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儿说的有理。”思量着墨惜缘的话,凤后觉得虽是安慰却也有一番的道理,只怕是那个大女儿是真的不能让她再接近钰璇宫了。

纵使是怀疑,他也绝对不会凤帝有任何的危险,即使是自己的亲身女儿,亦不可以。

“儿臣在宫外有一个知己,名唤无茗,也是倌楼里的无茗公子,虽是小倌却在**时被儿臣拍下,还是个清倌,此人久病成医,且医术精湛,儿臣此次会让他进宫与母皇诊断,儿臣相信这世间若是他也诊不好的病怕是无人能治了。”

“这宫外之人怕是进不了皇宫的,更别说进的了钰璇宫了。”凤后叹了一口气,这个缘儿真是大意了。随即,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于墨惜缘。“缘儿,这个你暂且拿着,有了它那神医进宫便会少了些阻碍。”

接过凤后手中的玉佩,墨惜缘有些不解,这块玉佩是父后的随身物,她虽是见过,却不知这玉佩何时有了这番用途,况且守门的侍卫又如何识得这块玉。

“父后,这玉佩有何用途?缘儿虽是识得,那些个侍卫远离父后,怕是不识得父后的贴身物。”

凤后笑着摇摇头,关于这个玉佩的秘密,他若是不说出,怕是这个女儿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随即拿过玉佩,娓娓道来。

“这玉佩是为父与你母皇初识的时候你母皇赠予为父的定情信物。当时为父并不知晓你母皇便是当今的陛下,且又与你母皇两情相悦,便手下了这玉佩。”

墨惜缘看着玉佩,虽是上等玉佩,然而在皇家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关于父后与母皇的相识、定情到母皇独宠父后这些个过程儿臣也曾有所耳闻,这玉佩儿臣也是知晓的。”

“缘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难不成还有什么是儿臣不知的?”

“是呀,为父当年也是不知的,若是知道了,便不会向你母皇要下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了,为了那誓言,为父至今心中有愧,不知你那两位皇兄如今可安好了。”低头,凝眉,一丝愧疚在凤后的心中漾开。

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牵连那两个无辜的孩儿吧,只是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妨。

逸臣君呢?他是否又安好?

若不是当初逸臣君误信了奸人的谗言,事情又岂会闹到这般。

他一辈子的心结怕是永远也打不开的了。

见凤后自责的神色,墨惜缘心疼的拉起凤后的手,“父后,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逸臣君与两位皇兄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逸臣君若是知道了真相,想必也不会再怪与父后了。”

“父后这么多年一直未放弃寻找逸臣君与你两位皇兄,只是这么多年来始终是音讯全无,怕是……”凤后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父后且安心,儿臣不会放弃寻找逸臣君与两位皇兄的,以后便由缘儿来寻找好了。”拍着凤后的手,墨惜缘给了凤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凤后这才安下心来。

“瞧父后又扯远了,还是先与缘儿说着玉佩的事情吧。”

“嗯。”

“这玉佩虽是你母皇赠予我的信物,却也是墨氏皇族每一代凤后的象征,与你母皇的军符有着同等的效力,亦可以称之为皇符,得了这玉佩便可任意的调兵遣将,不受阻挠。不过知晓此事的人除了几位将军便无其他人了,而恰巧守门的侍卫曾经都是将军的亲信,故而也是知道此事的。”

“原来这玉佩竟是皇族中一直传闻的皇符,母皇待父后可是真好,连儿臣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个秘密。”

“你这丫头,就会打趣父后,你不是还有事么,还不快去办?”

被墨惜缘说的脸上泛起红晕,凤后催促着墨惜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父后这般催儿臣走是害羞了不是?”墨惜缘一直以调戏美男为趣,这会难得见凤后如此美男羞涩,不好好的打趣一番岂能对得起自己的名号。

“你这丫头,看来真的得替你娶妃了,连父后都来调侃,还真是没大没小的。”

“母皇不是已经替儿臣相中了一个妃子么?难不成不满意?那等母皇醒来父后去与母皇说了可好?缘儿还小,不想这么早便娶妃。”墨惜缘撒娇的抱住凤后的胳膊,只希望凤后能站在她这一边。

“父后听闻我儿当众挑下了仕阳的面纱,仕阳更是在之前便发誓,今生只嫁与第一个挑下他面纱的男子,更何况我儿先前不是对仕阳也喜欢的紧么?怎的这般后悔了?”难得抓住一个能够调侃墨惜缘的机会,凤后又岂能放过?“为父见着仕阳就挺喜欢的,才貌双全,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你,连父后都是自愧不如,有此等男子嫁与我儿,为父才能放心。”

“父后,您怎的也变成这般了?你不是最疼缘儿的么?怎么也会不顾缘儿的意愿逼缘儿娶妃呢?”见撒娇这一招不好用,墨惜缘干脆死缠烂打缠着凤后。

“为父正是疼爱缘儿才会同意你母皇的抉择的,那般的好男儿父后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只有如此佳人才配得上我的缘儿。”

“父后,您也拿儿臣寻开心。”

“难道是缘儿当真不喜欢仕阳?”

“父后,您应该知道的,缘儿无心,或者可以说缘儿的心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至少那人现在还未出现,所以缘儿断然是不会去伤了别人的。一个人伤了身易治,可是若是伤了心却是再难治愈了,缘儿此生不求后宫佳丽三千人,弱水三千,缘儿只取一瓢足矣,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缘儿追与的,儿臣虽流连于花丛,却是留意不留情,父后您也应该知道的才是。”

坚定的看着凤后,墨惜缘的话语不容人有一丝的怀疑。

“罢了,父后也不逗你了,缘儿有何事忙去吧。”宠溺的拍拍墨惜缘的肩膀,凤后一脸慈爱的笑。

“是,父皇,您自己一个人小心些,儿臣一定会速去速回的。”慎重的跪别凤后,握紧玉佩,墨惜缘如烟一般消失在钰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