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谎!”回去的路上,苑萍对王少君说。

“哪里说谎了?哪句话?”

“她有男人,结婚之后。”

“为什么,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傻弟弟,你没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你不懂。”苑萍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少君,把王少君弄了个大红脸,这个女人,分明是在说自己是处男。

苑萍见他受窘,不由得吃吃的笑起来:“傻弟弟,这个女人的身体根本就不是没有男人的样子,而且还被滋润的不错,没有男人的女人呀,就像缺水的花,再怎么漂亮也不会娇艳欲滴的。”

王少君不由得心下庆幸,看来自己带苑萍去是完全正确的:“你的意思是,她有男人?”

苑萍得意的点点头,王少君笑嘻嘻的看着她:“萍姐,我看你也有些娇艳欲滴,那个什么什么的也不少吧。”

苑萍大怒,抓住王少君连拧带掐的把王少君收拾个够,洛远河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也不阻拦。

待苑萍发泄完,王少君问道:“那咱们现在回去揭穿她?”

苑萍拦住他:“算了,你有必要那么缺德么,丈夫不行,她怎么受得了,要是一揭出来,她自然活不下去,那个男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和案子无关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做得太绝。”

王少君叹了口气:“我就是怕和案子在关呀,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几个在京城放火的人,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就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洛远河接口道:“你怀疑萧白氏谋杀亲夫?”

王少君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一开始看到她,感觉她楚楚可怜,根本就没怀疑过她。”

苑萍插口:“呸,还说没怀疑,当面就说她的嫌疑最大。”

王少君呵呵一笑:“那只是正常的推断,其实心里一直没怀疑她,后来我为什么怀疑了呢?”

看到洛远河和苑萍都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王少君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苑萍给他一个鄙视的眼光,自顾自的前面走了。

下午王少君洛远河等地头虫的带领下四处逛了逛,然后又去拜会了王承恩,王承恩对于萧家往外拿银子的态度十分不爽,一个劲的要求要对萧夫人用刑给萧家的人看看,王少君微笑着对他说:“王大人,这样可不太好,如果你对萧夫人用刑,我怕萧正旺不再会给你银子了,他巴不得你把萧夫人弄死,那样萧万宏又没什么亲属,现在的家产就全是他的了。”

王承恩恨得牙根直痒:“明天我就把那个萧正旺抓起来。”

王少君微笑着说:“那也一样,萧正旺下面的副手就会很高兴了。”

王承恩环眼一翻:“那你说怎么办?”

王少君问道:“咱们封了他们几家店了?”

“唉,哪有几家呀,我刚刚传下话去,消息到没到各地还不知道呢。”

“萧家这些店铺能不以能抵过大同钱庄的数目。”

王承恩摇摇头:“怕是抵不了,所以现在能从他们手里抠点是点了。”

“如果咱们能想办法保全他们的店铺呢?”

“你的意思是把萧家店铺保下来,给他们一个翻本的机会?可是怎么才能保下来呀。”

“官府要封他家的店铺,到后来也就是低价卖出,或是更低的价格卖给有关系的人。官府也没什么好处,大同钱庄也捞不回多少钱,萧家吃亏,咱们也就喝两口汤。”

“是呀,你有什么办法么?”

“有一个办法,咱们出面,和大同钱庄商量,由咱们出面把萧家的铺面搞个竞拍,价高者得,这样大同钱庄肯定同意,官府里面因为是萧家欠大同钱庄的钱才封铺,那么可以由大同钱庄出面去说,可是大同钱庄又没有本事封铺,完全可以和咱们合作,由咱们出面把铺子封了,然后拍卖,得的钱咱们和钱庄分,即省了官府那份,又可以多弄点银子。”

王承恩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干,明天我就去大同钱庄,他们的总掌柜的正因为萧家的事来的,我去和他说去,最好向大人能出面,那他们就更不敢不给面子了。”

王少君心下道:“锦衣卫和地方上的关系搞不好可不能怪我了。”

“走,咱们出去逛逛,来了这么多天了,我还没得空去秦淮河散散心,咱哥俩换换衣服,这就去爽一爽。”

王少君连忙推托:“朋友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吃吃喝喝,小弟前天刚刚被人下了黑手,身体还没复原,怕陪不了大哥了。”

王承恩大笑:“兄弟,年青人火力旺,怕什么,哥哥这里有宫廷密制的补药,吃下去保管你死蛇变大龙。”

王少君其实心底也想去见识见识名传千古的风月场所,二十一世纪时去过最**的地方才是练歌房,而且陪唱的小妞就是班级里的女同学,学生嘛,没有钱,自然不能像大爷一样甩出几百找个小姐陪唱。只好请顿饭,骗女同学一起出去玩,调剂一下气氛,时不时能偷偷摸摸的占点小便宜。

而且后世这些都属于扫黄打非的泛围,哪像这个时代,是雅事,哪个名人没点花边,那能叫名人么?

被王承恩半拉半拽的来到秦准河畔,身后跟着四个百户,找了一个名气比较大的青楼,王少君还没等看清牌匾上的字,就被老鸨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给拉了进去。

老鸨是识货的,后面几个锦衣百户其中有南京锦衣卫的人,老鸨认得,待看到他对王承恩唯唯诺诺,知道来了大人物,热情的不得了。

王承恩叫老鸨找了六七个即漂亮又善乐舞的女孩,找个雅间,几个人坐在那里痛饮起来,不片刻,进来六个女孩,个个花信年华,每人身边一个坐了,没喝几口酒,几个百户已经差不多醉在女孩的胸脯上了。

老鸨又来敲门,咧开抹得红通通的嘴道:“几位大爷,我的小女儿可儿刚刚回来,我特意让她来给几位大爷唱个曲。”

王承恩大笑:“好,好,快进来,让老爷看看。”

老鸨笑着说:“我这个女儿,可是马湘兰马四娘的关门弟子,和马四娘学得一手好兰花呢。”

马湘兰可以称为明代的女诗人、女画家。她名守真,字湘兰,因为在家中排行第四,人称“四娘”。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故有“湘兰”著称。她相貌虽不出众,“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

当年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曾接连三次为《马湘兰画兰长卷》题诗,共72句,记载在曹寅的《棟亭集》里。在文学上马湘兰亦颇具才华,曾撰有《湘兰子集》诗二卷和《三生传》剧本。她多才多艺,通音律,擅歌舞,并能自编自导戏剧。

马湘兰生长于南京,自幼不幸沦落风尘,但她为人旷达,性望轻侠,常挥金以济少年。与后来的陈圆圆、李湘君、柳如是、寇湄、顾媚、董小宛、卞玉京并称秦淮八艳。

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可是做妓女的还常常称是她的弟子以自抬身价。

一个白衣少女低着抱着琵琶进来了,王少君正被身边的女孩搂着脖子灌酒,一眼扫到白衣少女苗条的身段,顿时感觉十分眼熟。这不是可儿么,她真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