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最后当上皇后了吗?”如婧急急地问道。

那婆子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在她上面一直都有皇后,只要她一天不是皇后,她就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下去,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婆子还卖了个关子,喝了一口茶,看的两个人心痒痒。

“那女孩子请了皇后去喝茶,自己却去找了皇帝,住了一刻钟回去的时候,看到皇后坐在那里,可是她生下的公主,已经断气了。”

两个人心里一惊,如婧急急地问道:“是皇后杀的?”

那婆子摇了摇头,六娘沉吟了一番,轻声说道:“是那女孩子自己杀的。”

婆子似是赞赏的看了看六娘,点了点头,如婧不可置信的站起来,“那是她的亲女儿,她怎么会……”

“大少奶奶别心急,听我慢慢说,他们发现公主断气的时候,只有皇后一个人在房间里,皇上自然而然的以为是皇后嫉妒成性,对着孩子下了毒手,于是便废除了皇后,皇上怜惜那女孩子,就把她册封成了皇后,她变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国之母。”

两个人眼里的震撼久久没有消失,还是六娘轻声说道:“那她怎么变成的女皇帝?”

如婧看了看六娘,又看着婆子。

婆子接着说道:“那皇帝渐渐老去,可是女孩子却是容颜未改,帮着皇帝处理国家大事,那是井井有条,令人叹服,大家都一致认为她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那女子也争气,百姓爱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所以当皇帝去世之后,那女子觉得皇帝的儿子都没有能力去超过自己的本事,于是就策划了一场政变,经过了那场政变,她胜利了,自立为帝,就成了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婆子余音未绝,两个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不仅是为她传的一生,还是为她害死自己的孩子的手段。

良久,那婆子告退了下去,两个人说笑了一番,可是都知道没有心情说什么了,六娘便起身告辞

六娘静悄悄地回到了房间,思绪万千,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入手,长安的安危,才是一等的大事。

过了五六天之后,六娘还在等着清水的消息,可是依然是老样子,不过却是等来了皇上的赐婚圣旨。

那天就连六娘都有些吃惊,自己并没有答应皇帝的条件,可是听说皇帝和齐修竹力排众议,就是下旨赐婚了。

京城上下一片哗然,都不知道皇帝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圣旨来的那天,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公公过来宣的旨,齐府门前却是格外的热闹,可是这种这热闹,却不是来自别人的祝福。

老太太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是淡淡的吩咐自己的身体不好,剩下的事情交给夫人了。

如婧倒是上下高兴得很,一边吩咐着人做这个,做那个,全府上下一片怪异的热闹。

六娘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赐了婚,可是几天都没有看着齐修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六娘反应过来,立马就去找了如婧。

届时,如婧还在准备着六娘的喜事。

六娘进去的时候,看着如婧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有些出神,手里还拍打着正在熟睡的孩子。

六娘悄悄地走了进去,如婧并未察觉,“姐姐?”六娘轻声叫了一句。

如婧反应过来,看着她有些诧异,随后就自然的笑了笑,“长宁,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现在该去准备你自己的事情了

。”

“我正要跟姐姐说这件事情。”六娘让翠莺和百灵都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如婧皱了皱眉头,“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高兴?”

“姐姐,我这两天都没看见大爷,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出去处理一些生意,大概就是外面的生意,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他是知道你们的事情有了着落,也会跟着高兴地。”

六娘轻轻皱了皱眉,原来他是去处理生意了,难怪这几天都没看到,不过他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自己竟然是从如婧这里知道的,可见他一直对自己先斩后奏的事情,耿耿于怀。

看着六娘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如婧轻声笑道:“等大爷回来了,咱们就办事情,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只是如今你兄弟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也不好大操大办,只有委屈你了。”

如婧愧疚的看着她,六娘知道就算长安没有事情,自己和齐修竹的事情也不会有很大的排场,本来皇帝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是排场很大的话,难免就会有人说三道四,而且对顾老将军和如婧不利,更何况,老太太那一关就过不去。

