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的雨一连下了两天三夜,遍地泥泞,一洼洼的水倒映着路两边的景色。 。

一场厄难终是躲了过去,雪沁说服了自己的父亲来帮助云凡辰他们,联合族人将所有的药草都给化解掉,如此一来,这场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帐篷中,云凡辰手中端着一杯茶,神色阴沉,刀削般的面容上,眉头紧蹙,形成一道沟壑。

他一直都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

是少算了什么东西么?

这时,夙云从外面走进了,脸色闷闷的,没有一丝生气,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云凡辰看着他,脑子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什么,这么多天雪沁一直都呆在邑蒙族里,没有出来。

他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没有出来玩闹。

可刚刚他看到夙云,才恍然大悟,依着雪沁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来见夙云?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显然的,雪沁的父亲答应帮忙,也是因为雪沁答应了他什么事情,否则,一切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呢?

“将军,你在想什么呢?”夙云走到云凡辰面前,看到男子手中端着茶杯一动不动,顿时觉得奇怪,但他也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好像被刨去了一块,空落落的少了什么。

云凡辰听到声音,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他顺手放下手中的茶杯,霍然起身朝外走去。

被男子的举动吓得一惊,夙云即刻也跟着跑了出去,“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他一边问着,一边紧跟着云凡辰的步子。

“夙云,我们得想办法去找雪沁。”云凡辰说道,却让夙云一愣,“她怎么了?”

“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顿了顿,云凡辰也懒得去跟他多做解释,大步朝前迈去,说道,“雪沁这么多天都没出现,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是有点奇怪。”

不仅是雪沁奇怪,他觉得自己心里也怪怪的。

“雪沁可能出什么事了。”心里忖度着,云凡辰知道,雪沁出事了并不是她怎么样了,而是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夙云听罢,脸上一僵,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走的比云凡辰还快,两人一路朝着邑蒙族奔去……

潮湿漆黑的牢狱中,一道诡异的男生焉得响起来,在这一方地方竟然产生了回音。

“穆遥馨,”北唐炎渊走到被捆缚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穆遥馨面前,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充斥进女子的鼻息间。

“你不如杀了我。”声音气若游丝。

捆缚在架子上的女子没有一丁点力气支撑起自己,全凭借着绑在自己身上的生气,将几乎瘫坐成泥的身子悬立着。

她的双眼上蒙着摆布,雪白的缎子上已经被血染红,而那曾经雪白如瓷的脸颊上也有血痕从蒙着的白布后淌了出来。

北唐炎渊心里畅快,合在一起的薄唇间传出了几声沉闷的笑,“想死?”他一步踱到女子面前,钳住女子尖削的下颚,眸子晦涩狠毒,“没那么容易。”

“北唐炎渊,你,好狠毒。”颤抖着双唇,穆遥馨咬牙切齿道。

却只听到男子的笑声顿时放大,在这阴暗的地方越发让人发怵。

“哈哈哈!!”

短促的笑了几声,北唐炎渊加剧手中的力道,“朕狠毒?若是论及狠毒朕当真比的过你?为了自己,连亲兄长都可以陷害?”

他想了这么,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一直都低估了这个女子的能力,而他,竟然也一时出了差错,进入了她的诡计,程绾清该死,但他竟然一直都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才是最恶毒的。

“你,”故意拉长语气,邪魅的强调如紧绷的弦,再勒紧点便会断掉,穆遥馨被这一个字给震住,她扬起头,无法从眼中探知到她的情绪,但,从她竭力遏制住的颤抖,北唐炎渊还是满意的笑了,“你,还杀了梦影,朕唯一的妹妹。”

胸口的痛被一点点刨裂开,北唐炎渊依然风淡云清的笑着。

感觉到女子的身子猛然一颤,北唐炎渊复而说道,“甚至,还想害了朕的阿凝。”

“你,你怎么知道的?”穆遥馨语气结巴,这件事她只对凤洛凝说过,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知道。

一把松开钳住女子下颚的手,北唐炎渊轻捻手指,出神的望着手指上沾染的鲜红血迹,轻哼一声,“宁夜死了。”

穆遥馨猛然一震,疲惫的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你杀了宁夜?你杀了宁夜?!”

她语气慌张,却不是在意宁夜的死,而是在意她说了什么?

北唐炎渊簇起俊眉,微微抽了抽嘴角,“朕还杀了袖蓝。”

“你……”穆遥馨一时语塞,她只是,眼前的男人定然是知道了一切,不过,幸好!没有人知道那夜在鸾云殿发生了什么。

她听说,北唐炎渊杀了凤召天,那也就代表,凤洛凝对北唐炎渊的恨多了一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么?

“你是用这双手将药给了袖蓝的?”抬手轻抚着女子垂吊的手,瘦弱无骨。

男子眼中生出噬骨的杀意,他忽的一手力道,一股内力漫上掌心。

“啪啪啪……”

防不猝及的,骨头碎裂的声音阵阵传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穆遥馨霍然扬起头,凄惨的声音破喉而出,孱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北唐炎渊竟然生生的将她的指骨捏碎。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穆遥馨只觉得疼痛蔓延的很快,她脑子里一空,瞬时晕了过去。

“你说那毒是阿凝下的,朕拼拼不信。”北唐炎渊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他时常想起自己对凤洛凝讲的莲花传说,曾经的君主他也不信,不信自己的皇后是妖人!

所以,他不信!

然而,玷污阿凝的人,他不会放过。

抽回手,北唐炎渊折身走出牢狱,外面得贵看到皇上手中有血迹匆忙递上帕子,刚刚那道惨烈的叫声,还回旋在耳际,让他冷汗涔涔。

“给朕泼醒,将另外一只手也废了。”兀自说着,北唐炎渊朝前踱去,身后狱卒们屏住呼吸回道,“奴才遵命。”

随手将帕子丢到了一边,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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