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散会后,诸将离开,有些疲倦的丹西也回房休息,爱琳则小心翼翼地跟进来。丹西倚靠床头,望着两颊羞红的爱琳,似笑非笑:“过来,爱琳。”

爱琳盈盈地走上来,丹西强壮的手臂搂上了她的腰肢,爱琳则“嘤嗡”一声倒在了他的怀中。

丹西的手摩挲着金黄的长发,贴着爱琳娇嫩的脸庞,悄声地问:“还生气吗?别怪我多心,我听说摩那狄的情报网为什么那么灵,他雇佣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他服务,男人到了**,什么秘密都忍不住会和心爱的女人分享。”

爱琳嘟起小嘴:“哼,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刚才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我自己跑来找你却这么铁石心肠。你知道吗,我也是从小没有爹妈,被卖到歌舞团去的,摩那狄训练了我八年的歌舞与交际应酬,也是要我给他搜集情报,有时候我也帮他对得到的情报进行汇总、分析。你们猛虎军团刚成立,他就注意到了你,这一个月更是将你分析的重点,人家那时候心里就有了你……”

“哦,是吗?”丹西边说,一双手不老实地到处游走:“摩那狄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对我感兴趣呢?你又为什么会喜欢上我的呢?”

“摩那狄家是从他爷爷辈从呼兰迁过来的,他各种情报都搜集,尤其是像你这样能打仗的武夫,更是感兴趣。对了,他好像和呼兰人还有密切的联系,不过这些人来的时候,谁也不许在场,我也不知道他们谈些什么。喜欢你?哼,你以为你有多好,长得又不帅,就只有一身蛮力。那天宴会上我就看出你是个好色之徒,你那恶劣的表现,我心里特看不起,觉得你只是个仗着拳头大欺人的家伙,只是第二天,我听说你和苦娃都是孤儿,觉得可怜才想来照顾你的。结果人家一到,你就要赶我走。”

“你看你,这话都已经说两遍了,我不是让你留下了吗?”丹西已经吻上了爱琳的脸蛋,由于是头一次,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啊!你可真会做,比摩那狄还会做生意,陪你睡觉外,我还要做那么多活,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免费女佣。不行,你一定得向我道歉,不然我就不让你……”

这时爱琳的嘴已经被堵上了,开始了热吻,丹西倒是内息悠长,爱琳可就有些吃不消了。

丹西还要再来,爱琳的小手已经捂住他的嘴,气喘吁吁地说:“喂,你会不会接吻哪,像做深呼吸似的,叫人怎么受的了。真不知道前生做了什么孽,跪在我面前求婚的英雄、王子那么多,我看都不看一眼,却喜欢上了你这个粗鲁的家伙。”

“哇,把我说得这么差”,丹西放开爱琳的小手,似乎很认真:“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这个粗鲁汉子的老婆,快说,不然我把你丢出去了。”

爱琳羞到耳根都红了,闭上眼睛,幸福地直点头。看到这可口的尤物,丹西哪里还忍得住,脱掉衣服,俯身扑了上去。双手一扯,爱琳那件漂亮的衣服就撕成了两半,露出峰峦娟秀的美体,看得都有些呆了。

爱琳有些嗔怪地瞪他一眼:“真粗鲁,真没用,还要我教你。”

在受过系统训练的爱琳指引下,初解风情的丹西开始一次又一次地进犯爱琳的身体。

丹西内力深厚、身体强健,爱琳则训练有素、花样百出,这场大战杀得是难解难分,两人携手走上一个又一个快乐的高峰。

最可怜的就是作为战场的那张床了,整夜吱吱嘎嘎地抗议个不停。

早晨的太阳红着脸进来偷窥弥漫着旖旎春光的小屋,经历了昨夜暴风雨洗礼的男女睁开了眼睛。

爱琳像小猫一样蜷伏在丹西怀里,一只手抚摩着丹西健壮的背部肌肉群,一手指着落红点点的床单,羞涩地说:“你看。”

丹西作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夸张的表情:“哇,我看你昨晚那么熟练,还以为你是个老手呢,原来也是像我一样的新兵啊!哼,昨晚还骂我是新兵蛋子。”

爱琳羞得将脸藏在丹西怀中,两手用力掐他:“你坏死了,丹西。”

又嬉闹温存了一会,经过一夜大战的丹西反而是神采奕奕,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懒婆娘,该起床去做饭了。”

爱琳又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真是个不会疼老婆的家伙,昨晚把我那里都弄肿了。”

丹西却不依,偏要验伤,经过一番缠斗挣扎,丹西亲吻着红肿得老高的花蜜丛:“嗯,验伤完毕,虽说轻伤不下战场,不过看在你昨天教导有方的份上,今天就放假一天吧!”爱琳气得对他又抓又挠又掐。

