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好了,手上留下了两道伤痕,是上天故意不让去忘记,还是在嘲讽我所谓的忘记其实早已刻骨铭心?

千万不要去欠一个人的情,欠的时间越久,也是有利息的,我开始越来越怕,怕和陈洋单独待在一起,只要有他在宿舍,我甚至都会刻意的找点事去做。而乐乐,我很感激她,她是一个比较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她之所以照顾我,仅仅是因为我在她面前哭过,她告诉我,我是第一个在她面前哭的男孩子,原来我的眼泪还有这样的功效,我苦笑!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我开始有事都会向乐乐去讲,她听我说话的时候很认真,让人觉得她很在意你,开始我还以为她真的是在意我,后来才发现她听每个人说话都是那么的认真。我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她的笛子其实吹的很好,只是她很害羞,害羞到只要一拿起笛子手就会颤抖,所以才会每次考试都过不了,但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吹的很好,那笛音,是另一种境界,如果把我的笛音比作那深沉的地狱之歌,那她就是天堂众神的祈福,如果说我的笛音是父亲的教训声,那她则是母亲的摇篮曲。

她的世界,很美,在她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善良和纯结的!

她的眼睛,很亮,似乎世俗的尘埃都害怕这种目光,而远离它!

她的笑容,很甜,能够将所有的伤心都扼杀在那微微的一笑中

她的梦想,很小,仅仅只是希望能够让她爱的人欢笑!

她也有期待,她说她唯一的期待就是我躺在病**的那段时间,她期待我快点好起来,我感动了,感动的看着她的双眼不知道转动。

她渴望过,她说她的渴望就是在操场上遇到我的时候,她渴望我能够安慰她,但是我没有,我开始为此深深的自责。

她伤心过,在我推翻面条的那时候,她哭了,但是我不知道!

她快乐过,在病房里我问她叫什么的那一瞬间,她说她的心有如小鹿乱撞,这是她重未有过的感觉,她说她很开心。

但所有的这些都是在我病未好之前,病好之后,我又开始重操旧业,因为我欠了她很多钱,钱是可以还的清的,可是我欠的情,却是还不清的东西,为了躲开和陈洋的每日相对,我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勉强度日。早已经将自己病中对乐乐的承诺忘记的一干二净,我说过要教她笛子,我说过要是有一天她病了,我也会这么照顾她,我还说过……,说过什么,我好象都忘了,是假装忘记了吧!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上课的时候还是会经过乐乐的教室,还是会听到她不协调的笛音,还是会遇到陈洋,还是会微微一笑,就各自分开,还是会遇到莎莎,却连笑容都不再有……

这天下午,依然在天桥上,很多人因为我的生病而不适应了,这是我回到天桥上唯一的感觉,因为有很多人问,“我说兄弟,最近你跑到那时去发财了,不管兄弟们了。”笑过之后就会拿走几盘“好”碟,下午还是没有什么生意,我正想去那里吃点饭再来,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我知道躲是躲不了的,是乐乐,

“喂,你说话不算话。”她并不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的,而是相当的委屈,她和莎莎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女孩子,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热情如火。

“我,我。”面对善良的她,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我这不是想先还你钱吗?”我如实说道。

“我昨天老师又找我谈话了,她说,我再吹不好,就要我放弃。”她委屈的说道,我才知道她并不是找我来教她笛子,而是受了委屈第一个竟然想到的是我,我心里一阵激荡,

“她是有眼不识真人,你不用理会她。”我安慰着说,“我知道你吹的好就行了。”

“如果我出了音乐系,我家里人会担心我的。”她说着她的担扰。“我不想他们为我操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劝人,只好来个默不作声,“你住在那里,我听你同学说你在外面租房子住。”她忽然问道,“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行吗?”

我点了点头,在前面带着路,快到我住的地方,才想到,坏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记了,“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那个小气房主见到我肯定大张声势。”我忽然停住,“嗯,嗯,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我含糊其词的说着,刚说完,一个声音后面传来过来。

“项锋,这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这年头人动气差了真是穿着道袍也会遇鬼,我看着乐乐,她也惊奇的看着我,我不得不转过头去。

“急什么急,什么时候缺了你的,明天给你。”我老不爽的吼了一句。

既然给乐乐发现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将他往我房里带,几条内裤见主人来了,随风摇晃,**一片狼迹,其它还算可以的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我在门口说道。

“我累了,坐一会儿再走。”她说着真在我**坐了下来,我也只好跟着在旁边坐下,等着她的发落……如一个做错了事的仆人般,面对着慈善的主人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