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莞缓缓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死一般的沉静,她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膝盖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以外,其余地方都还算正常。

摸索着坐起了身子,蓦然发现,地面和墙壁都是一样的触感,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她用力拍打着额头,努力回想着脑中那些零碎的片段。

冰糖葫芦……白面书生……年轻少妇……马车……

马车……对,她是在马车疾驰而过的瞬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拖进了车里,之后便失去了知觉,可她现在是身处何地?皇上又在哪里?

当所有的片段连接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了,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还有那对年轻夫妇,他们的出现,都是刻意为之,目的无非就是要激起她心底的怨愤,好在她失控的情况下下手。

她心中不禁一阵冷笑,能这般掌控她的心理,除了那些所谓的亲人,绝不会有其他人了!

父亲,本应是她最亲最近的人,可他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一阵轻微的异响后,密室里豁然亮了起来,慕容晴莞本能的抬手,欲要遮住眼睛,长久的黑暗,让她一时接受不了这强烈的光线。

只是,手还未触到眼睛,皓腕便被一只有着层层薄茧的大掌握住,“怎么?不想看看是谁将你抓来的吗?”一个极尽冷漠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慕容晴莞抬眸望去,正对上一双泛着森寒冷光的蓝眸,和一张带着半边面具的脸。

蓝色瞳孔,若非他有异族血统,那就只能是练了邪功所致。

撇开眼眸,慕容晴莞勾唇哂笑,“阁下都不敢以真容示人,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需多费唇舌!”

听她如此说,那人用力的捏起她的下颌,让她再次与他对视,菲薄的唇吐出愈发冰冷的话语,“好一张利嘴,难怪语儿会受你之辱,你让她受尽委屈,本门主怎会让你死的那般痛快!”

语儿,门主,蓝眸,慕容晴莞愕然的看着他,“你是新一任五毒门的门主!”并非疑问,她是万分的肯定,此人就是瞿红萼的师兄蓝慕枫,那个女人的本事未学到家,可他却尽得她父亲的真传,甚至是青出于蓝。

“正是,怕了吗?若是你肯乖乖听话,本门主或许会考虑让你少受些苦!”言罢,他便欺身而近,欲要撕扯她的衣衫。

慕容晴莞心中一惊,奋力的推开他,慌乱的向墙角挪去,她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只着单薄的衣衫,斗篷早已不知去向,在这个冷冰冰的密室里,若不是颈间的那颗暖玉香珠,她早已冻的没有反抗他的力气了。

蓝慕枫缓缓站起身,语带轻佻的说:“怎么?是觉得本门主满足不了你吗?”

“你无耻!”慕容晴莞羞怒不已,父亲怎么会重用这等卑鄙无耻的人!

“无耻?萧昶阙可以碰本门主心爱的女人,本门主为何不能玩弄他的女人,似你这等地位卑贱的女人,也配跟语儿相争,本门主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要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说着,他便一步步走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慕容晴莞,一把扯开她月白色的裙衫,健硕的体魄死死压住她挣扎抗拒的身体,一只大掌钳制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压向自己,冰凉的薄唇瞬间攫取她娇嫩的唇瓣,不带一丝温柔的抵开她紧咬的贝齿,长舌直入,贪婪的汲取她口中所剩无几的空气。

慕容晴莞只觉无比的恶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抗拒着,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亦被那同样冰冷的面具咯得生疼,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她的面颊,却依旧制止不了那个男人的恶行,他不是萧昶阙,又怎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停手。

蓝慕枫越吻越深,不可否认,她的味道真的很好,尤其是当那咸涩的**滑入嘴角之时,更加激起了他压抑许久的**。

自语儿进宫以后,他便潜心闭关,研习毒术,许久不曾碰过女人了,他希望语儿可以看到他的好,可最终他等来的不过是语儿的伤心欲绝,就因为那个可恨的男人,还有身下这个下贱的女人,他心里那个明媚动人的小丫头,竟变得那般苍白凄楚,这笔账,他定要替她讨回来!

想到此,他手上的动作愈发强势,攻城掠地般的游走于她身上的各个敏感之处,胯间的**也瞬间滚烫起来,大手急切的探入她的衣襟深处,然刚一触上她胸前的柔软,舌尖便传来一阵刺痛,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蓦地止了动作,心头翻腾着浓浓的怒气,手起掌落,慕容晴莞的脸已偏向了一侧,唇角溢出的血水,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那个无耻之徒的!