丹西一边躲闪,一边溜到门边打开门。

刚开门,在门外露宿了一夜的苦娃气呼呼地蹿进来,张大嘴巴低吼,仿佛埋怨丹西的重色轻友,爱琳则被逗得格格笑个不停。

丹西伸手安慰着苦娃:“好啦,好啦,苦娃,发泄够了吧!嘿嘿,有时间也给你找只母老虎好了。”在爱琳的嗔骂声中,丹西乐呵呵地走向训练场。

训练场上一派繁忙的气氛,战士们早已在万斯的布置和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晨练。

今天的丹西兴致特别高,从万斯手中接过旗帜,连续指挥军团做了十个个阵形变换训练。

练到快九点了,气喘吁吁的将士们才开始吃早饭,十点钟才押着商队启程。

由于已经知道会有人要埋伏,猛虎军团反倒是不着急赶路,慢悠悠地前进,两天的路程三天才走完,边走边进行训练。

查理、吴平、菲尔带着侦察骑兵四处打听情报,有关盗贼团的消息源源不断的报到丹西手中。

一直被丹西视做吃闲饭的爱琳又有了一项新的工作,每天晚上,或坐在丹西腿上,或趴在他怀里,一边半推半就地应付长官的性骚扰,一边还要做情报分析工作。

十几天来,爱琳没少挨丹西的骂,跟着厨师煮饭做菜,不是忘了放盐,就是盐放得太重,碱得人吃不下;去做文书档案,那些文书们个个神魂颠倒,错字连篇,张冠李戴,弄得士兵大叫赏罚不公;去奏曲子就更别提了,丹西还特意选了几首激昂的乐曲,结果士兵们个个张大嘴巴,垂涎欲滴,上了训练场还神不守舍,训练效果大打折扣,丹西只得接二连三地宣布她下岗。

只有这情报分析工作,丹西还算满意,既有感官享受,爱琳也很能分清情报资料的轻重缓急。

这天晚上,丹西舒服地躺在**,爱琳则坐在旁边,用悦耳动听的声音念着送来的情报:“今天在撒西拉山坡发现一伙盗贼,共十五人,大摇大摆的走路,一点也不在乎被人发现。尼旺山附近也发现了盗贼,共二十多个,也是大摇大摆的走路。”

丹西睁开眼,骂道:“妈的,邪门啦,前天是在西边,昨天是在南边和北边,今天又是在东边,而且还都像在示威一样,斯他诺夫跟我摆**阵呢。难不成他想把我们四面包围,就在大路上打一场正规战?”

爱琳插嘴说:“为什么不可能,他有两万,你只有五千,完全可以包围起来吃掉嘛。”

丹西冷哼一声:“说你不行,你还不承认。你想想,盗贼只善于突袭,哪里经过正规训练,何况这是多股盗贼的联合部队,号令不通,各自为战。如果是正面交锋,别说两万,五万我都不怕。斯他诺夫可不是你,在正规军待过,久习兵法,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哼,就你懂,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用兵怎么如神过,不知道外边为什么这么吹你。”爱琳撅起了小嘴。

“呵呵,要是有人天天有锦囊妙计的话,这个大陆早统一了。打仗可不是上写的那样,将军一个计策,几万几十万敌人就被干掉了,敌人可不是傻子喔。最后的胜利,往往取决于指挥官从像大海一样繁多的情报中找出最有用的东西,分析出敌人的真正动向和目的,这样一半的胜利就到手了,剩下的一半就是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将其击败。唉,说了你也不懂,还有什么别的,都念念吧!”

“剩下的都是些小道消息,不过倒也挺好玩:海斯特村的庄园主杰克跑失了一个黑人奴隶,悬赏一个金币捉拿;几普林村的丽娜大婶逢人就抱怨她昨天刚买的十七只塞尔高冠公鸡都被人偷了;杰斯帕村的两个青年私奔前往……”

“等一下”,丹西突然坐起身来,两眼放光:“你刚才念的什么,再念一遍。”

“你这人最没劲了,刚看到有趣的你就打断了。我刚才念到杰斯帕村的两个青年私奔前往修达港口,被人抓住,但两家考虑到木已成舟,最终同意婚事,皆大欢喜。”

“不是这个,你就喜欢这些私奔哪、通奸哪、爱情哪的鬼东西,我说的是前面那条消息。”

“几普林村的丽娜大婶逢人就抱怨她昨天刚买的十七只塞尔高冠公鸡都被人偷了,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喜欢偷鸡。”

