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对不起,若是我早些记起你,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你也就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了,对不对?”

“不,惜缘,是我害了你,若非我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一直以为自己爱的人是惜若,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可惜,趴在墨惜缘腿上的明玉寒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看着墨惜缘,只盼墨惜缘能读得懂他的眼神。

“玉寒,你的原型就是这么小么?我记得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原型,以前每次我走路累的时候让你便会原型背着我你都不愿意,我还一直以为是你小气呢,原来你原型就这么小,不过,玉寒,你好可爱。”

无心的话语,勾起前世的回忆,沧海桑田总是错,有情无情终是已过。

看着墨惜缘的笑脸,明玉寒忽然觉得,只要能一直这样,那也是幸福的,他们会这样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只是,墨惜缘眼中的那抹明晃的忧伤的告诉他,这只是他的错觉,幸福,早已被他遗失,他不配再去拥有。

山花烂漫的小道上,柳条拂面,春意正浓,墨昭然拽着明玉寒的胳膊,噘着嘴巴,可爱的样子,让明玉寒忍不住伸出手去捏她的脸。

“玉寒,我走不动了,我要你背我。”张扬的笑脸,让明玉寒不忍心去拒绝,他也不想去拒绝。

“好啊。”停下脚步,弓着腰,一副做牛做马的样子,拍拍自己的后背,柔声道,“我的小公主,请。”

“不要,我不要你这样背着我,我要骑狼,本公主骑过马,骑过牛,就连老虎都骑过,可是还没骑过狼,玉寒,你变回原型背着我好不好?”好似怕明玉寒不答应一般,墨昭然晃着明玉寒的胳膊,撒娇的样子让明玉寒疼到了心里,“好不好嘛,玉寒,就这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好不好?”

明玉寒笑的好似暖玉一般温和耀眼,揉着墨昭然的头,修长的食指轻刮着墨昭然的鼻子,故作严肃道,“想的美。”

“玉寒,你看人家脚都磨出泡来了,你就满足人家一下小小的心愿好不好?”

“哦?是吗?那我倒要来看看是不是真的磨出泡来了。”明玉寒邪魅的笑着,忽然的大手揽上墨昭然的腰,柔软的腰肢揽在怀中勾起心中的欲火,对上墨昭然怨愤的眼神,明玉寒只觉满足。

手臂猛然的放低,墨昭然一时没有注意,整个身子向后倾去,双臂下意识的揽住明玉寒的脖子。

很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对着墨昭然,明玉寒眨着眼睛,墨昭然方知上当了。

趁着墨昭然失神之际,明玉寒迅速的脱下了墨昭然的鞋,看着她的脚板。

“你——”第一次被人这般脱下鞋子,即使是墨昭然这个兰墨第一厚脸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恼羞成怒,正欲骂出口,所有的愤怒便已被明玉寒的温柔融化。

温暖的指腹抚上墨昭然脚上的水泡,心里万般的疼惜,“很疼是不是?”

刻意的用劲按下去,惹得墨昭然一阵唏嘘。

“喂,你知道我痛还用那么大劲。”

想要缩回脚,却被明玉寒制住了,奈何力气敌不过明玉寒,墨昭然只得作罢。

“很痛是不是?”

“废话,你在你身上……”

“对不起……”尚未说出口的话被明玉寒温柔的指腹融化在嗓中。“对不起,昭然,我忘记你是**凡胎,陪我走这么多的路身体一定吃不消,是我不好。”一股舒服的温度从脚心涌向全身,墨昭然忽然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脚板的疼痛也一点一点的消失,浑身舒服的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她知道,是明玉寒在用法力帮她。

沉溺在内心的喜悦中,一时没有留心,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竟是被明玉寒打横抱在怀中。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在明玉寒的怀中,墨昭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有轻拍着明玉寒的后背、胸膛,只是,这么点力度,在明玉寒看来,无异于挠痒,徒增暧昧。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抱着你走。”明玉寒满不在意的回道,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这个墨昭然,看似聪明,糊涂起来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可爱,就是这样的一个妙人让他疼进了心底。

“谁,谁要你抱着走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把头埋在明玉寒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墨昭然只觉浑身好似要烧着火了一般。虽然被她调戏过的男人已经数不清了,但是如此亲密接触的却只有明玉寒一个而已。

她是女人,还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如此一个美人在眼前,还这么对她,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加挑|逗,她可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圣人,能够做到坐怀不乱,这到了嘴边的肥肉不吃,傻子才做这事。

只是,现在似乎还真的吃不了。

在明玉寒的怀中,墨昭然不安份的扭动着身子,惹得明玉寒不得不粗喘着气息警告着墨昭然,“你要是再这么乱动,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似是警告起了作用,墨昭然果然不再乱动,乖乖的窝在明玉寒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惹的明玉寒心中嗤笑。

转念一想,墨昭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听明玉寒的,干瞪着明玉寒,嘟嚷着嘴表示不满。

把墨昭然的表情看在眼中,明玉寒温和的笑着,眼中划过一抹算计,似是得意一般。

温暖的胸膛,舒服的怀抱,春天本就是一个容易犯困的季节。窝在明玉寒的怀中,墨昭然竟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感受到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温热的气息透过单薄的衣服传到胸膛上,明玉寒低下头,看着墨昭然安然的睡着,好像这样睡着就是一种享受一般。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明玉寒不由的有些看的痴了,不知是从未仔细的看过,还是从未用心的瞧过,从来没有觉得,怀中的人竟也是如此的动人。

还未来得及多想,轻轻的一个吻便已经落在墨昭然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