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定睛去看月娥手中的东西,只见她两根手指小心地捏着一粒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冰珠,”她惊呼一声,转眼用惊异地目光瞪着墨羽手中的玄冰剑,

墨羽冷冷一笑点头道:“沒错,确是冰珠,”那玄冰剑的寒气竟然在接触雨滴的瞬间,将雨冻成了冰,因而才成为了杀人的暗器,

林落雁忽地想通此事,不由地多看了那玄冰剑两眼,余光一瞥之际,竟看到秦浩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怪异之色,似乎碰见了这天底下最为见鬼的事情一般,

此时,只听墨羽冷冽的声音对秦浩天道:“事到如今,皇上难道依然还不知道此剑的來历么,你若是真的忘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此剑名为玄冰剑,是我们神狼族的圣剑,”

他加重了“神狼族”三个字的语气,秦浩天闻听此言,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而旁边的月娥,更是脸色大变,

“看來,你不是不知道这把剑的來由啊,”墨羽的眼中闪出几丝鄙夷,“既然你知道,那么就该清楚,我若想夺得你的江山只是易如反掌,,”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仿佛猜透了秦浩天的心思一般接道,“江山如此多娇,你可敢为了一个女人放弃,”

秦浩天垂下眼來,沒有回答,铮铮铁骨似乎在一瞬间软了不少,林落雁的心头莫名一阵惆怅,他是皇帝,自然舍不得这天下,而他呢,她转头看向墨羽那带着满满高傲的脸庞,他有能力拥有天下,又是否舍得放弃机会,

“你呢,你就舍得吗,”秦浩天忽地不甘起來,挺直了脖子用一双眸子盯着墨羽问,

是啊,你舍得么,林落雁的心禁不住“怦怦”跳动起來,颤抖的睫毛透露了一丝心中的忐忑,

墨羽用温柔的目光轻轻扫过林落雁,见她低着头掩饰了心里的情感,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我不需要取舍,我可以颠覆你的王朝,同时还能拥有她,”他说着便将林落雁紧紧搂进怀中,

林落雁只觉心头微微一酸,不知是什么滋味,耳边却听墨羽接着道,“不过,她说让我放过你,我便不想逆了她的意思,而且,,这江山在我看來并沒有什么好的,”

心头的酸意在一瞬间变成浓浓的甜,直溢到林落雁小巧的酒窝之中,她抬起头來,笑靥如花,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和爱意,

墨羽心中也是一甜,竟不顾当着众人的面,俯下身來在她洁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怜惜的吻來,吻完之后,他抬起头直直地看进秦浩天的眼中,“所以,你根本沒有资格拥有她,”他将玄冰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收于身侧的剑鞘之中,再转眸间眼中已是冷冽之色,“如此,你还不放我们走么,”

秦浩天眉头紧锁,闭了双眼,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你们去吧,自此之后,朕就当这个修仪已经死了,”

墨羽冷笑一声道:“你已是占了个大便宜还卖乖,我要警告你一句,我们走后一切必要如常,如果哪天我发现有落雁关心的人受到一丝伤害,便会回來找你算账,”

秦浩天苦笑一声道:“事已至此,朕还能如何,还敢如何,”

墨羽这才点了头放下心來,脱下身上的长衫盖在林落雁的身上,然后一手紧紧托着林落雁的纤腰,脚下微点便飘然跃进雨中,

雨点打在身上,虽然潮湿寒冷,林落雁的心却火热无比,她紧紧地偎在墨羽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在夜色中飞跃,

不一会儿,只觉脚下一实,林落雁拨开盖在头上的衣衫去看,只见他们已经站在了城西的那个破庙前,

墨羽搂着她进了破庙,点燃了庙中的烛火,跳跃的烛光之下,他英俊的脸庞格外的温和,“我们又回來了,”他虽身上湿了个透,黑发紧贴在脸侧,目光却温柔惬意,“今夜我便娶你为妻,沒有媒人作证沒有八抬大轿,有的只是滂沱的大雨,你可愿意,”

一种甜蜜从林落雁的心尖缓缓漫开,直将她的整颗心都浸透,她略带羞涩地低下头來,嚅嚅道:“我已是你的人,不嫁你还待嫁谁,,”话音未落便被炙热的唇堵住了口舌,

谁说沒有见证人,这小庙,这小庙里的破桌旧椅都是他们的见证人,

“我的小娇妻,为夫被为了护你被雨淋得好冷,你可愿意帮为夫捂热,”墨羽轻咬着林落雁的耳垂在她的耳边温柔呢喃,

林落雁娇哼一声,拉起棉被,将两人紧紧裹住,棉被之下两个坦诚相见的身体彼此纠缠着让这原本寒冷的小庙顿时充满了春意……

次日醒來,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仿佛经历了这场大雨之后,春天便一下子到來了,处处竟透着暖意和生机,

林落雁睁开双眼时,正好看见墨羽淡淡的绿眸,只有早起的时候,他的眸子才会拥有那种似乎能一眼看到底的清澈,

那眸子转眼间便隐了绿色,含上了丝丝的笑意,墨羽修长的手指在林落雁的锁骨上轻轻抚摸着,满含爱意道:“我的夫人,你醒了,”

林落雁灿烂地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止不住心头的爱意,禁不住凑上去在他的唇边轻吻了一下,

墨羽身体微微一僵,声音竟有些发哑,他在被下将她的纤腰猛地一搂调笑道:“你若再勾引我,那可就要误了我去拜见岳父大人的时间了,”

听他提及父亲,林落雁忽地敛了笑,轻呼一声道:“坏了,昨夜光顾着自己逃跑,竟忘了铃儿还在宫中,”说着不禁心下着急起來,

墨羽却并不急,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道:“你急什么,李公公那样缜密的心思,定是早已帮你办妥了,”

直到此时,林落雁才想起昨日李公公并沒有跟着他们一同出來,想來定是办了些善后的事情,不禁放下心來,可是一想起昨夜秦浩天那愤怒地扭曲的脸孔,她便又禁不住有些担心,他到底会不会遵守承诺不为难她的父母呢,

墨羽看出她的心思,柔声安慰道:“担心有何用,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不过我想,皇帝大概沒有那个胆子敢违背承诺,因为在他心中,江山始终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