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中海,灯红酒绿,这个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腾飞的标志性象征。

是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中海创造和打破了中国世界纪录协会多项世界之最、中国之最!

张扬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高效率生活节奏,喜欢这里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也许他想在这个璀灿的人潮中自我放逐,总之,他已经渐渐的熔入这个都市,熔入这个熟悉的陌生世界。

凯悦酒店是上海比较有名的一家中西合壁式酒店,在这里消费的人群大都是那些高级白领,而此时的张扬就坐在这里享受着高端服务。

“老弟,我服了,心服口服!”坐在张扬对面的正是白天与他争斗的樊刚,这个退役老兵,这个拥有两家废品收购站的破烂王。

樊刚端着六十度的二锅头一饮而尽,咂咂嘴道:“这酒还凑合,没有我老家的烧锅酒纯,等有机会我什么时候回老家,给你带过来几桶,那个酒喝起来才够劲。”

张扬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感慨道:“我喝过最纯的酒是你们东北卖的一种散酒,那种酒没有牌子,也没有标签,当初我喝的时候,是在那老乡家里接的原桨,喝上一口,辣得脑门子直冒汗,全身的血液都能烧起来。”

“哈哈,咱哥俩是不打不相识,老哥我也佩服你那最后一招,说实话,能将我打飞,还不使我受伤,我樊刚见都没见过,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怎么练的。”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解释,道:“老哥你说到做到这一点我张扬也很佩服,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交往起来心里舒坦。”

“哈哈,五分钱不算什么。”樊刚摆了摆手,感慨道:“其实我也觉得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贪,你说得对,那些在街头收购废品的散户比我们要可怜,他们都不容易啊。”樊刚再次端起酒杯时,发现酒已经没了,而桌上了三瓶一斤装的红星二锅头也见了底。

“一斤半了,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酒鬼啊,痛快,痛快!”樊刚一边说着一边对外面喊道:“再来两瓶,再来,今儿个我要和我兄弟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对,再来一瓶,不醉不归。”喝得兴起,而张扬本身在这上海滩也没有朋友,所以能与樊刚成为知交好友,张扬心里只有两个字‘舒坦’!

就这样,两个不打不相识的破烂王,两个同样生活在大都市中最底层的破烂王,两个要品味没品味,要身价没身价的城市边缘人,彻底成为了知交好友。

两个人足足喝了三斤六十度的二锅头后,依旧保持灵台清明,虽然走起路来还在打着晃,但还是兴致高昂的准备杀向某大型洗浴中心,开开洋荤。

男人嘛,十个有九个都好色,即便有那么一个不色,可能也是柳下惠上了身。再者说,他张扬没家没业没老婆孩子,更是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平时找个女人发生点一夜情根本不算个事儿,这一年来这种事,他干得多了去了。

而樊刚虽然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但老婆孩子都在东北,一个人在上海打拼的他,虽然身边也有女人,但平时还是喜欢找刺激,找乐子。

兴致高昂,一路唱着‘男儿当自强’,开着那还是手摇车窗的捷达车,二人来到了灯光闪耀的洗浴中心。

稀里糊涂的冲了个凉后,二人被安排到一个包厢内,开始享受起按摩服务。

进来的是两名身材高挑,穿着超短裙,浓妆艳抹,连裤衩子都没穿的女按摩师,而张扬则与樊刚两个趴在按摩**,有一句没一句的抽烟打屁。

两个女孩子发嗲般的一人选了一个,大大方方的骑在二人身上,开始那一点也不专业的按摩服务。

“两位大哥的身体好壮哟,要不要做个全套的?”坐在张扬身上的‘小姐’一边挑逗着张扬的肌肤,一边有意无意低下头对着张扬耳边吹着热气。

所谓的全套,就是包括口活,推奶,鸳鸯浴等一系列特殊服务,内行人也称之为‘特服’。

张扬嘿嘿一笑,回过手捏了那女子一把,打趣道:“大爷我喝多了,你‘小叔叔’睡着了咋办?”

