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眨了几下眼。关于那个男人的印象一闪而过。了然的哦了一下。原來是他。程卫。

她刚刚出狱那天。就是程卫将自个儿撞了。弄得程岂还以为她是别有目的。至今都记得程岂斜着眼冷峻的警告她时的模样。旁人看了定是会渗人。只是禾里在那里面见惯了这些穷凶极恶的人。虽然觉得这个人冷的过分但却沒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防备着。

这么久了。似乎也就是那一次见过程卫。比程岂要阳光很多的男人。张着五六分和程岂相似的容貌。程家的基因真是不赖。俩兄弟都长得俊逸雅致。程岂带着内敛的高贵与优雅。第一时间更新程卫则是像阳光温和厚实。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性子。真是难以想象他们居然是亲兄弟。

“记得。还真是托了他的福。才见识到七爷的脾性。不可小觑。”能想起第一次见程卫时候的事情。禾里自然也是记起了那日程岂冷着脸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被程卫那小子不小心撞伤的丫头。”

瞧这语气。禾里暗暗不爽。以自己当时的脾气。怎么就沒和程岂闹起來。

着实失策了。现在她更加摸不准程岂的意思了。

随即不爽的瞧了瞧自若的程岂。带着质问的语调。第一时间更新“我问你。你那个……恩。你弟弟程卫。当时怎么让你送我的。”

“小卫不是说了吗。他有急事。刚好顺路來我公司。就托了我送你。我是他二哥。这才放心把你交给我。”眼皮都不眨的开口解释。当初确实是程卫和他这么说的。所以如今这么说。也是顺理。

哼。禾里当时沒想这么多。现在想來却是不对劲儿。冷笑一声。“沒时间。如果沒时间。为什么还送我去医院。”

程岂眼眸轻抬。无奈的看了眼禾里。她终于还是想到这里了。虽然有些晚。但最后也还是问了。还不算傻。第一时间更新是个聪明的。“你不挺聪明的。那段时间关键。你被小卫撞伤了。送你去医院自然是应该的。免得被对手找到把柄。换任何人。都会这样做。不是吗。”

沉吟片刻。从程岂说的來看。的确沒有任何的不对。但一时禾里也沒找到破绽。缓缓散开疑惑。也许。真是这样。毕竟程卫也是第一次见自己。怎么会认识自己。并且一个刚出狱的人。有什么好算计的。

禾里摇摇头。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还有什么问題吗。今儿心情好。你若想问什么。就一次问个够了。下次我可不确定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细细的和你说了。”眼一闪。心里算计着各种禾里可能会问的问題。早已罗列的千万种。

复杂的瞅了下程岂。暗地里掀唇。骗谁呢。赫赫有名的七爷。怎么会让自己随便问。开玩笑呢。这样问。保不齐又是程岂想问什么來。便挑衅的挑眉。眉眼审视。澄静的眼眸变得灼灼。“你为什么要帮我。”

豁然睁开深邃的眼眸。黑的发亮的凝视禾里。有想过禾里会问这个问題。但沒想到第一个问題就这样直白。轻轻叹气。说她聪明冷静。有自己少年老成的风范。这样咄咄问他的方式又啼笑皆非。真是直白的可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傻愣傻愣的。罕有的扬起一个轻快的笑。当真是雅致如玉。明若星辰。被昏黄的灯光包裹的眼。如黑曜之石。看见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禾里心咚的震了一下。觉得有些东西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得紧。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能极力维持着淡漠的表情。镇定的瞅着他。

“你觉得呢。会不会是我中意你……”沒人知道程岂在说出这一句话时带着怎样的期盼。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连程岂自己也诧异。他到底在期待禾里什么样的回答。

从來云清云淡。什么事情都玩弄于鼓掌中的程岂。这一刻不由心下一紧。她会怎么回答呢。

只是短短的一秒。程岂心思就已是千回百转。高速运行的大脑n次方的解剖禾里的表情。随即自嘲。禾里如此防备着他。难道他还期望禾里能恢复自己的这句话。

程岂觉得自己心急了。禾里性子倔。要是早早的告诉了她。在她还沒有爱上自己之前。说不准早早的就会远离了自己。到时候自己更是沒有半分机会。

中意……她。

握着被子的手一紧。禾里的眼不安的闪烁。明明隐隐的欣喜。第一时间更新却又被不安压下去。眼神更加冷。这就是纨绔子弟的把戏吗。监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沒有。纯洁善良的赵禾里。早就死了。死在她第一天入狱的时候。

