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没有到三连楼喝酒,只在异剑流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尚算可以的酒肆。点了半斤肉,几个馒头包子和两碟小菜,加上一罈十斤的酒。

三人的食欲都不算好,方才得知今天已是七月初四,。三人足足学了一整个月的剑,相对的也就是说卫无瑕也已经整整一个月都丝毫没有半点消息,再加上不一会就要到学府分馆练剑,三人实在是很难食欲大开。

骆雨田摇晃著手上的酒杯,杯子里的酒随著晃动而形成一个旋涡。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打破沉默开口说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卫小姐的下落。」

麦和人立即大叫:「那这麽行!」

烈风致也接著说:「没错!剑一起练,人一起找,我们兄弟同进退。」

骆雨田摇头反对道:「我打算一个人自己来就行了,三十六剑诀是一套非常深粤的剑法,对你、我三人来说都有莫大的帮助,我不想担误到你们,要影响、只要影响我一个就行了。」

麦和人叹道:「拜托~田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伟大!」喝掉手上的酒接著道;「还是老话一句,咱们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怎麽找?更何况就连师父及司徒前辈广散人手都找不到了,光凭你一个行吗?」麦和人点出了最大的问题点。

「还是…」麦和人话词一变,沉声道:「雨田,难不成你认为师父已经掌握到钱小开和卫小姐的下落,只是一直忍住不说,打算要等到我们通过银剑使者的剑试之後再告诉我们,毕竟…」

虽然麦和人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十分明白,以他们三人的进展程度而言,在一个月後的银剑使者的剑试,取得几诀银剑并不困难,只要三人一但取得银剑资格,张昭即可跃升为剑圣之格。三连武馆马上水涨船高,不但在实质利益上和个人名声都有明显帮助。这是人性自私的一面,会这麽作也是人之常情,无怪乎麦和人会如此猜想。

骆雨田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烈风致,问道:「烈,你的看法呢?」对於这种事,向来以烈风致的超常灵觉最为可靠。

烈风致摇头道;「我并没有察觉师父他有欺瞒我们的感觉,我只有感到他是很真心地在对待我们,何况…」烈风致顿了顿解释道:「不光只有三位师父广发人手在帮我们找人,还有剑神司徒前辈也在帮忙,纵使像麦子所猜的一样,但司徒前辈也不至於也没有理由如此作,我担心的是…」

麦和人摧促道:「担心什麽啊?比如说呢?」

烈风致接著续道:「比如说,卫小姐在之前逃亡时受伤了,现在正躲藏起来疗伤,所以才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又或是发现到他们行踪的人不说,因为想对他们不利。」

麦和人醒觉道:「四海武馆!」

「嗯,很有可能。」烈风致放下手中酒杯起身道:「咱们先向师父禀报,然後探查四海武馆。」

就在三人决定之时,一名三连武馆的师兄,跑进酒肆对著三人道:「三位师弟,三馆主有急事找你们。说是有消息了。」

三人相视一眼心忖:怎麽就这麽凑巧。

随著那名弟子,三人来到原本就预定要到的异剑流学府分馆修武厅。

三人行完弟子之礼後,垂手恭立在张昭面前,骆雨田率先开口问道:「师父你要师兄提早把徒儿们找来,是有了卫小姐的消息吗?」

「可以这麽说。」张昭坐在修武厅中央的太师椅上,脸色有些许的沉重续道:「钱小开在一个时辰前出现在大街的同生堂葯铺,被四海武馆的人缀上,于四海的弟子想强行抓拿钱小开,钱小开自是不肯,跟著马上又爆发一场冲突,钱小开杀败所有人,等我们的人赶到时,他早已扬长而去。根据弟子询问葯铺的结果,钱小开所抓的葯方都是一些刀伤葯及克淤补血、调气固本的葯材。推测应该是卫姑娘受了伤,现在由钱小开照顾中。」

