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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夜雨,孤灯又亮起。一个人独坐在灯下,既不是巴山门下的子弟,也不是道人。

在这个寂寞无人的荒山道观里独居已两年的,居然是个和尚。

一个经常都可以几天不吃饭,几个月不洗澡的邋遢和尚。

这个和尚有时甚至可以经年不说话。

就在这个晚上,这个道观里居然又有两个人来了。

两个人的身材都相当的高,穿着同样的两件黑色斗篷,戴着同样的两顶黑色毡帽,帽檐极宽,戴得很低,掩住了面目。

从倾斜的石径上走到这里来,践踏着不知有多少落花化成的春泥,其中有一个人,显得已经非常累了,另外一个人常常要停下来等着扶他。

远在数十百丈之外,灯下的和尚就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可是和尚没有动。

灯光虽然在闪动明灭,和尚却没有动静,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直等到这两个人穿过道观前的院落,来到他这间小屋前的时候,这个和尚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此僧不老,却已入定。

敲门声也没有响应,两个冒雨越山而来的人,只有自己把门推开。

灯光虽不亮,却还是把这两个人照亮了,也照亮了他们在帽檐阴影下的嘴与颔。

两个人的下颌都很尖,线条却很柔和,嘴的轮廓更丰满柔美。

只有女人才会有这么样的嘴。有这么样一张嘴的女人,无疑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

两个美丽的女人,在夜雨中来访巴山,访一个已如老僧般入定的和尚。

她们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如果她们既没有疯也没有毛病,就一定有一个非常好的理由,而且一定是为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两个漂亮的女人冒雨越荒山来找一个邋遢和尚,会是为了什么事?

——两个女人来找一个和尚,会有什么事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