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不久,天气就开始暖和起来。这个春天来得早,正月底,草木绽开了新绿,各种花儿相继盛开。日子过得真有些快,不知不觉,温蕊蕊和杨学究已经在快乐的河流中趟过了一年多时光。

三月里一个春光明媚的周末,杨学究和温蕊蕊邀了陈国平和方琼,租了一条木船,来到洞庭湖中的一个小岛上。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岛,放眼望去,满眼都是青青的芦苇和灿烂得如金子般的野油菜花,还有那齐腰深的湖草密密匝匝。湖洲上没有路,陈国平走在前面,一脚一脚趟开一条路来,方琼紧随在他身后。

杨学究和温蕊蕊故意落在后面,一眨眼,陈国平和方琼就不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杨学究叫了声国平。陈国平故意不答应。杨学究说这家伙跟我们捉迷藏了,别管他们。温蕊蕊笑着说,你真是个木头人!突然陈国平喊了声,我在这里呢。杨学究循声望去,陈国平正立在不远处的一丛芦苇中说,这里正好。杨学究说,你有什么想法?陈国平说,不要浪费了大好光阴,我和方琼找个地方好好温存一下,你们怎么玩,我可管不着了。杨学究有些感叹地说,狗日的真是个好地方,不好好享受一下,真有些辜负大好时光了。

杨学究拉着温蕊蕊的手,走到一片齐肩深的湖草中。杨学究压倒一蓬蓬湖草,湖草还沾着水珠,阳光还没能将那丛丛厚实的湖草的水份吸干。杨学究把自己的夹克脱下来,拉着温蕊蕊一屁股坐了下去。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绿色的湖洲一眼望不到边。杨学究说:“蕊蕊,我给你讲个段子吧”。

温蕊蕊点了点头。

杨学究说:“农户家里来了客人,主人想杀公鸡,可公鸡飞上屋顶不下来。主人骂道,你再不下来,我把母鸡全杀了,让你生不如死!公鸡狂笑着:哇噻!老子终于可以找野鸡了!”

温蕊蕊听完后,在杨学究背上擂了一拳说:“你坏死了,你就想找野鸡了!你坏!”

杨学究瞅了温蕊蕊一眼,温蕊蕊脸上一片潮红,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别样的期待,杨学究的身体内即刻也就涌动着一种情绪。他一把搂着温蕊蕊,滚倒在那丛湖草上。

躺在那丛软绵绵的湖草上,那种舒适和惬意真还从来没有过。

阳光流泻,轻风吹拂,静静的湖洲上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得如一泓春水。温蕊蕊躺在杨学究身边,他听得见温蕊蕊有些怦怦的心跳声。杨学究睁开双眼,看见两只蜻蜓在他们头顶的空中飞来飞去,情不自禁地腾地一个翻身,将娇小玲珑的温蕊蕊压在了身子之下说:“小蕊,我要你!”

温蕊蕊温柔地点了点头说:“陈哥他们呢?”

“管他呢,我们干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第一次在这样美丽的的自然环境中野欲,杨学究和温蕊蕊似乎拥有太多的激情和浪漫。湖草被他们趟倒了一大片,阳光在他们的身子上流淌,那份快乐和愉悦真是畅快淋漓。以前的好多次,杨学究和温蕊蕊出去游山玩水,不管是住在豪华宾馆还是乡镇农家,他们身处一室,虽然有太多的冲动和激情,但是在那样的地方做起事来,总是不尽如人意。杨学究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不像在温蕊蕊家里那样无拘无束。有一次,杨学究和陈国平带着温蕊蕊和方琼在县城的一家宾馆过夜,是县公安局当副局长的朋友开的房。可是那天晚上他们和朋友们唱完歌后,杨学究和温蕊蕊熄了灯,正准备温存一番时,外面一伙人吵吵嚷嚷,门擂得咚咚响,好像是敲着自己住的房门。杨学究真以为有人发现了他们,警察来查房了。他立即穿好衣,连忙睡到另一张**,马上给他的朋友打电话,可那公安朋友的电话关机了。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十二点钟了。这一晚上他硬是没合眼,直到凌晨三四点钟,他才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起来眼睛都还有些肿胀。温蕊蕊倒好像没回事,一觉睡到大天亮,对于杨学究晚上的紧张全然不清楚。第二天,杨学究把晚上自己没睡好的事讲给同伴听时,陈国平说你真是胆小,那是一伙乡下人来住宿的,敲错了门,我还出来说了他们呢!杨学究连呼真是碰了鬼!这次之后,杨学究每次和温蕊蕊在外住宿,就好像有一种恐惧感。

如今在这样无拘无束的大自然中野欲,盖着蓝天,枕着湖草,吮吸着芬芳,杨学究和温蕊蕊俨然忘记了一切,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存在。时间在这样的时刻已经凝固,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时候更为幸福而浪漫呢?

这真是一个令人**令人回味的时刻。后来,杨学究和温蕊蕊一想起那次湖洲上野欲的事,两人心里真还有些蹙蹙然呢!

从小岛坐船到县城时,天已经黑了。他们在县城的一家小店里吃了饭,然后打了个的士赶回市里。陈国平坐在副座上,杨学究和温蕊蕊、方琼坐后面。那的士司机好像喝了酒,车子开得飞快。温蕊蕊依偎在杨学究的肩头轻声说,翻了车我们也在一起多好!杨学究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乱说什么?温蕊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身子靠着杨学究不再做声。

路上,无论杨学究和陈国产平怎么提醒司机速度开慢点注意安全,可司机却紧踩油门一路超车,车子像箭一样朝前飞奔。

温蕊蕊有些累,靠在杨学究的肩头打盹,方琼也睡着了。突然听到陈国平说了声,危险,杨学究睁开眼睛时,车子正向方琼坐的那边倾斜,完了,杨学究脑子里一片空白……

方琼正睡得香甜做着美梦时,忽然被温蕊蕊和杨学究的身子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一个劲地在那里哼着。

车子熄了火。司机最先爬了出来,陈国平第二个爬出车门。杨学究虽然身子有个八十度倾斜,但他很快打开车门爬上来,然后将温蕊蕊和方琼一个个拉上来。还好,大家虽然受了些挤压和惊诧,身子有些酸痛,但都相安无事,皮也没擦破一点。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的士歪到了一条水渠中。也算他们命大,再往前面一百多米,就是一个陡坎,陡坎下是一口水塘,要是车子再往前开一点,不出人命也要脱层皮。司机害怕找麻烦,一个个赔礼道歉,表示马上打电话叫车来接。几个人庆幸大难不死,杨学究指着吊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对温蕊蕊说,我这护身符是峨眉山请来的,真还灵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