三人相望一眼,心想果然没错。

张昭继续说著:「为师已经散出所有可用的弟子打探消息,也派人紧盯四海武馆方面有无什麽举动,虽然为师有传话给于四海希望他不要再对钱小开出手,但他却不予以回应,看来若不请出司徒剑神排解此事,咱们和于四海之间一场冲突大概是无法避免的了。」

三人心底盘算,钱小开与四海武馆动起手来,以卫无瑕那种会为他人而以身作饵的个性,怎麽可能袖手旁观,以她的武功之破烂,强一些的铜剑弟子都可以要她的命,只要她一出手,自己三人便不得不为保护她出手。只要三人任何一人出手,三连、四海两武馆必有一场厮杀。

于四海武功极高,可是现任的金剑长者,而在四海武馆里有五名银剑导师,在加上有四大最完美的剑阵「四海剑阵」,其实力绝不可小觑,想想都让人头痛啊。

想与之抗衡必须得将闭关之中的三位金剑老馆主请出,否则可能…

三人细想至此,麦和人突然跪地叩拜道:「师父请将徒儿三人逐出师门吧!」

见麦子跪地,烈、骆二人也立即跟著跪下,烈风致道:「师父徒儿不想因个人之事而施累师父及其他同门。」

骆雨田也接著道:「一人作事一人当。」三人齐声大喝道:「请师父把弟子逐出师门吧!」

张昭听完三人的话後,抚弄著唇下的短须豪爽地大笑道:「你们三个真是该死,你们以为师父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胆小之徒吗?」

「徒儿不敢!」

张昭大手一拍身旁桌子豪气万千地道:「你们三个给我安心地在这里乖乖练剑,这件事师父会解决的,再不济、最多是师父我皮绷紧一些,去求你们师祖出关,也就是我的师父出马,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谁要逐出师门的话。知道吗!」最後三个字几乎是用吼的说出口。

见张昭心意已决,难以更改,三人只得答道:「是,徒儿遵命。」况且现在已有卫无瑕的消息,三人也著实安心许多。现今首重之务,就是尽可能提升自己武学,以应付未来即将面对的战事。

「唰!」破空声响起。

一条青色人影掠入修武厅,迅速移至张昭身旁,高大的身影坐落在张昭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

烈风致三人一见来人立即恭敬行礼道:「大师父。」

来人正是天罡剑洪玄。洪玄点道算是对三人回礼。

张昭问候洪玄道:「大师兄好,怎麽只有你过来,二师兄呢?」

「武馆里不能不留半个人,所以我要二师弟留下,我自己一人独自前来。」

「那其他的师弟呢?」

「等会就到。」

「那麽师兄,我先带他们三人进去,其他的师弟就麻烦你辛苦些了。」

洪玄点点头,张昭便向烈风致三人命令道:「好!徒儿们跟我走。」

「是!师父。」

跟著张昭离开修武厅,沿著厅旁的一条廊道来到一处气势磅礴的殿宇。整间殿宇不知是用什麽样的材质建成的,看起来十分坚固,只有在四周墙壁上设有几个拳大的通风孔。

面向众人这一方的则是殿宇正面,殿门口左右各站了一名异剑卫,门口正上方挂了一块镶嵌金边的横匾,上头以斗大的金漆书写著「览剑宇」三字。

感觉超人的烈风致,马上查觉出,除了两名站在殿口大门的异剑卫之外,在四周围还有六处暗桩,足见此殿里所保存东西对异剑学府来说极为重要。

「这里就是存放三十六剑册的地方名为「览剑宇」」张昭回头边走边说道:「除了不能将剑册带出此地外,所有异剑弟子,随时都可以来此观看。」

张昭带著三人走入殿门道:「这里共有十二间房室,每间方室里都放有三诀剑册,可同时供三百人观看,十分宽广。这是第一间房间,存放的是斩、旋、转三诀。来咱们进去看看。」

走进里头一看,除了门口这一边之外,其他的三面都挂满了一幅幅的横轴,怕不有二百来幅之数,且每一幅画轴上,都画上二到三尊持剑的人像,每尊人像都是维妙维肖,凝视的时间越是久,画上的人物彷佛要从画里蹦出来似的,画工十分传神,在每尊画像旁都有十几行字。

