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蕊的前夫胡为有一门会磨嘴皮子行骗挣钱的本事。温蕊蕊和他离婚后,胡为跟着那个被人抽了一只脚筋的“跛子”老三当下手,两人唱“双簧”,谎称自己是香港投资商,河南河北搅生意行骗,一次就骟了几十万,跛子分给了胡为三万现金。

胡为一下火车就给温蕊蕊打电话,说自己赚了一大笔钱,约她出来吃饭。温蕊蕊在电话中说,饭我就不吃了,你把女儿的抚育费给我好了。胡为口气大得很,他说那一点钱算什么?见面时胡为拿了一扎票子向温蕊蕊一甩说,一万元,先放你那里吧。温蕊蕊说,也好,省得我经常找你讨,就算存在我这里,你如果有急用,随时来拿就是。

温蕊蕊和胡为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她知道胡为的为人。离婚后,胡为在外骗了点钱,就经常给温蕊蕊打电话,有时还跑到家里来,幻想重温旧梦,破镜重圆。可温蕊蕊一直没让他进过屋。有时候胡为站在门外嘻皮笑脸,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说是只到屋里坐坐,温蕊蕊也不顾颜面地说,什么事在外面说,别进我的屋。胡为想往里挪脚,温蕊蕊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了,把他关在了门外,让胡为好没面子。胡为知道自己把她伤得太深,也拿她没辙。虽然胡为在她面前诉苦表白,要她原谅自己的过去。温蕊蕊却丝毫不为所动。感情这东西,来得快时有如波涛翻滚,一旦要消失也就**,想再找回那种感觉已经不可能。温蕊蕊对胡为的心早已死了,温蕊蕊说,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你死了心吧,我有我的生活,你就别再来缠我了。

可是,胡为还是不甘心,有事没事就跟温蕊蕊打电话,有时候温蕊蕊人都上床睡了,电话还一个劲地响个不停。温蕊蕊很厌烦,特别是杨学究在她家时,听到电话响,她就看来电显示,如果是胡为的电话,她就置之不理。可那个死皮赖脸的胡为不停地拨打,温蕊蕊就是不去接听。胡为是个精怪,他知道温蕊蕊见到他的手机号不接,有时候就用别的座机给温蕊蕊打电话。温蕊蕊看到杨学究坐在她身边,听到胡为的声音,第一句话就是问有事吗?没事我挂了。胡为那边还在絮絮叨叨,温蕊蕊却“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叫得她火冒冒的,她一把抓起话筒,情绪失控地喊道:你神经病呀,还有完没完。说完又“啪”地把话筒甩在话机上。有时候温蕊蕊干脆把话线抽了,或把话筒拿下来,让电话处于占线状态。后来,温蕊蕊干脆到电信去办了停机手续。

起初,遇上温蕊蕊接电话发火,杨学究就对她说,谁的电话,发这么大火?你好好说嘛。温蕊蕊不吭声,杨学究后来就明白了。温蕊蕊家里的电话很少有人知道,除了父母亲和姐姐温娟偶尔来电话外,晚上是很少有人给她家打电话的。他猜测一定是她前夫打来的,于是也就不再去问,他怕给她火上加油。可是遇上这样的情况,不仅让温蕊蕊情绪有些失控,杨学究也一样情绪大受影响。尽管温蕊蕊一再向他表白,这一年多来,她和胡为没有任何的不规矩行为。苏蕊蕊还发誓说她绝不会藕断丝连,做出对不起杨学究的事情来。但杨学究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不过这种情绪杨学分是不会表露在脸面上的,而让它在心里藏着掖着。

温蕊蕊只要杨学究在她家里,她就把手机关了,省得别人搅扰他们的快乐生活。一年多来,她和杨学究的感情与日俱增,情爱似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她的现实生活里。温蕊蕊知道,杨学究很在乎她,他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虽然他平时不卑不亢,但他发起脾气来也是蛮吓人的。她曾经领教过杨学究的厉害。有一次,温蕊蕊的一个同事请她吃晚饭,吃完饭后朋友说去跳跳舞。温蕊蕊不好拂朋友的好意,就邀了开美容店的女朋友一起去。温蕊蕊不想让杨学究知道,免得他吃醋,于是进舞厅后就把手机关了。她心里想跳一会儿就回家去,然后再给杨学究打电话,编个善意的谎子蒙混过关。哪想到杨学究晚上给温蕊蕊打电话时,温蕊蕊手机关了机,家里又没人接,杨学究心里就有些扑扑直跳,立马打的去了温蕊蕊家。

温蕊蕊离婚后,把防盗门锁换了。早在年初的情人节那天,杨学究捧着一束玫瑰和她一起过情人节,温蕊蕊就把换好的房门钥匙给了他一片,并笑着说,你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这就是你的家,可不能让我失望啊。杨学究捧着钥匙,好像捧着一颗火热的心,举着手要发誓。温蕊蕊说,起什么誓?我相信你。杨学究火急火燎跑上楼,开了门,家里没人,也没看见温蕊蕊的那个提包,就知道她下班后还没有回家,于是他就在家里等着她回来。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她的影子,他心里就犯了嘀咕。他把灯关了,打开窗,站在窗台边张望。大约十点钟,随着几束亮光射过,一辆的士停在楼下,一个男人下来后,温蕊蕊也跟着下了车,寒喧了几句后,男人又上了车。温蕊蕊走上楼,打开房门,发现杨学究在屋子里,就主动坦白自己和朋友跳舞去了。杨学究开始不吭声,一脸的不快,之后就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像大人训小孩般斥责着温蕊蕊,温蕊蕊一声不吭,一边洗漱,一边铺床。俗话说,两口子不赌隔夜气。哪里要隔什么夜,只要杨学究和温蕊蕊睡到一张**,一肚子闷气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杨学究和温蕊蕊经过一系列的铺垫,准备进入一种最高的境界时,客厅里的电话铃不停地叫了起来,接着有人“嘭嘭”敲着房门说:“妹子,开开门,我找你有事”。温蕊蕊听出了是老乡扣子的声音,于是搂着杨学究轻声说,亲爱的,别管它,我们睡吧。可是杨学究这时候的激情完全被那电话铃和敲门声所淹没,任凭温蕊蕊怎么摆弄,再也无法让那玩意振作起来。杨学究好不懊恼,仰躺在**,像一具神情冷漠的木雕。温蕊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冲着外面说:“见鬼,我睡觉了,你喊什么喊?”

扣子是温蕊蕊的老乡,在温蕊蕊所在的巷道里租了间十几平米的平房和一个坐台小姐同居了几年。扣子到城里混了几年,成天好吃懒做,靠女人养着吃软饭。扣子是个不安份的角色,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和那个叫胖子的坐台小姐玩够了,就想打别的女人的主意,经常借介绍工作为名拉皮条,让一些年轻女子上钩。扣子见温蕊蕊离了婚,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因此就有些想入非非,有事没事到她家里坐坐,一坐下来就不想起身。温蕊蕊看在老乡的份上,开了门也不好不让他进门来。不过聪明的温蕊蕊特别注意,只要是扣子进门坐下,她都不关门。她想,如果扣子有什么不轨,自己也好有退路。有一次,杨学究去温蕊蕊家,碰上扣子坐在那里,杨学究有些尴尬。温蕊蕊向他作了介绍,杨学究就坐下来。扣子知道温蕊蕊和杨学究的关系,要是聪明的男人就会马上起身拜拜,可扣子还是坐着不走。深更半夜了,他还来敲门,分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杨学究心里怪不是滋味,他对温蕊蕊说,以后别跟这家伙来往,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