偏过脸,她冷冷的看着那个怒视着她的男人,嘲讽的笑了起来,“你真可怜,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以为这样,她就会感激你吗?蓝慕枫,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啪”的一声,她另一侧脸颊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说我是禽兽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禽兽是什么样子!”他话音刚落,手上便多了一只鞭子,幽蓝色的眸子愈发冰寒慑人。

慕容晴莞斜眸睨了他一眼,缓缓蜷起双腿,埋首于膝间,丝毫不在意他眼中狠戾的光芒,鞭笞而已,从八岁到十四岁,她身上的鞭伤就没断过,早就习惯了那种痛,只是,她不想被伤到脸,无论她能否活着走出这里,她都想让皇上记住她最美丽的样子。

见她这副毫无所惧的样子,蓝慕枫控制不住的挥出了有力的一鞭,他本意只是想吓吓这个女人,却不想她竟是如此的倔强,他平生最看不惯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尤其她还是语儿最恨的人,越想心头的火气就越大,鞭子也愈挥愈狠,丝毫不在意这个力道是否会将人活活打死。

许久之后,慕容晴莞身上的衣衫早已是残破不堪,**的肌肤也已血肉模糊,那斑斑血迹终是让那个被愤怒冲昏了头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不置信的看着那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动作的女人,“你……服过冰蟾之毒?”虽是疑问的话语,但她那诡异的血色已告知了他答案,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含着剧毒的!

慕容晴莞终是抬起了头,脸色苍白如纸,下唇生生被咬破,却依旧嘲讽的笑,“还敢碰我吗?”

蓝慕枫阴寒着脸,手指僵硬的握着鞭子,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如此酷刑之下,竟未发出一声呻吟,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居然还身中剧毒!

再次看了一眼那满是讽意的小脸,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密室,正瞧见看守在外的一个门徒,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着,不禁冷笑道:“是不是很想尝尝那个女人的味道?”

那人蓦地跪在了地上,惶恐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那女人心存歹意……”

“难不成本门主平庸到需要你的保护?”蓝慕枫薄唇微哂,这厮是什么样的品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既然他想要那女人,自己倒不如成全了他,遂语气突转道:“我知道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你立了不小的功,既然她是你掳来的,那就赏给你了,但我警告你,莫要将她弄死了,也不许伤到她的脸,否则,本门主就让你一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属下谢门主成全!”那厮心中窃喜,行了个大礼后,便急切的走进密室,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他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直到密室的门彻底合上之后,蓝慕枫方收回视线,刚要离开,却被立于门外的另一人唤住,“门主,她毕竟是相爷的女儿,这样做……”

“等他出来了,格杀勿论!”话一出口,他便大步离去,那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解毒,他没有那么好心去做她的解药,但若有人自寻死路,他倒也乐意成全!

密室之内,慕容晴莞紧绷的心弦刚一松懈下来,却被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惊得如芒在背,她顾不得浑身刺痛,紧紧的拽着那残破不堪的衣衫,防备的看着那人。

来人咧嘴**笑道:“小美人,别怕,门主一向不懂得怜香惜玉,啧啧……他怎么忍心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来,让爷好好疼你!”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的解着自己的腰带,裤子落下的瞬间,那硕大的昂扬让慕容晴莞羞愤的紧闭双眼,“滚……滚出去……”声音沙哑无力,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对付蓝慕枫了,此刻,早已是身心俱疲,可她不要受这等侮辱,否则,即使她能活着离开这里,她也无法面对萧昶阙,更没有颜面留在他的身边。

“滚?爷搂着你一起滚可好?”

“不要……”她只觉一双粗糙的大手疯狂的撕扯着她仅能勉强蔽体的衣衫,那人的膝盖用力的顶开了她紧闭的双腿,而那令她恶心的昂扬已经抵在了她最为私密的地方,隔着亵裤,摩挲着她从未被碰触的花径。

放弃了挣扎,她唇角溢出了一抹凄凉的笑意,伸手探向头顶,拔下了发间的玉簪。

阙,若有来世,我只想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即使是擦肩而过,也请你不要再对我微笑,更不要对我许下任何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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