「每一尊人像都是一招剑法,旁边的注解是口诀心法及剑招人的名字,在这里头的所有招数都是由异剑流的弟子所创出的招数,再精选集汇合成。」张招低声地为三位心爱的徒儿解释著,最後却是又叹了口气道:「只是很可惜啊,凡两诀以上的混合招数及阵法都只有在异剑流总学府才有,且不是一般人能够看的到地。」

三人并没有回应,因为这里面简直就是练剑者的宝库,烈风致三人的心神早就被吸引过去,压根儿没有听见张昭的话。

张昭见状也只是耸耸肩轻笑一声,并没有见怪或生气,想想当年自己首次到览剑宇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吗。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张昭非常清楚以三位徒儿的天资及修为,不须要自己的指导便能自行从这些画轴之中获得更为上乘的剑术。

也不知过了多久,烈风致看过一招接一招的剑法,换一幅接一幅的画轴,最後眼神落在面前这一幅画轴上,凝视著这画轴上的一招剑诀。

画上的人像债右手持剑,由上往下斜斩,中途剑势经过九个变化转折,口诀为剑引七分,劲分九重,藏於曲尺,一劲一折,剑落似雷,转如电闪…

不知为什麽对这一招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以前曾经见过。

再往下看,招名「飞雁斩」创招人…于四海。

此招是于四海所创!

烈风致立即回想当时与于四海弟子,余震及池东云交手的情形…

没错!余震的的确确是有曾经使用过此招,只是他的功力不足,只能使出三斩而已,那时便想过若是多加几斩,不知是否能躲得掉,现在知道这一招竟然有九斩,不知道从原创者于四海手中使出的飞雁斩威力到达什麽程度,有机会真想试上一试。

烈风致一招接一招继续往下看去,右手不由自主地比划起来,又过一段时间,连左手也开始不断比划,到最後双手各用不同的剑诀相互比试,将所看到的招数一招招使出,双手各自使用不同的剑法比斗。

烈风致已然完全入迷、沉溺在这无穷的剑法世界之中,不断地挖掘发现和体验,练完一招接著下一招、看完一幅又一幅、走过一间再一间。

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废寝忘食。一直到感觉到身体十分地疲惫不堪,身上还发出一股怪异的酸臭味,肚子也开始鸣叫抗议,才想起自己似乎练了很久的时间,得需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走出房间一看,自己竟然已经来到第八间房间,不由得吃了一惊。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练到这里了,到底自己是怎麽样练的?又是怎麽样走过来的?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

搔搔好几天没有洗的头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後乾脆放弃不想,反正这也不重要,先洗澡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便加快脚步离开览剑宇。

一出览剑宇殿门口,见到的不是大师父洪玄和师父张昭,而是二师父李有德。

看见李有德、烈风致立即上前请安:「二师父好。」

李有德先是微笑看著烈风致接著却又是摇摇头叹气道:「烈师侄,你们师兄弟三人全都是一个模样。」

烈风致疑惑地问:「我们三人?」难不成刚才麦子和雨田都刚出来吗?

「是啊。」李有德叹笑著:「你是最晚一个出来的,麦师侄在半个时辰前才出来,骆师侄则仅早你一刻锺,但都一样地狼狈和脏乱,赶紧先梳洗一番休息去吧。」

「二师父,弟子在览剑宇里待了多久了?」

「嗯…一共六天罗。」

「六天啊~」

幸好烈风致三个人都是原本就住在异剑学府分馆,不然若要再走上一段路回去三连武馆的话,只怕是走到一半人就累死在中途噜。

经过雨田和麦子二人的房间时,探头一看,骆雨田泡在犹自冒著热气的澡盆里,呼呼大睡,而麦子则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面上还摆了三、四样菜,而右手抓著一双筷子,左手则是捧著一碗扒了一半的饭,但比起骆雨田也没好上多少,一个是吃了一半的饭睡著、一个是洗了一半的澡睡著了,两个半斤八两。

