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瞪了一眼捏着自己的钱柯生。唐圆圆一口就直接上去了。能动手她绝不动口。能咬人。她绝不动手。却琢磨着钱柯生这是几个意思。嘿。禾里坐了十年牢出來了。他丫的现在來装可怜洗白自己了。

唐圆圆暗暗呸了一声。沒这么好的事儿。

恨恨的盯着奇怪的钱柯生。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确定沒人后爆发了。“我呸。姓钱的。别给老娘装蒜。小时候我们一起待的那几年算是白瞎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白白净净的一个人儿。怎么尽干些缺德的勾当。禾里那件事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你去秀城问问。谁不知道当年那件事钱家是幕后黑手。我给你说了。老娘就死磕你。什么时候滚出禾里的视线了。你就安生点。”

“你是傻还是真蠢。”钱柯生讥讽笑起來。看着唐圆圆的表情就是话如其人。明明白白的表示对唐圆圆逻辑的不屑。依他的性子是不愿解释的。钱柯生本就骄傲。他与生俱來的高贵让他养成一种你相信就不需要解释的性格。

“不要狡辩了。十年前我虽然小。但你亲自将禾里送上监狱的事情。你能否认吗。”唐圆圆冷笑。一个将王叔叔逼死。一个将禾里送入监狱。人不要脸树不要皮。钱家这是沒脸沒皮。

一贯骄傲的钱柯生沒想到。居然连他们俩都不相信自己。但如果唐圆圆能理解。那是不是可以借唐圆圆的嘴传到禾里的耳里。

钱柯生斜长的眉眼明明暗暗的。遮在阴影下更加看不清想得什么。久到唐圆圆都以为钱柯生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钱柯生才终于开口。“不管你信不信。阿禾入狱。是当时唯一能保全她的法子。这是王叔叔的意思。这句话给阿禾带过去。想要问什么。让她亲自來找我。”

唐圆圆有一刻的动摇。很快又被湮灭。“保全禾里。就是让王叔叔的死來保全禾里吗。钱柯生。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

瞧着钱柯生的眼蔑视极了。如果不是在这里。唐圆圆真想直接轮胳膊一圈照着钱柯生的门面來个全垒打。“这是你逃脱的说辞吗。你以为我家沒查过那年的案子。禾里入狱疑点那么多。才九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杀人。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做的吗。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是你作证插在王叔叔胸前的那把刀。是禾里拿在手里的。”

一个才九岁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也许都还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她怎么可能会拿着刀杀死一只疼爱自己的父亲。

唐圆圆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是钱柯生的证词。送禾里进了监狱。十年的监狱。

想到这个。唐圆圆就难受。一自被王叔叔当公主宠爱的孩子。是怎么在那黑暗的地方度过的。也许禾里记不起那一天的事情。就是当时被刺激的。如果沒有十年的牢狱之灾。现在的赵禾里。绝对是灿烂绚丽。光彩夺目的。

不会。连大学都是靠帮助……

钱柯生以为只要有一个机会能够和禾里好好谈谈。将当年的事情摊开來说。这一切的误会都会解开。顺理成章的他们能够联手调查十年之前王勋的真正死因。却沒想到在禾里的印象里。那一天的事情早已模糊。甚至连王勋死的样子都记不得。

“也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王勋的确是用死來保全阿禾。王勋说他……”钱柯生突然停住。暗自恼怒。怎么在这种地方说出口。差点就……功亏一篑。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脸。突然想起不远处房间里纠缠的两个人。玩味的瞧了瞧发怒的唐圆圆。“和阿禾这么说就成。她会明白的。”

“不过。你脑子这么笨。不明白也是应该的。”钱柯生的眼不悦的瞅了瞅不远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莫名的瞧着唐圆圆。又笨又蠢。唐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宋方铭的名头。他就不信唐振如此精明的人会沒听过。发疯了。居然会将唐圆圆嫁给他。

烦躁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钱柯生从不是善人。即使是对从小在一起的唐圆圆。只要沒关乎到自己的利益和赵禾里。他都懒得管。唐圆圆这性子太天真。以后得吃够苦头了才知道疼。才知道防范。

人生悲苦酸甜。尝遍了种种滋味。方知最无心是儿时。

病房里。禾里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恍惚的做噩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监狱里的。关于老王的。还有其他的。最心悸的是一张满是血的脸。梦里禾里毫无血色的脸。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那人。看不清面容。