那小姐似乎对这种语言挑逗早就见怪不怪了,脸不红气不喘道:“骗谁呢,它还在跳呢……”

“哈哈哈……”趴在另一张**的樊刚哈哈大笑起来,翻身就把身上那小姐压在了下面,用着充满老茧的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了捏那小姐道:“老子这个‘小叔叔’可是精神着呢,不过你得先让老子检查检查……”

张扬一听樊刚的话就知道这樊刚是个花丛老手,找小姐这种事经常干的角色,否则像那些个第一次逛窑子的小嫩雏可不懂这些个道理。

要知道,做小姐这一行,虽然都带着套,但大多数小姐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隐疾,要知道性病也分好多种啊,虽然樊刚所谓的检查只不过是用眼睛看,但只要‘那里’干干净净的,心里终归会放心不少。

反正是来消费的,我拿钱买肉,当然要挑一挑,选一块新鲜的,没有味的肉啊,所以像樊刚这种老手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扒开那小姐,就有模有样的检查起来。

“大哥,你要不要也检查检查我的?”身上的小姐吐气如兰,小手也一直在动个不停。

“不要了,老子大姨妈来了……”张扬笑着把那小姐的手打了下去,然后一翻身,将浴巾系好道:“刚哥,你在这双飞吧,然后自已打车回去。”

“那你呢?你干嘛去?不玩了?”樊刚此时已经检查完毕,一脸**笑的搂着那小姐上下齐摸,把那小姐摸得娇喘连连。

“嘿嘿,我家里的‘老虎’在等着我呢,我得回去交公粮啊,否则要是把公粮交到这里,回头我家那头老虎不得吃了我啊……”张扬一脸的无奈,耸了耸肩膀后,直接脱得一丝不挂,开始穿起了衣服。

樊刚心里很清楚,这张扬可能嫌这小姐脏,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反到是顺着张扬说道:“哈哈,那你赶紧回去交公粮吧,老子就在这交了。”说完后,又对着那个站在按摩床前,一脸幽怨的小姐道:“还站着干嘛,过来呀,老子要双飞……”

张扬穿好衣服后,走到刚才那小姐面前,使劲捏了一把那小姐,嘻皮笑脸道:“下次,下次‘爷’肯定吃了你,把公粮都交给你……”

那小姐暗啐一声,白了张扬一眼道:“那下次我要让你的公粮亏空。”

“哈哈哈……”张扬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其实说心里话,张扬还真不能接受找小姐的勾当,虽然自已这一年来也曾经找过那么两次,但都是口活,他可不想自已染上一身的性病。

走出洗浴中心的时候,张扬看了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而对于上海来说,十二点也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独自坐在车里抽了一根卷烟后,张扬油门一踩,驶向了徐汇区。

徐汇区有一间叫‘夜来香’的酒吧,这酒吧虽然不大,但却靠着一个,所以每天晚上来这里消谴的夜猫子非常多。而且大多以男女大学生为主。

每天晚上酒吧都有演出,偶尔是歌手串场,也偶尔会是哪个客人即兴的唱两首,反正这里很热闹,消费也不高。

张扬是夜来香的常客,夜来香的老板是一个女人,年龄三十一岁,叫‘袁兰’,老公六年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给她留下了一大笔家产,所以她用家产开了这么一间不大不小的酒吧,以供她自已消遣生活。

当张扬走进酒吧时,袁兰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腰板挺直,肌肉健壮的张扬,所以她马上从吧台里闪了出来,满脸春意的迎了过去。

“你都半个月没来了呢,是不是有新欢了?”袁兰与张扬上过床,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最重要的是她每次都能在与张扬的床第之间体验到什么才是正正的激情,什么才是真正的阳刚,只不过这张扬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风流成性,似乎在她的这间酒吧内,她所知道的情况下,张扬就勾搭过不下于十个女人。

张扬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的揩了一把油,调戏道:“你这浪蹄子是不是雌激素吃多了,怎么我每次来看到你那眼神都好像要吃了我呢?”

袁兰脸色一红,啐道:“就你叫人家浪蹄子,你可知道人家在圈里可是有名的贞洁烈妇呢,多少个成功男人自甘倒在老娘的裙下,老娘都没给机会,倒是便宜了你,你却不领情,真是浪费了老娘的一番好心……”袁兰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眼泪也在眼圈里直打转。

张扬心里一动,干笑道:“好了,好了,今天晚上我不走了还不成吗?老规距,生啤!”说完后,张扬直接坐在了吧台前,看着舞台上正在狂欢派对的一群男女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