烈风致见状轻笑两声,大家都累坏了,看样子果然是物以类聚,对於练功这方面都有莫名的狂热。

不敢打搅俩人,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间,澡也不洗、饭也不吃,直接把鞋子脱了上床摆平,不多久便酐然入眠。

打後的半个月时间,三个人都是这样子渡过的,不过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带了些食物和饮水以免到时候饿得爬都爬不出来。

又过数日,烈风致不再进入览剑宇观看剑册。观苦自小的叮咛烈风致一直牢记在心,吸收再多的东西,若没有融会贯通化为自己所用,只会依样划葫芦照本宣科,那穷其一生,也无法有所大成。充其量也只是跳梁小丑摇旗呐喊之徒。

这番话是烈风致七岁时、刚开始起步学武的时候,观苦所说过的话,对此烈风致并没有片刻敢忘。

遥望著高挂天空的豔阳,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纵使直视著散发强烈光芒的太阳,不会再觉得刺眼难受。而且以前一直以为太阳的颜色是金黄色,而发出的光芒则是没有颜色的白光,但现在看来,却像是包含了好几种色彩在里头。

像极了雨田他使出了「流虹一线天疑裂」的感觉,不知是否被此招攻击的人会像被太阳光芒照射到一样,觉得光芒耀眼。

烈风致盘坐在一块立於池塘一偶的平台岩上,运起金星真气贯於剑身,立时黄茫大盛。

暗忖:我的金星真气只能发出黄茫,而麦子的七情御气,和火剑诀则发火焰赤茫,寒剑诀可发青白寒茫,如此推测…雨田的内劲大楖四种或是五种不同性质的内劲合而为一,这可是非常难的功夫啊,真不知道雨田是怎麽如何办到的。

烈风致本身也是同时拥有两种刚柔不同内劲的人,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可说是极为了解此中的困难之处。但苦思良久始终不得其法,或许是因为自己目前尚无法达到种修为境界,看来只得暂时放弃了。

「不过…呀!」一声轻喝!

烈风致运起三十六剑诀之中的火字诀,剑身彷如被火焰包住正雄雄燃烧著,挥剑连舞,再使风字诀,十数道烈火剑气直冲而出,没入不远处的树丛里。

「果然是这样子。」剑诀与剑诀之间的合并运用倒是颇为容易。或许是同出一脉的缘故。

「当!当!当!」十数声金铁交鸣声,由剑气没入的地方传出。

「出来吧,看戏看够了吧。」烈风致斜眼瞄著树丛。

「真是的。」麦和人边抱怨边走出树丛:「烈、咱们有一阵子没有见到面了,你用这个当作见面礼啊?」

不过才将近一个月没见,原本相貌便十分丰神俊逸的麦公子,更添加了三分飘逸洒脱的气质,纵使现时衣衫有些肮脏,但依然未能掩饰的住经过脱变的非凡气质。而且也不复见前些日子的火葯味,明显可见地麦和人的心性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想来这段日子,不光只是自己、麦子和雨田也都没有白白浪费掉。

「雨田呢?」烈风致望向麦子背後,开口问著。其实并不用看,烈风致超强的灵觉早就搜过附近,除了自己二人外,别无他人在场。

「不知道。」麦子耸耸肩回答:「光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才刚出览剑宇,怎可能会知道他在那里。」

「或许他还在里头吧。」烈风致望向览剑宇的方向自言自语著,随即回头叮咛麦和人:「麦子,你先去休息吧,对了你还要再进去吗?」

「不了。」麦和人摇摇头:「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过与不及对我而言都不算太好。」

「哦!」看来麦子的改变不只是外表气质上而已,连内心想法都有所改变。

「烈,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见到田老大时约一下时间,小酎一杯。」顿了顿微笑道:「咱们该办正事了。」

