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来到夏晓迟的房门外,听到了哀伤的哭声,她拍门,可是夏晓迟就是不给她开门。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听到这样的回答,徐曼也没办法,道:“阿姨,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吧,现在谁劝都没用!”

“唉……那好吧!”

“阿姨,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好好好……”

徐曼离开后,夏晓迟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双眼红肿,哭的天昏地暗,哭湿了报纸,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这些年淤积在心底的委屈,因为这一则消息全部崩溃,除了用眼泪来安慰自己,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一夜流泪到天明,说的不是歌词,她痛彻心扉,痛入骨髓,恨不能一死了之。

翌日,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点,彭玉珍发现夏晓迟还没有起来,这下她开始有些心慌,该不会女儿做傻事了吧?

敲门,无人应答,拍门,没人开门,彭玉珍正急得没辙,徐曼就赶过来了。

“阿姨,晓迟怎么样了?!”

“小曼你来的正好,晓迟她到现在还不出来!”

徐曼也敲了一会门,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担心道:“阿姨,快找钥匙开门!”

“我没有她屋里的钥匙!”

“那就快报警!”

“报、报、报什么警?”彭玉珍六神无主。

“我来报警!”

徐曼报了警,没过多久,警察就上了门,破门而入后,就看到夏晓迟躺在冰冷的地上,人早已昏迷了不知多久。

医院里,夏晓迟躺在病**一直昏迷着,脸色惨白,旁边输液器里的**正在滴答地流进她的身体里。

“医生,我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醒?”彭玉珍焦急地问。

“病人郁气过重,伤心过度,精神上似乎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打击和刺激,才会导致她一蹶不振,至于她什么时候醒,主要看她能不能迈过心里那一关,再等等看吧!”主治医生说。

医生一走,彭玉珍跌坐在凳子上,望着夏晓迟不住地垂泪。

“晓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唉……阿姨,您别太难过了!医生都说让我们等,我们就再等等看吧!”徐曼也很伤心,她知道导致夏晓迟昏迷不仅是因为得知前男友结婚的消息,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失去孩子带给她的打击,一直都淤积在心里呢!

“小曼,你说她会好起来的对吧……”彭玉珍不停地抹眼泪,念念叨叨,开始寻求安慰。

“阿姨,我说句您不爱听的,晓迟昏迷肯定不止是因为那谁结婚,当初您以死相逼,逼她和那人分手,后来又逼她打掉孩子。孩子好不容易生下来了,死里逃生,你又把孩子送了人,还骗她说孩子生下来就断气了,这一次次不都是打击吗!”

徐曼是个直肠子,这个时候一股脑把话都说出来,根本没有经过考虑。

“我……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彭玉珍已经开始后悔了,真的是她的自私把女儿逼到了这种地步吗?

“晓迟,只要你好好的,妈求你……呜呜……”彭玉珍声泪俱下,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

………小说阅原创首发………

紫阳市,山海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墙上挂着的一幅玻璃框装裱的水墨画突然毫无征兆地掉落在地上,溅了一地的碎片。

“厉总,怎么回事?”毕罗春听见声音闯进来,就看到错愕的厉连城。

“不知道,它突然掉了下来!”厉连城缓过神来,疲惫地捏了捏眼窝。

“奇怪!钉子好好的!”毕罗春查看了情况后,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有电话进来,厉连城接起来,听了几秒,说了声“知道”后,挂掉了电话,不胜其烦地向椅背上面一靠。

今天的他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总是觉得心神不宁。等毕罗春收拾好了,他拿起外套,说:“走吧!”

刚才的电话是林嘉然打来的,提醒他今天要去试婚纱礼服,让他不要迟到。

出了办公室的门,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秘书室桌子上的那盆紫芳草,让他意外驻足的是,那盆花草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蔫巴巴的?

“小毕,你没给花浇水吗?”

“浇了!按时浇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回事,早上一来,它就这样了!”

花也是有寿命的,厉连城这样想,轻叹一声,离开。

来到婚纱影楼,林嘉然已经在等他了。

一切就像应付差事,叫他穿哪件礼服,他就穿哪件,整个试衣过程,他板着个脸,看不出来有半点喜悦之情。

准新娘林嘉然穿上一套非常华丽的婚纱,可想而知,她很美。

她正沉浸在待嫁新娘的喜悦和幸福之中,因为结婚倒计时还有6天!

