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好东西?”再次看了看狼牙玉,爱惜的抚摸着,墨昭然心中欢喜,如此贵重的东西,玉寒竟是送与她了么?

“昭然喜欢便好,只怕你不喜欢这东西呢!”

“喜欢喜欢,怎会不喜欢?玉寒送我的我全部都喜欢。”爱不释手的玩弄着狼牙玉,心中生出一丝甜蜜,嘴角不由的咧起笑容,却再也不是那般含有算计的笑。

这个笑容里蕴藏着一种名为幸福的隐性基因。

雨水拍打着窗台,发出啪啪的声响。

握紧手中的琉璃珠,明玉寒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那便是墨昭然么?

他们的初识竟是这般么?

只是为何记忆只到了那里便停止了?

抬起手,看着手中的琉璃珠。

两千年了,尽管是岁月变迁,物是人非,这颗琉璃珠却是未有变化,如当初一样,七彩光芒四溢。

琉璃为信,赠予君,昭然愿与君约定三世情缘。

猛然间,墨昭然的话再次窜入脑中,心中一阵疼痛。

约定的三世便真是三世了么?他的三世中没有她,这个约定又算是什么?

“王兄,听说你回来了是不是?”宫殿外,明玉修叫喊着。

“玉修,进来吧。”他忘记的事情并不代表明玉修不知道,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向他证实。

“王兄,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东赤焰呢?他不是随在王兄身边保护的么?”

“我让他保护惜若的转世去了,若是没有我的诏令,那家伙怕是不会回来的。”

“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明玉修抱怨了一句,随即眼尖的见到明玉寒手中的琉璃珠,神情一愣,愕然失声。

明玉修这一个明显的变化岂能逃得开明玉寒的眼睛?

“玉修,你可有事情要与我说?可是有事情瞒着我?”淡淡的开口,明玉寒更希望明玉修能够主动的说出来。

“王兄,哪有什么事情,是你多虑了。”视线移向别处,明玉修闪烁其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心中有鬼。

“哦?是吗?那王弟可否告诉为兄,墨昭然是谁。”挑眉,凝眸对上明玉修闪躲的眼神,明玉寒的视线冰冷。

“这个不是与王兄说过了么,昭然是惜若小姐的朋友,所以自然也是王兄的朋友了。”

“真的是这样么?”看着手中的琉璃珠,明玉寒更选择相信自己的记忆。

“那王弟可知道这颗琉璃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寝宫会有这些个东西。”

被明玉寒问的无言以对,明玉修忽然痛恨起自己,也知道明玉寒是在套他的话。

既然明玉寒已经问出这话了,那便证明他已经知道了,如此,隐瞒又有何意思?

思及此,明玉修诚实的道,“据王兄说这个琉璃珠是昭然赠予王兄的定情信物,王兄当日将琉璃珠带回王宫后曾欢喜了好久,并且不许任何人砰它,只把它摆在寝室中,还经常一个人看着它发呆。”

“是这样的么?”明玉寒只觉得明玉修说的那个人很白痴,只是那个人会是他么?

那样幼稚的行为怎会是他做的?

“臣弟不敢有任何隐瞒,还请王兄明鉴。”明玉修很识时务的说着实话。

“嗯。”低应一声,明玉寒继续盯着手中的琉璃珠,仿佛只要这样看着,他便可以记起更多的事情一般。

“如此,臣弟暂且先行退下了。”明玉修一头的黑线闪出明玉寒的寝宫,他真是脑袋糨糊了才把自己送进去做炮灰。

不过,王兄是记起来了么?

钰璇宫

在墨惜缘的压制下,凤后被逼着吃完了所有的膳食,墨惜缘这才满足的让人将餐盘撤下去。

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凤后失笑的看着这个女儿,“鬼灵精就是鬼灵精,不但什么事情都心中有数,而且一步一步更是早已都计划好了、缘儿,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看不透么?那是父后眼力不行了。”嬉笑着打趣着凤后,墨惜缘调皮的样子让凤后又想起多年前她们不过都是个孩子而已,如今竟也都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是你这丫头太狡猾,简直比狐狸还要狐狸。”敲着墨惜缘的额头,凤后宠溺的笑着。

“哦?是吗?那缘儿是小狐狸,父后就是老狐狸咯!”

嬉笑着看着凤后,听着他打趣的话语,墨惜缘揽住凤后的脖子,伏身在凤后的背上,“父后,您说母皇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昏迷了呢?母皇以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么?”

“你母皇身子一向健朗,这一次不知是怎的了,突然之间就晕眩,还会呕吐不止。”

“那御医是如何说的?”

“御医查不出任何的病因,为父已经下了后谕,遍寻天下名医。”凤后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担忧,一丝痛苦浮上眉梢,若是凤帝如此去了,他亦会随她而去。

“父后,您什么时候下的后谕?”隐约间总觉得有些不妥,至于是哪里不妥却说不出是为何。

“后谕已在昨日下了,却仍无揭榜之人,难道我泱泱大国竟寻不出一个能治愈好你母皇病的神医么?”

“父后,不该下那道后谕的。”墨惜缘怔怔的说着,心中强烈的不安。

“缘儿你这是怎的了?”

忽然见墨惜缘如此,凤后心中竟也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难道那道后谕有什么问题么?

听见凤后问话,墨惜缘压下心中的不安,正色道,“父后,请允许儿臣出宫几日,儿臣有要事要处理。”

“缘儿,出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父后有些担心。”拉过墨惜缘的手,凤后看着墨惜缘的眼中全是担忧,一个做父亲的对女儿的担忧。

“父皇且放心,缘儿不会有事的,缘儿去去便回,这期间还请父后寸步不离的照顾母皇,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母皇,就连皇姐都不可以,父后,可以么?”

反握住凤后的手,墨惜缘十分严肃的说着,坚定的神色让人无法拒绝。

“缘儿你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尘儿?”凤后蕙质兰心,墨惜缘弦外之音岂有听不懂的道理,他的心中何尝未怀疑过?只不过那是他的女儿,他又怎的可以去怀疑?

婉转一笑,娇颜上划过一丝无奈之色,墨惜缘宽慰着凤后,“父后这是想多了,皇姐怎会害的母皇,缘儿不过是想让母皇安静的休息罢了,母皇登基二十余载一日都未得清闲,这些年来许是累坏了,正好有个机会,须得让母皇好好休息一番才好,父后您说呢?”清澈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一点的虚假。

若为戏子,墨惜缘无疑是最好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