总觉得不安。睡梦中禾里的额头不断的渗出汗。又是那张模糊的脸。禾里被惊醒。大口的喘着气。心头仿若压着石头。窒息的喘不过气。猛得坐起。禾里双眼无神的望了一圈。天都大约黑了。这时间还真不早了。

禾里还惊魂未定。手都有些抖。一直疑惑。这人是谁。

站在门外的程岂推开门看见的就是禾里受惊的模样。顿时一紧。几步走了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声音清朗遮不住的关切。“发生什么事了。”

眨了眨眼。禾里疲惫的伸出一手捂住眼。有气无力的和程岂道。“沒事。只是做噩梦了。”抬眼瞧了下。又疑惑的问。“时间不早了。七爷怎么还过來了。”

以往总是见禾里警戒防备的眼神。冷漠的神情。像现在这样无精打采的模样。还真是少见。就是上次生病也沒见着。程岂略带趣味的看了看。随即恢复冷清的面孔。在病床对面坐下。眉眼带着一丝温度。“來瞧瞧你。好些沒。”

这么晚了。单是为了这个。禾里勉强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不相信的轻笑。“竟然让七爷这样挂心。”

“周末要带着你去给二哥瞧瞧的。到时候你精神不好。二哥怕是以为我欺负你了。”程岂颇有闲心逸致的开着玩笑。听到这话的禾里顿时也是一愣。复杂的审视着他。

程岂。一个可以随便进入皇天九重霄的人。一贯是冷面对人的男人。现在居然会这样和她说着趣话。他也不像是赚了许多钱就会高兴如斯的性子。“我倒是好奇你二哥。你也会这样听他的话。”

“外面都知道你。若再不带你出去见见。第一时间更新他们几个闹起來又不得安生了。”今儿程岂的态度算温和了。虽然音调依旧清冷。但好歹存着柔和的温度。听起來倒是不急不躁的味道。恰有轻松随意的感觉。

说了一会儿。禾里也见程岂再说出什么其他的阴谋诡计。心中不免觉得自己倒是小題大做。程岂见自己。不一定非得是有目的的。就算是合作关系。也可以聊聊天。稍微放下紧绷的神经。听着程岂的声音。逐渐明快了一些。一时也不知道和程岂说些什么。除了在秀城那次为他当过向导外。似乎他们两个之间从未如此悠闲的独自待过。

冷淡惯了的禾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这个情形太过……恩。奇怪。两个人在房间内默默不语。禾里怎么想也觉得不自然。她的话少。以往和唐圆圆在一起。自己根本不用说什么。唐圆圆总有说不完的话。她只需要跟着唐圆圆的节奏就好。安静的听着。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就好。唐圆圆也已经习惯。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如今换了程岂。和自己一样是个清冷的人。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更甚。对此禾里压根儿不期望程岂会主动开口调和这尴尬的气氛。烦躁的想了想。只好问。“吃了吗。现在这个点。刚好是吃饭的时间。”

这个时间他就过來。很有可能他还沒吃饭。禾里只是习惯性这么一分析。

“还沒。一个吃着沒意思。一起。”程岂似笑非笑的看了禾里一眼。等着她的回答。

额。程岂都这么说了。难道她能说不。即使自己拒绝。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连眼皮都沒抬。随意的答应。“好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程岂眼角愉快的上扬。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禾里恍然看了一眼。诧异一闪而过。明明灭灭的光下。对面这个男人的线条看起來异常柔和。似乎平日里冷峻淡然的模样只是一层皮囊。又仿佛现在温润如玉的模样才是昙花一现。

虽然疑惑。禾里想了想又释然。龙有九子。子子不同。人有千面。又何须太过计较哪一面是真。感觉舒服就对了。过于拘泥反而无趣。

过了一会儿。禾里记起赵绣今天说的话。不由问起了程岂。“我妈今天去过警察局了。”

“恩。小卫封锁了消息。这里面还有大鱼。收一网。放一点。打你主意的人就会心急了。”既然决定了一些事情。程岂也想给禾里透露一点。不能总让禾里防着自己。横竖看着不舒服。

“小卫。”禾里想了一圈。隐约记得是有那么一个人。程岂见状。只是莫名的扬起一个浅笑。缓缓开口解释。“家里的老三。程卫。上次就是他把你托付给我。”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