“连城哥,和我结婚你不开心吗?”林嘉然看到厉连城严肃的脸,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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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厉连城说开心的时候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来!新娘新郎对着镜头看,新郎笑一笑!”摄影师说道。

厉连城陪着林嘉然试了婚纱,拍了婚纱照,又一起去餐厅吃了中餐,后来又在林嘉然的强烈要求下,陪她去看了两场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天已经黑了,厉连城本想回去,可是林嘉然硬是拖着他去酒吧玩一会。

听说徐厚林也会去,厉连城更加不想去。

“哎呀!连城哥,别这样!好歹我们几个大学同学一场,当初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就别再生他的气了!”

林嘉然劝他,她知道厉连城还在因为徐厚林和夏晓迟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若是还在意,就说明他这个人心胸太狭窄了!

思及此处,厉连城跟着林嘉然一起去了酒吧。

做梦也想不到,当包厢门被推开时,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幕场景。

包厢里有徐厚林,还有关彤彤,两人正激烈地争吵。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当年你和林嘉然串通好利用我灌醉夏晓迟拍她裸==照陷害她和厉连城分手的事情全都抖出来!大家谁也别想好!”

这是关彤彤的一句疯狂的叫嚣,句子虽然字数很多很长,可是厉连城听明白了!

“三年,我给你一百万你还不满意……”徐厚林吼完,震住,因为他发现门外站着两个人。

接下来不用多说了,阴谋事件的三位主角正好都在,厉连城不愁弄不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

难怪夏晓迟会突然提出分手!

这么多年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全都迎刃而解!

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夏晓迟曾经受过怎样的委屈,厉连城火了,他的怒火可以燃烧整个世界。

一个箭步冲上来,厉连城揪住了徐厚林的衣领,冲着他的眼眶就是一记重拳。徐厚林应声倒地后,厉连城便骑在他身上将其暴打一顿,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泄去他的心头之恨。

打到手软,厉连城恨恨地站起来,用猩红的眸子盯着林嘉然,这个在他面前伪装无辜的女人,把他害得如此惨!

“林嘉然,想跟我结婚?痴心妄想!”

厉连城掀掉了酒吧茶几,砸光了屋里能砸的东西后,愤怒地离开了酒吧。

要不是关彤彤因为徐厚林想要甩掉她,她不甘心分手费太少,所以追来酒吧闹,厉连城也不可能知道整件事。

现在他的心情很差很差,脑子也乱,他让毕罗春开车把他送到了橡树里小区表哥陆钧山家。

正赶上饭点,一向不喝酒的他,今天一杯又一杯地喝,好像酒不要钱似的!

“酒虽然免费,但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陆钧山夺掉他的酒杯。

“给我酒……”厉连城还要喝。

“行了!别自己找不痛快了!没酒量还瞎逞能!”

陆钧山一向认为喝酒应该高兴喜庆的时间喝,其他时候喝酒,那就是浪费。

“唉……”厉连城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还有6天就要结婚了,有什么好郁闷的!”

“结个屁婚,我宁愿当和尚!”厉连城完全沉浸在个人世界里,兀自说着些失意悔恨的话:“真相我都知道了,我只恨自己太愚蠢!”

陆钧山明白表弟伤心的原因,听说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心里一阵唏嘘。

看他如此难过,他便好心安慰道:“其实,你要是了解那个时代的背景,你就能理解,你和夏老师,就算你父母同意,最终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什么时代的背景?”厉连城赫然抬头,有些不明白陆钧山的话。

“前阵子,我跟老姨夫喝酒,偶然听他说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件旧事!”

陆钧山数天前与厉战海一起喝酒,酒至酣处,厉战海无意道出了往事。

“什么旧事?”

“纹革时期,老姨夫参加了洪--卫-兵运动,是怀安县小分队队长,当时他带人抄了一位老干部的家,并且把那位老干部打为‘走==资本==主义==当权-派’,抓去批斗。而那位老干部后来死在了批=-斗-会上,他有一个女儿和老姨夫是同学,因为老干部的死,他女儿把责任都归结在老姨夫的身上,疯疯傻傻整天拿着菜刀要砍老姨夫!”

“后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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