七皇子咬紧了嘴唇。

半晌,才颤声道:“是臣认错了,臣见驸马被罚,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求凤君开恩,饶命!”

萧陵疲惫极了。

他挥了挥手,没有再理会七皇子。

宫女忙过来扶着他,低声道:“凤君回去歇歇吧!”

七皇子跪了半晌,无人理会。

终于,她跪得头都要晕了,才有一个宫人迅速跑了出来,高声道:

”凤君要歇息,请七皇子带着驸马回吧!”

七皇子摇摇欲转,扶着地站了起来。

他搀扶着姜昕薇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清华宫。

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不像从前,早有许多宫人围了上来,牵马拿凳,问寒问累。

他的心冰透了,再一次深刻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这宫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他艰难的弄回去了姜昕薇。

除了找大夫医治,从此一直称病,闭门不出。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称病了!

……

巫水国皇宫。

一个宫人拿着银盘,上面放了许多牌子,与大臣上奏时候,拿着的牌子有几分相像。

“陛下,该翻牌子了!”

“唔,皇贵……凤君的身子好了吗?”

“凤君的身子本来已经好了,只是今日白日里,被七皇子和驸马吵了一通,又有些不舒服了!”

“七皇子和驸马?”

“正是,奴才问了,说是七皇子气不过便去找凤君闹了。唉!凤君的性子可当真好,都没有责罚七皇子,只是打了驸马十板子,说驸马以下犯上。”

“嗯,精乌一向被宠坏了。以后不许她再进宫吵凤君。”

“是!陛下,您今日选哪位侍寝呢?”

巫水国国主没有动,半晌,道:“平南他与废凤君长得相似吗?”

宫人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像好,还是不像好呢,他想了想道:

“奴才觉得长得并不相似,只是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神似,不过,奴才觉得,凤君仁慈多了,从来不与别的宫人来往,大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气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巫水国国主又叹了一声。

“正是呢!”宫人小心翼翼,陪着小心道:“陛下,凤君近日身体不适,去了只怕也伺候不了陛下,废凤君从前在宫中势大,有的小君进宫十多年,都不曾见过陛下了,兰棠苑的邹小君,碧月殿的冯小君,还有……”

“就去冯小君那里吧!”巫水国国主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宫人忙去布置。

阖宫上下一片欢喜,去了废凤君,新的凤君没那么专宠,他们的春天来了。

萧陵睡的深沉,根本不去管这些事情。

一夜甜梦醒来。

便听到一个尖锐高昂的声音传遍后宫的角角落落。

“陛下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整个后宫慌乱起来!

萧陵从**坐起。

宫女沉稳的为他更衣,一个宫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启禀凤君,不好了,陛下驾崩了。”

萧陵的心中有悲伤一涌而过,很快就被他掩埋在了心底。

“说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