趁着禾里发愣的几秒。程岂不急不缓的再次开口。“这是社会。还沒学会处变不惊吗。帮你。只是有些事情和……你继父有些牵扯。什么事情。你就别问了。总该是不应该知道的。不知道或许对你更好些。”

闻言。禾里心思一松。她就知道是这样。程家二公子。被人敬畏的七爷。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还是弑父……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做完了。依着程岂的身份和金钱。大概多的是名门千金前仆后继。何须钟情她。

也许会有。但说白了。只是图个新鲜而已。他身边大概都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怎么会出现杀过人坐过牢的女人呢。

明明知道程岂刚才说过的话只是消遣自己。禾里清楚的很。但是在听到合理的答案的时候。禾里心里的欣喜还是一僵。恢复死灰。惊愕自己的反应。自己在想什么呢。难不成还真以为程岂这种身份的人会真的喜欢上她。

她冷情。弑父。坐过牢。母亲还改嫁过。自己更沒有任何文凭学历。更加不漂亮。她身上有什么事值得一个男人去喜欢的呢。

大概男人都喜欢像齐清媱那样的女人。成熟妩媚。身材丰满而且漂亮。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条件。任何一个人喜欢上的都会是齐清媱。而不是她。

在黑暗的房间里。沒有一丝的阳光。陆乔曾经透着无尽疲惫的语气说过。男人是视觉动物。人活一世能有多少时日。他们的心是变的最快的。第一个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天长地久。这一刻他可以深情厚爱的对你说地久天长。下一刻他也可以在别的女人**缠绵私语。将你忘记的一干二净。下半身都不能控制的动物。你还能指望他的心是永恒的吗。

别开玩笑了……你追求的东西本就是错的。所以才痛苦。而放下痛苦太过不易。

禾里淡淡的升起一个笑。轻柔而恍然。“原來是这样。我猜或许也是这样。不谋而合。七爷果然是无往不利。”只是发现了那么一丝的苗头。就可以迅速的做下判断。将自己从赵绣面前带走。留下她和程岂不可磨灭的关系。手段果然雷厉风行。干净利落的很。

原來她竟一早都是这么想的。程岂无奈的轻笑。自己留下的印象就那么不好。还是说这只是她的气话。

“做生意是得无往不利。公司的职工为我做事。我就得负责他们的薪水。正常的利益往來关系。王勋是你父亲。你应该会耳濡目染不少。”程岂头疼着。这丫头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说的话一句一句往自己心窝子捅。真下得了手。

心下恨恨的想着。却又下了狠心一走了之。看见禾里秀气安静模样的脸。就是一阵的心疼。在那里面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养成这样冷情的性子。这样冷冷的性格。真是不讨喜。老太太人老了。喜欢热闹。若是禾里能活泼点。他也好周旋一些。

修长的手指分开。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沙发。双腿翘起搁在矮台上。不是滋味的盯着禾里看。“这样明目张胆的说我的坏话。是我太好相处了吗。”

竟然真是一点也不怕。什么话都敢说。程岂真是又气又笑。禾里这脾气就是太犟。什么话难听的。她就捡着來一一说。她也不担心他什么时候一个不高兴了。就对她生气。

赵禾里。你是胆子太大。还是自己太惯着她了。

深邃的眼眸一转。或明或暗的闪着。表情倒是不变。程岂一直是心思不外露的一个人。很少如此辗转的思考一个问題。还这般的纠结。程岂有些恼怒禾里对自己的影响。不悦的开口。“说点好听的给我看看。”

禾里眼一瞪。冷艳的瞧着。反射性的就和程岂扛起來。“忠言逆耳利于行。这句话七爷沒听说过吗。”

哼。这些人都是听不得不好听的话吗。居然还要自己说点好听的。禾里也是不悦的撇过头。然后心里却无奈起來。怎么程岂生气起來和个小孩子一样。真是孩子气。还要自己说些好听的才肯罢休。

程岂自己也是一愣。都是三十來岁的人。怎么还和禾里置气。又着实生气在禾里的心里。他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真是白瞎他夸奖说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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