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海之韵’时装周后,戴维就将维奇利亚做为对手来看待。戴维是做男装的,近三年才试着开发些女装市场,上一次的时装周上,戴维原本是想一炮打响女装之路,可没想到被维奇利亚夺走了一切。

经过几次会议商议后,骆富朋做出最后决定,采纳倪施洛和木子西的意见,女装还按照戴维固有的风格,走高端路线。不同的是,公司还决定将女装的起步点放在水城,水城够大,足够戴维起动女装市场,还有一点,维奇利亚也在水城。戴维在会议上非常明确的表示:戴维一定要站稳在国内服装业的龙头位置,维奇利亚即使想在国内服装业上站稳脚,那也只能站在三流的位置,因为,一流永远是戴维的。

因为水城分总的经理一直在经营男装,而倪施洛是女装设计师,现在又是水城分部的副总,女装的负责人当仁不让地落在了倪施洛肩上。骆富朋之所以这么安排,除了华雄的原因外,他也是想挑起倪施洛的斗志,毕竟,时装周上,是维奇利亚让倪施洛栽了个大跟头。

他一再叮嘱倪施洛,一定要制订出一个好的策划,不能让维奇利亚再占上风。

听说维奇利亚要重新制定b2c,戴维也做了重新评估和调整改进。

骆富朋这次信心满满:戴维和维奇利亚在规模上根本没有可比性,没有什么意外,他们这次一定胜出,而且,会遥遥领先。

他们的路线不同,近期在市场上不会什么对峙。这一点,骆富朋很遗憾。他非常期待九月的巴黎时装周,期待戴维和维奇利亚能在那里‘狭路相逢’,分出胜负。

对于骆富朋对维奇利亚的特别关注。倪施洛暗自庆幸。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害她抄袭的女人,那个站在裴亦尘身边的女人,骆富朋的特别关注正好让她有机可趁。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整垮维奇利亚。

她觉得自从老六消失在这个世界后,什么都开始顺利起来。

她想在戴维工作,戴维不仅给了她工作,而且还让她坐上了分处的副总位置。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不仅仅是骆富朋要和那个女人做对,她的‘半个’姨夫也一心想整死那个女人,看来,那个女人还真是天生碍人眼,谁都不喜欢。

华佳航的主意不错。毕竟。他是生意人,自己刚开始接触生意,还不会挑公司的眼。

华佳航出主意,她来发难,两边都得承她人情。她可真是左右逢源、处处春风啊!

“副总!这个月的账务报表,给您发过去了。”如新将咖啡放在倪施洛的桌子上:“还有我的设计稿,在设计部的稿箱里,希望您能多给意见。”

如新比她早一个月进戴维,可是现在,她是副总,她不仅仅不是完整的设计师。还兼职做她的秘书。倪施洛轻轻瞟了如新一眼:“作品不是用来让我提意见的,是要得到我认可的。再说了,我给意见有什么用?难道你们的每组稿件都要我参与?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其实设计稿应该是交给黎烟的,如新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着和倪施洛搞好关系,可没想到在倪施洛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如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想走,倪施洛道:“等等!咖啡凉了,换杯热的。”

重新送了咖啡后,如新回到设计版前,看着设计版发呆:才做了几天经理啊。还是副的,架子端那么足做什么?谁不知道谁啊?一个月前,不也是在用一副小职员的卑微讨好所有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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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雪兴奋地走出会议室,招聘设计师的工作非常顺利不说,这次要参展的作品比上次‘海之韵’时装周的作品更棒。张浩然再次让她刮目相看。

暮思雪的脚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有两个人坐在客厅。

“经理!”阿唐俯在暮思雪耳际小声道:“##的人。来查我们的三金一险情况。”

暮思雪不解地看了眼阿唐,转身走到两个前面,伸出手,礼貌地微笑着:“我是维奇利亚的经理暮思雪,欢迎来访!刚开完会,照顾不到之处请您见谅。”

“暮经理!久闻大名。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希望您能多多体谅!”

“非常抱歉!我今天还有工作,不能陪两位。阿唐!你陪两位去财务室。”

阿唐这个为难啊。他们经理挺聪明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看不出自己眼睛里的东西呢?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暮思雪也很奇怪,阿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难道公司的账目有问题?应该不会啊,她虽然没有全看,但公司的税可是一分都没少交。

暮思雪还没走到办公桌,阿唐就跑了进来。关好门:“经理!他们是来查三险一金的。按惯例,这些都是年底走走过场的事情。没有哪家公司会每月按时交的。他们现在来,明摆着就是找茬儿的。”

“你是说,咱们公司也没有按时交?”

“当然!都是年底一起补的。公司资金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现在说这个都晚了。暮思雪快乐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阿唐!这个有什么规定吗?我是说如果没有按时交的话会有什么处罚?”