想着,如婧已经起身,到了一旁的柜子那边去,拿出了一个花雕的漆红木托盘,上面用娟红的绸子掩盖着,好像里面有什么衣服之类。

“长宁,你看,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我的活计不如你,你也别嫌弃,这喜袍我早就开始绣了,原本以为会过两个月之后用得上,可是事情来得及,我也赶不及,只得这几天熬夜给你做出来。”

六娘看着如婧笑着,在一旁掀开了红绸缎,里面放置了一件摆放的端正的金线鸳鸯红喜袍,针脚极其细密,可是难免会有错的地方,看得出来绣的人是下了苦功夫。

六娘心下一阵感动,抚摸着上面光滑的料子,“多谢姐姐。”

“你也别谢我,本来说好的要给你办的风光,可惜了事情紧急,来不及准备,大爷也不在这里,没有个可以商量的人,是我委屈了你才是

。”

“姐姐别这么说,我来就是想告诉姐姐,排场就不要了,喜事也不用办了,本来就是个虚名,有了名分就行,眼下皇上亲自赐婚,那就是铁打的事实,总不会错的。”

六娘拒绝了操办,如婧有些诧异,“六娘的意思是……”

“姐姐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等名分定下来,姐姐要帮我去求求顾将军,去打听长安的下落。”

如婧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我前几日已经派人去说了,我爹嘴上是答应了,可是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找,不过你别担心,我让林大哥也去打听了。”

六娘感激地看着她,如婧有些担忧,“这喜事,你说不办就不办了,是大爷回来怎么说?”

“大爷回来,我会跟他解释,他也一定会明白的。”

如婧点了点头,又做了回去,看着熟睡的孩子,安慰的一笑,“你安心吧,我自然会尽力。”

六娘点了点头,便告辞回去了。

拿出了那个一直放在自己身边,却不曾打出来看一眼的账簿,她有些恍惚的失神,自己应该怎么做呢,齐修竹已经在找了,可见皇帝给他的压力不小,可是皇帝胸有成竹自己一定会帮他,是自己不办事,他必然要把账算在自己的头上。

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齐修竹回来了,听到皇帝的旨意,也没有多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仿佛是一件早就预料到,且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六娘总觉得齐修竹变了,变得有些和以前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痴迷而眷恋,而是多了一分疏离。

自从知道了长安的事情,六娘也不是一直和从前一样了,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戒心。

两个人明明近了,却感觉更远了,每日见面,必然不会超过三句话,他也是每每宿在如婧那里,美其名曰:照顾女儿。

六娘也察觉到了这种氛围,让她更加的不安

千等万等等不来清水的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一开始去的前三天,连续三天的《百家姓》之外,再没有任何的消息。

六娘心里越是慌张,就越是不知道怎么办。

玉林先生跟她交账的时候,也显得心不在焉。

“夫人?”

六娘回过神来,脸色有些不太好,苍白的一笑,“先生接着说。”

玉林先生微微皱眉,“我看夫人的状态不是很好,按说夫人达成心愿,应该是可喜可贺才是,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呢。”

六娘怔了怔,眼里有些失望,“先生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着了,长安到现在都没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自然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玉林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秦公子不是外出了吗,至今未归,也难怪夫人担心,可派去人打听了?”

“都派出去了,就是没有消息,官府那里也没有动静,我娘还在山上念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真是担心……”

玉林点了点头,像是有了主意,“夫人莫急,官府的路行不通,咱们就走江湖的路。”

六娘双眼一亮,“请先生明示。”

“我在道上也有几个朋友,他们不与官府打交道,可是知道的事情很多,是夫人不嫌弃,我可以引荐一下。”

六娘顿时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白道走不上,也该走****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时候****上的消息可官府的管用多了。

六娘点了点头,“多谢先生指点,有劳先生了。”

“夫人可别这么说,”玉林摆着手,“夫人的大喜,在下没有礼物相送,这便算是个人情了吧,还望夫人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