“高冠公鸡?几普林村?爱琳,你记得我们前天看过的资料,说到斯他诺夫喜欢吃什么东西?”丹西兴奋起来。

“哦,对了,斯他诺夫喜欢吃公鸡,你还说他好色是因为吃鸡,公鸡壮阳,你以后……”

这是丹西已经开始起来穿衣服了,爱琳叫道:“哎,死鬼,这么晚了你不陪我睡觉,要干什么去。”

“开会,你也赶快穿好衣服,带着资料来指挥所。这一仗我知道该怎么打了。”

在临时指挥所里,深夜被叫起来开会的各位军官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丹西却是神采飞扬,难掩兴奋之色:“诸位,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斯他诺夫的埋伏地点了。”

这句话就像兴奋剂,一下子把大家的睡意全赶跑了,这些天来一直在推测斯他诺夫这只老狐狸将在哪里伏击自己,却一直没有头绪,就像一个人在森林里乱转,明知道有人要刺杀自己,却不知道刺客在哪,什么时候动手,心里一直难以安稳下来,这种恐惧感叫人相当难受。

“这些天来,斯他诺夫这只老狐狸一直派小股盗贼到处乱转,干扰我们的视线,掩盖他的真实目的,想叫我们神经崩溃,一头扎进他的陷阱,嘿嘿,不过狐狸总有尾巴露出来的。”

丹西冷笑着铺开一张地图:“伏击地点不是我们原来预测的三天后到达的赫利菲尔德峡谷。我就一直觉得奇怪,太过明显得陷阱往往是假的,谁都知道赫利菲尔德峡谷地势险要,属必经之路,是个伏击的好地点,不过斯他诺夫这老狐狸绝不会在这里设伏。首先,峡谷本身容不下这么多盗贼,只能埋伏两三千人,盗贼联军的绝大多数战力用不上;其次,再大胆的佣兵团和商队经过峡谷前都要进行仔细的搜索,防止被人算计,在这设伏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么狐狸究竟藏在哪呢?”

丹西的手在地图上重重一点:“我看就在哈里河谷!”

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各位军官,丹西继续往下说明:“哈里河谷南北两岸都是丘陵,灌木丛生,埋伏下两万人不成问题,中间是一条小河——哈里河,河水最深处只有胸脯高,可以淌水而过。过了河谷不远就是小镇葵花镇,这时我们的将士会认为马上就到了安全地点,思想容易松懈,遭到突袭对心理上的打击很大。假如我是斯他诺夫,就在南北两岸的丘陵上各埋伏一万人,待猛虎军团进入河谷,一半人过了河的时候,同时发动进攻,半渡而击,叫敌人首尾都顾不上,只能各自为战,分头抵抗。再恶毒点,把河水堵起一部分来,猛虎军团过河一半的时候放水冲击,淹都淹死不少。另外再撒些蒺藜、毒刺,挖些陷阱,猛虎军团被全歼都是可能的。”

随着丹西的讲述,众将仿佛看到了被鲜血染红的哈里河水,听到了战士的哀号,猛虎军团全军覆没的惨状令人不寒而栗。

久经沙场的老将万斯俯着身子,端详着地图好久,才长叹一声道:“斯他诺夫如果真像丹西说的那样设伏,只要我军踏进河谷,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丹西你可真是神了。”菲尔忍不住感叹,众将也纷纷附和,只有在旁边倒水的爱琳撇着嘴巴:“你怎么发现斯他诺夫的狐狸尾巴的?”

“呵呵,这得感谢你的手下探听情报细致。今天的报告说哈里河谷附近几普林村的一位大婶刚买的十七只塞尔高冠公鸡都被人偷了,偏偏我们以前搜集到的斯他诺夫个人资料显示,这小子信奉高冠鸡吃了壮阳,在几普林村附近的地图上一搜索,这个伏击点就找出来了。”

“哦,这些高冠鸡可真是可爱啊!不过你怎么能肯定不是别的小偷偷的呢?”菲尔还在追根寻底。

丹西笑了:“这个嘛!当然有猜的成分。不过,我想,一般人偷一两只就够了。多了吧,杀了吃不了,放久了会坏掉,养起来吧,一是容易被发现,二是也没有小偷愿意费粮食去养**!盗贼团的人就不同了,抓一群回去养起来,每天给团长送一只,半个多月都不必辛苦地出去抓鸡了。”

“嗯,”万斯挠着快秃顶的头:“知道敌人的设伏点,仗打起来心里当然就有谱了,不过怎么打最痛快,还真值得好好研究哩。”

“喔,”丹西伸了个懒腰:“我今天是用脑过度,该轮到你们出点主意了。这场战斗的要求是,以最小的代价,歼灭蒺藜盗贼团,干掉斯他诺夫,其他的盗贼团不妨放条生路,也不能让那帮佣兵团的混蛋们日子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