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据我们在紫沧皇宫的人回报,最近紫沧皇宫中秘药丢失,紫沧的太公主正在严查,而紫沧女皇却是无所谓一般,每日只在寝宫中,除了一些贴身服侍的人,就连紫沧太公主都见不到紫沧女皇。”

“紫沧皇室的秘药?可有查出是何药?”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心砰通砰通的狂跳不止。

“据说是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服了之后也查不出任何的病症。”

“那服药之人可有何反应?”

“这个属下不知,我们的人只查到这一点。”

强烈的不安的感觉,若不是此刻尚未搞清楚事情,墨惜缘恨不得立马就奔回皇宫,她的母皇……

“宫主,关于紫沧皇室的秘药属下倒是曾有一些耳闻。”

“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许保留。”

“是。属下曾听闻,紫沧的秘药乃是一味剧毒的药物,但是次药物却又区别于一般的毒药。此药名为‘睡美人’,一共分成两味,第一次施毒只需将毒药释放在空气中,使对方吸入便可,吸入的人便会呕吐不止陷入昏迷,此乃第一次中毒。”

呕吐不止……陷入昏迷……难道母皇……

墨惜缘不敢再想去。

“什么叫第一次中毒?难道还有第二次中毒?”

“是的,第一次中毒尚有药可解,只要寻的解药便可解毒,只是这第二次中毒就再也无药可解了。”

如此说来,母皇只是第一次中毒而已,只要拿到解药便尚有机会。墨惜缘心稍微的放下了一点。

“那怎样才算是第二次中毒?”

“第二次中毒便是需要服食药物了,服下了第二次的毒药后中毒之人便会清醒,与常人无异,像是已经解毒了一般,但是只要将第二次的药物悉数服食,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你确定这是紫沧皇宫的秘药?”

“属下确定。”

“幻月,立马去调查此药是如何落到惜尘公主手中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与紫沧女皇之间是否有过交易,另外尽一切办法也要寻的解药。”

“宫主,难道惜尘公主……”

“母皇此刻症状与幻裳所述一模一样。”压下心中的不安,墨惜缘强作镇定,“我现在要回宫一趟,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做,有了任何消息便传给幻无,让他直接进宫找我,我会吩咐下去。”

“是,属下等遵命。”

墨惜缘火速的赶回皇宫,就在刚才,她的心骤然的疼痛起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她要立刻见到她的母皇才能安心。

在宫外耽误了一天一夜,再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了。越接近皇宫,心中的那份不安就强烈,健步如飞,火速的赶到钰璇宫时,墨惜缘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一时间怔住,站在门外,久久的没有下一个动作。

凤榻上,凤帝倚靠在凤后的怀中,微笑着嘴角,与凤后嬉笑着说些什么,凤后正细心的用汤勺喂凤帝用膳。

这一幕落在墨惜缘的眼中,突然间,心中划过的惧意强烈无比,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母皇——”沙哑的声音不像是从墨惜缘的嗓中发出来的,有一丝颤抖,有一点不敢置信。

顺然间抬头,这个声音——

凤帝凝眸敛容,看向门口的人,她的女儿,昏迷的女儿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是缘儿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碗,将靠枕放在凤帝的身后,凤后起身,笑意满面。

“缘儿——”

“母皇,是儿臣,是缘儿。”跪在凤帝的床前,墨惜缘抓住凤帝的手,红着眼睛,眼眶处有些湿润。

反握住墨惜缘的手,凤帝颤抖着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父后,母皇怎么会突然间醒来?”想到幻裳的话,墨惜缘眼前一亮,看向凤帝,却又瞧不出丝毫的异样。

“缘儿,不是你让无茗公子替你母皇诊治的么?这会怎么?”凤眸凝起,看着墨惜缘的眼中是不解。

“无茗么?他怎么会……”摇着头,墨惜缘不敢相信,无茗不会的,他不会……

“有什么问题么?”

“无茗如何说的?他是怎么让母皇醒过来的?”

“无茗公子用了他特制的药丸,说是可以令凤帝暂时的清醒,这段时间他要潜心的研究药理,以求解毒之法。”凤后如实说。

“原来如此。”悬着的心松了下来,无茗对药理精通,能有药物令凤帝暂时清醒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倒是她,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至极。

“缘儿,怎么了?是否是何事不妥?”凤后心中一阵担忧,她的缘儿不是莽撞的人,如今这般神态,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没事,是缘儿想多了,大约是见了母皇醒来太高兴了。”起身,坐在凤帝的身边,紧握住凤帝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缘儿,过来,让母皇好好看看。”绝美的脸,与墨惜缘的有相似,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印痕。

“母皇——”

“朕的缘儿都长大了,成大人了,朕竟然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缘儿。”

“母皇,是缘儿平日太顽劣了,让母皇操心了。”

摇头,凤帝笑着,只若平常人家的母亲一样,“是母皇平日里忙着政事忽略了缘儿,缘儿莫要怪母皇才好。”

“不是的,母皇,都是缘儿不好,让母皇忙着国事还要会缘儿的事操心,是缘儿不懂事了。”

“缘儿,你今年也十八岁了,你皇姐早已娶了妃子,成家立业了,母皇知道自己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母皇想看缘儿也娶妃成家,缘儿可愿意娶妃了?”

“母皇,儿臣——”

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什么被堵住一样,那种感觉仿若窒息一般。

“缘儿可是还不想娶妃?”

“缘儿愿意,母皇,儿臣愿意娶俞仕阳为妃。”不想拒绝,不能拒绝,实则是不知该如何拒绝,她的母皇已经如此,让她该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