“一般来说,补上就可以。可他们这时候来,不像是‘补’就可以解决的。”

听了阿唐的这番话,暮思雪明白了,有人一直在惦记着维奇利亚,不仅仅是华佳航,还有其他人。

原来她以为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想找她麻烦。如今看来,不是找她麻烦,是在找维奇利亚麻烦。

“阿唐!据你所知,其他公司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不知道。他们都是‘闲人’。没事不会给自己找事做,除非事情找到他们。”

“那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着挨罚?”暮思雪看到阿唐一副没办法的样子:“这事儿交给弗兰克处理吧。有了结果通知我。”

阿唐离开办公室。

暮思雪陷进椅子里,她得好好想想,从头好好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公司还有什么可以让人利用找麻烦的。

下午开个紧急会议吧,让各个部门把他们存在的问题,不论巨细大小,统统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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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约暮思雪一起晚饭,暮思雪说明德再过几天就要闭关了,她刚刚看了看她的时间,好像就今晚的时间还算充裕,他们还是一起去明德那里吧。

“明德!今天想吃什么?”凌水曜举了下手里的食材。

“我喜欢什么你都知道,都想吃。材料买全了吗?”他能吃到凌水曜亲手做的饭,今年也许就这一次了。无论如何都得霸道一下。

暮思雪拿了围裙,给凌水曜围好后,又给自己围了一个:“我做你的小帮佣!”

凌水曜轻轻啄了下暮思雪的额头:笑得那么甜,不怕被他吃掉。

“纤儿!你们俩个天天在一起,你来我家不陪我说话那你来做什么?”明德端着暮思雪刚刚煮好的咖啡抱怨着。

“今天吃烧烤要准备很多东西。曜一个人做太慢了,我帮一下会快点儿,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要不然,你也过来。”

“你心疼他就心疼他,别不好意思说。你们享受二人世界吧,我去打电玩,准备好了喊我。”明德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暮思雪转过身。拿起凌水曜放在水龙头旁的生菜洗了起来:“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你会做吗?”

“你今天做啊,我在一旁学,改天做给你吃。”

“看你洗生菜的水平,好像不怎么会做饭嘛。”她哪里是在洗生菜,简直是在揉生菜,而且颇有揉不烂生菜誓不罢休的气势。

“嫌弃我?我只要会做你喜欢吃的就好啊。”

“你不用学。我最喜欢吃这个。”凌水曜低头俯身吻住暮思雪的唇。

暮思雪慌乱的手碰到了水龙头,水溅了他们一身。暮思雪绯红着脸嘟着嘴:“明德会笑话我们的。”

暮思雪话音刚落,明德在楼上双手扶栏,吹响了口哨。他改主意了,不玩电玩。看他们做饭,他发现,看这个比他一个人玩电玩有意思。

凌水曜满脸幸福地用微笑回敬明德,暮思雪没敢抬头看明德,低下头继续洗生菜。

凌水曜接过暮思雪手里的生菜:“再像你这么洗下去,我们今天没有生菜吃,你洗水果切水果好不好,明德离不了水果。”

“嗯。”暮思雪看着自己洗过的生菜,是不太好,快要碎了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凌水曜站在烤箱前,慢慢翻着大明虾和玉米。暮思雪端着烤好的生蚝和牛肉放在旁边的餐桌上,数了下餐桌上的菜,就差大明虾和玉米。

酒!她要去拿酒。

酒柜里好多酒ro、拉菲、petrus1998、margaux1995、还有1997年的罗曼尼康帝!

“我们三个还没一起喝过酒呢!”明德站在暮思雪身后,伸手将罗曼尼康帝拿了出来:“今天好好庆祝一下!”

“明德!你什么时候生日啊?我送你酒。”

明德的眼底掠过一丝伤感,随意笑道:“你的重生之日!记着啊,你要送我酒的。”明德晃了下手中的罗曼尼康帝1997:“比这个差的我不要。”

暮思雪望着明德的背影,重生之日?也就是说,那天是他们的生日,也是明馨的忌日。她好坏,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乱讲话。

明德发现暮思雪没有跟上来,转身看她在站在那里发呆,走过去牵了她的手:“我们让曜吃点儿小醋!”

凌水曜摆好虾,举起空酒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很吃醋!还不快点儿松开丑八怪的手?我在为谁烤虾啊?”

明德故意将暮思雪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才松开:“曜!拿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喝过酒。”

凌水曜将酒杯倒满酒:“是啊!什么都太快了。为了我们的重逢!”

三人放下酒杯,明德拿了扇贝,只吃一了口就赞凌水曜今天手艺超好,说他一定是因为暮思雪在的缘故。暮思雪剥了虾刚放在明德的餐盘里,凌水曜就抗议,说什么她只想着明德心里没有他。

暮思雪边剥边说:“明德爱吃又剥不好嘛,下一个是你的。”

“你呢?”

“第三个是我的。”这九年,她好累。在遇到他们俩之前,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放松过,暮思雪将剥好的虾放在凌水曜的餐盘里:“我们在一起吃饭真好。”

凌水曜将暮思雪剥好的虾分成两份,一份喂了暮思雪,一份放进自己嘴里。明德看到后不禁苦笑,十年前,纤儿就说他比narcissus还自恋,事实再次证明她的话。

牛肉好嫩!暮思雪用生菜包了递给明德:“这个也超美味。曜!你是美食家吗?做什么都这么好吃。”暮思雪想起了凌水曜煮的粥。

他想成为幸福的男人,所以学做这些,是要做给他心爱的女人吃的:“我学这个是另有企图的。”

暮思雪刚要问凌水曜有什么企图,手机响了。

明德抗议,说他们俩个都是工作狂,走到哪里都开机。暮思雪笑着道歉,是阿里!

“姐姐!你快看看吧......呜呜呜......那个人死了......呜呜呜......那个人死了!”

“阿里!你慢点儿讲,别怕!”暮思雪没听清也没听懂阿里的话,她只听到了阿里很害怕,在好像在哭。

“他死了......呜呜呜......他死了......我们在看......在网上看到的......他死了......切了好多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