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的几天活动中,肖丁香一直和代表团的同志住在锦绣宾馆,没离开过代表团。除了跟着王江明一起去拜会过邹鲲鹏一次外,其他时间都没有和邹鲲鹏单独相处过。王江明征求过邹鲲鹏的意见,需不需要肖丁香陪陪他,邹鲲鹏断然谢绝,他说他这几年培养扶持肖丁香,是发现她有潜质,是个可造之材。他还说,肖丁香是云阳市代表团的一员,应该和代表团的人一起活动,不要让代表团的人有什么猜测和议论。王江明听邹鲲鹏说得在理,就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在心里想:莫非邹鲲鹏在淡化和肖丁香的关系,是邹先生真和她没什么特殊关系,还是他想要抛弃她?

王江明也一直没离开过代表团。可是在临回云阳的头天晚上,邹鲲鹏说要单独和王江明谈谈,王江明欣然应约。邹鲲鹏哪里是和他单独谈话,原来是想领着王江明体验香港的花花世界。邹鲲鹏把王江明带到香港的红灯区,走进了一家娱乐场。这家娱乐场是香港富豪们的天堂,来一次要一掷千金,一般人是进不了这个地方的。邹鲲鹏对王江明说:

“王书记,今天我请客,你就放心玩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党的官员,党的纪律不允许你们干这些事,但这是香港,你也该体验一下这种生活。今天我之所以和你单独来,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只要你自己不说,谁还清楚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王书记,你就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尽善尽美地乐上一乐。”

开始王江明还是有些顾虑,他心里想:人心隔肚皮,如果这事一旦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上面追查起来,不仅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帽子要丢掉,断送了他的政治前程,而且名誉和尊严将受到伤害,将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呢?后来他转念想:邹鲲鹏和他也算是至交,既然邹先生盛情相邀,他应该不会传出去。王江明望着那橱窗中一个个半**的不同肤色的洋女人,心中有些欲火难耐奈,魂魄都被勾了去。男人嘛,就是这样,当你面对着美丽的女人时,总有一种想占有的感觉,那时候男人们也许什么后果都不去想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样的道理。

王江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橱窗中那一个个美女,他看中了一个西班牙女郎,那女郎见他盯着自己,她脸上露出微笑,向他抛了一个极富挑逗引诱的媚眼,王江明心就好像飞到了天边。一名服务小姐把他和女郎带进一个房间,王江明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女郎却点燃一支烟,打着手势问王江明要不要来一支,王江明摆摆手,就准备脱衣服进洗浴间冲洗。那女郎见王江明要脱衣服洗浴,连忙将烟熄掉,走进浴堂放水,并脱掉衣服为王江明擦洗,动作是那样温顺柔和,感觉是那样撩人心魄,王江明像是进入天堂一般,闭着双眼任那女郎摆布。虽然两人语言不通,肤色不同,但王江明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身心舒畅和快慰,似乎有一种醉生梦死的美好感觉。

王江明不知在这个温柔之乡呆了多久,他觉得时光是那样容易流逝,他真想在这个醉人的地方多待上一些时间,尽情地享受西班牙小姐的缠绵,可他头脑里还是想着自己的使命。他知道这地方不可久留,在外面时间太久,回宾馆太晚,恐怕会引起代表团同志的注意和猜测。他从那个快乐的地方走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钟头。香港人喜欢过夜生活,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香港的商店大多要到上午十一点才开门。晚上至凌晨二、三点钟是香港人最活跃的时间。王江明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走进酒吧,邹鲲鹏还在酒吧里等着他。王江明说:“邹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邹鲲鹏笑着打趣地回答说:“王书记,只要你快乐,我愿意再等几个钟头。怎么样?货真价实吧。看你那神态,我就知道你真有些意犹未尽。下次来香港,我再带你去另外一个好地方瞧瞧。”

王江明在一把沙发上坐下来,说:“邹先生,谢谢你了,这次您让我开了一回眼界,不过您可要为我保密哟。”

邹鲲鹏爽朗地笑着说:“放心吧,王书记,我知道你们官员最忌讳这事,今晚上的事就到此为止,天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向任何人透口风的。”

王江明有意看了看表,说:“邹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急什么,我们香港不像你们大陆,晚上是通宵营业。明天我们就要分别,来一趟香港不容易,我们再好好聊聊,明天是中午的飞机,上午睡一个懒觉就是。”

王江明只好客随主便,说:“邹先生这么热情,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酒吧里还有很多人在喝酒聊天,既有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也有蓝眼睛白皮肤的外国人。酒吧里回荡着优美的小提琴协奏曲旋律,是那样让人陶醉,那些在酒吧厅里喝酒聊天的男男女女,一边聆听着美妙的乐曲,一边用咖啡和酒精释放着情感,享受着如歌的美好人生。邹鲲鹏叫了两杯咖啡和一瓶洋酒,还点了些小吃,和王江明一边喝着美酒加咖啡,一边亲切地交谈着。

王江明说:“肖丁香可是个女中能人,您真是没选错人,她是我们市十大杰出青年呢。”

“那是王书记你的抬举罗。”邹鲲鹏和王江明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说:“兄弟,你是云阳的头,香江大厦这些年多谢你的关照。丁香也正是在管理娱乐城的两年多时间里有很大长进。希望你今后多给她些帮助照顾,让她真正成为你们云阳的女中豪杰。”

王江明说:“邹先生请放心,只要我在云阳一天,我就会把她当亲人对待,即使我离开了云阳,邹先生交待的事,我也会一定认真办好。我在云阳干了好几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邹鲲鹏若有所思地说:“兄弟,我还要托你一件事。丁香已经不小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家在农村,城里没什么亲人,如果有合适的人,麻烦你为她操点心,帮她牵个线吧。”

王江明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在想:邹鲲鹏讲出这番话,是不是他又有了新的目标,想把肖丁香一脚踹了?听说邹鲲鹏去年到了浙江,并在杭州开办了一家时装加工厂,可能是那边又有了新的娇人。他不便明问,联系到这几天邹鲲鹏的举动,他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没错。他心里既感到几分为肖丁香打抱不平,又有几分高兴。没有了邹鲲鹏在中间挡着,他就可以和肖丁香演出一曲“天仙配”。于是他试探着对邹鲲鹏说:“丁香她是个女中豪杰,我怕牵不了这个线罗。”

“哪里,你是政府的官员,接触面广,在大陆,精英还是集中在你们党内,你多给她注意点嘛。”邹鲲鹏说。

“好吧,邹先生这么抬举我,我会记在心里的。”王江明睨了一眼邹鲲鹏笑着说。

从酒吧里出来,王江明望一眼满天星斗的天幕,心中似感特别舒畅。他和邹鲲鹏刚走到一个路口,一辆豪华车停在他们面前,这是邹鲲鹏的座骑。邹鲲鹏让王江明上车,王江明钻进车内。邹鲲鹏说:“阿田,到锦绣宾馆。”

“嗯。”那个年轻的司机答应着,车子拐了一个弯,便飞速朝位于香港湾的锦绣宾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