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想归想,冥夜仍是静下心的翻阅着,明玉寒的生死全部赌在他的身上了,他一定不能让大家失望,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灰飞烟灭。

刚迈进藏书阁,冥王见冥夜神色焦虑,却又是那么认真的查阅,心中疑惑不解,然心中怒气也未解,扯着嗓子吼着,“孽子,你舍得回来了?”

埋头在书海中,冥夜并未听见冥王的吼声,无疑,这又在冥王的心中点了一把火。

“好你个浑小子,老子跟你说话听不见了是不是?”冥王大步流星的走到冥夜身边,一把扯过冥夜的手中的书,狠狠的扔在地上。

真是个浑小子,有了书就忘了爹,看来这书比他这个爹还重要,以后绝对不能让这浑小子再踏进藏书阁半步。

冥王心里暗暗的想着。

可是,在冥夜看来就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任他怎么也绝对想不到他这个冥王老爹会在吃书的醋。

“父王,你做什么?”火气一上来,冥夜也不管面前的是他老爹还是谁,同样的瞪着眼睛怒吼着。

“好你个浑小子,出去一趟就敢回家和你老子叫板了是不是?”冥王同样的怒视着冥夜,父子二人强大的气场令冥界百里之内的小鬼不敢靠近,人间的游魂野鬼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悉数躲起来,不敢再到外面晃悠。

“你懂什么?不懂就别说话,该干嘛干嘛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冥夜不耐烦的挥开冥王,拾起地上的书,他刚发现一点眉头,这个时候打断他,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给面子。

“你你你——”冥王瞪着冥夜,指着冥夜的手被冥夜气的发抖,“牛头马面,把这个浑小子给我用锁魂链锁起来关到十八层地狱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去看他。”

冥王发狠了,后果很严重。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冥夜打入十八层地狱,而冥夜对此却好似不知道一般,仍旧是看着他的书。

牛头马面颤抖着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锁魂链,却不知该从哪下手。

“冥王,太子,这……”牛头为难的说着,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个还是冥王家的事,他的顶头上司,这叫他如何是好。

“这什么这?本王的话你没听清楚是不是?要本王再说一遍是不是?”

“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连忙的恭怯的应着,牛头慢腾腾的上前。

一直就听冥王在耳边唠叨着,冥夜有些不耐烦了,更是无心再去看书,干脆把手中的书一抛,扔在地上,“能不能别吵了,你这个老酒鬼,怎么这么啰嗦?要不是情况紧急,你以为我想回来?本太子在外面乐的轻松,何必回来遭你这个罪?要把我关到十八层地狱是不是?好啊,关吧关吧,只要你不怕我把第十九层地狱也给掀了你就尽管关去吧,罗利巴索的废话一堆。”

被冥夜一口气堵得,冥王说不出话来,也断然不敢把这个儿子关到十八层地狱,他从来都相信他这个儿子说得出做得到。

静下心来,冥王只觉得方才好像听到冥夜说什么情况紧急,再观冥夜的行为,似乎却是有些反常,这才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不小,否则冥夜断然是不会这么反常的。

“玉寒快要灰飞烟灭了,我在找解救之法。”冥夜也并未打算隐瞒,说不定冥王还能够知道些什么,比他在这无厘头的瞎找更有效率。

“狼王?”

点头,冥夜没有否认。

“狼王怎么了?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伤的到他?”

“世上最毒的是情殇,情之一字伤人于无形。为了这个情字,玉寒已经伤了两千年了,这一次若是过不去,只有彻底的毁灭。”

“那你回来找什么?”

“我记得在我们冥界有一种古法,可以二人合用一颗心,只要找到这个古法,或许玉寒就有救了。”

“上古禁术?合心之法?”

“父王你知道?”冥夜眼中闪过欣喜之色,瞧冥王神色,他定然是知道的,如此,玉寒便有了一分希望。

“只是听过而已,据史料记载,此术之所以被列为禁术只因有很多人用过皆为成功,为了后人再遭受此术毒害,才将次数列为禁术。”

“也就是说成功的希望很小?”

“据闻此术被创以来,只有一例成功的。”

“不管如何,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尝试,否则,玉寒必死无疑。”

冥夜握紧拳头,眸中坚定的神色不容人去怀疑。

“冥夜,你真的决定了?要知道,一旦不成功,那后果是不敢设想的。”

垂眸冷笑,冥夜无奈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悲伤,“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不试,玉寒便是灰飞烟灭;试了,玉寒还有一分的希望。”

摇了摇头,冥王低沉的说道,“如果失败,或许伤及的人会更多,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心脏的主人,两个人会一起灰飞烟灭。”

冥夜的身体显然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缓缓的开口,道,“我想,即便是这样,她也应该是愿意的吧,若是她不愿意,玉寒倒不如灰飞烟灭的好。”

闻的冥夜的话,冥王也是怔住了,轻声叹息,已是无奈道,“也罢,我告诉你方法,至于行不行的通,那便是你们的造化了。”

“多谢父王。”

“唉。”摇头叹息着,冥王着实无奈,所有的劫难中,情劫最难渡,即便是一代狼王,在这情劫中也只有认命的份。

玉涔王宫

明玉寒的狼身很小,把明玉寒放在腿上,纤手抚过他的毛发,万番滋味涌上心头。前世今生,一幕一幕,所行所言,字字句句刻在心上,利如针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