「嗯。」烈风致也展露笑容,这两个月的时间并没有白白浪费。

麦和人离去後,烈风致依然盘坐在平台岩上,思考著如何将他目前所学的融合为一自由运用。首要的第一目标便是将三十六剑诀溶入云风雷三诀。

是夜,星疏月淡,夜空布满一层淡淡的云雾,使得原本炎热夏夜里增添了一丝凉意。

微风吹来,一种凄凉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高悬夜空的淡朦胧月,浮现起昭昭的俏丽容颜,寂凉的感觉又忽而转换成另一种强烈的思念。

烈风致叹口气,摇摇头,甩掉思念的感觉起身离开平台石,心有杂念便不再合适练功习武,只会事倍功半,走火入魔。

夜深了,也该回房休息了,才走出没几步,一条人影由黑影里慢慢浮现出来。

这并不是说这条人影由暗处走出来,而是一条人影由黑转淡,再由暗转明,变成一个实体,又像是一个人罩著黑巾躲在黑暗之中,再缓慢地把黑巾揭起一般。

烈风致见到来人,并没有吃惊反倒是夸奖那人道:「雨田,你的隐字诀练的十分到家呀,连自己的身体也能隐藏的起来。」

骆雨田无所谓回道:「还好,只能说小有成就罢了,只是…」骆雨田左右端详看看烈风致的脸。

烈风致不明所以,纳闷地问:「雨田,你在看什麽?」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我的脸上有什麽东西不成。」

骆雨田倒是答非所问地说:「我来了有一会儿了…」沉默些许时间道:「烈,你刚才在想什麽?」

「呃!」烈风致一时没料到骆雨田会问出这个问题,登时应答不出来,只能迟疑:「嗯…呃…嗯…呃…」个不停。

嗯个老半晌才忽然想到:「啊!对了。」

骆雨田晒道:「烈啊!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在想武功啊~那个眼神、那个表情、除非你告诉我你正在勤练黯然**掌。」

骆雨田表情突然露出一脸淡笑:「没料到啊,咱们烈猛兽也有心上人哩,我一直以为烈你只爱练功比武而已,真没想到,没想到啊,呵呵呵…」

烈风致顿时两颊胀红,话都回不出来。

要欺负就要欺负这一种的,好玩又有成就感,骆雨田小孩子心性一起便又说道:「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烈兄风致,一双铁掌打败众恶群丑行侠仗义,拥有铁掌飞龙之号、享有侠名堪称少年英雄,可为我辈表率,凡英雄者最难消受的便是美人恩了,不过…不知这位美人是何方佳人啊。」

说了一堆废话,就是想知道那位美人是谁就对了烈风致露出笑容道:「想知道是谁就直说嘛,何必绕了那麽大一个圈子。雨田,你想知道?」

骆雨田直点头,烈风致又再问了一次:「真的那麽想知道。」

骆雨田又点一次头:「真的!」

烈风致又再问一次表情有些严肃:「确定真的想知道。」

骆雨田第三次回答,用著认真的语气答:「非常确定。」

「好,那附耳过来。」烈风致勾勾手指,骆雨田自动地靠上前去。

烈风致扯著骆雨田的耳朵便是一阵大吼:「干你屁事啊!问那麽多。」

骆雨田被吼地是眼冒金星,同时间一条人影飞过几株树木落在二人身旁来人正是麦和人,劈头就问:「美人恩跟屁事有关吗?」

「无关。」烈风致简单地回了一句。

「无关?管他的,反正咱们现在要喝酒去。」麦和人一手拉起烈风致,一手勾著骆雨田,不让俩人有拒绝的机会,硬是把俩人拉了出门。

其实二人并没有打算拒绝麦子,除了不想扫了麦子的酒兴外,还有其他原因,烈风致是打算喝点酒或许可以减少些脑袋里的杂念,比如说昭昭。而骆雨田则是打算是否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麦子。」被麦和人拉在左边的骆雨田问道:「喝酒我不反对,但你是要到那里去喝,三连楼好像不是往这个方向吧。该不会你太久没去走错了吧。」

「没错没错。方向没错,只是我不是要到三连楼,而是要去一个新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十分典雅的名字。叫作悠閒雅叙述香楼。」

二人异口同声地道:「述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