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三个人,可是这中间的细节我也想不通。还有,萍姐,你后来也上楼了,你注意到虹月屋里的香气没有,那香气十分古怪,好像不是女人用的脂粉的香气,而且在不是很浓郁的情形下就把屋子里的血腥味给盖过去了。”

苑萍点点头:“的确,这种香气有些奇怪,不是脂粉的气味,我从来没闻到过。”

郭芒也说:“闻完了让我感觉到浑身舒服,真想回去再闻闻。”

三人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想着事情,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时不时的端起茶杯再放下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苑萍沉不住气了,看着王少君:“兄弟,你说说你的想法。”

王少君摇摇头:“我的想法也不成熟,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首先,我们假设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即认识路小用,又认识虹月,而且被两个人相信,这个人和路小用来到五楼,敲开虹月的房门,在虹月的房间,这个人突然拨刀刺向路小用,一刀正中胸口,虹月上前扶路小用时弄得满手都是血,这个人又翻脸捂住虹月的嘴,撕开虹月的衣服,结果虹月被突如其来的两件事给吓得精神失常了。这个人把路小用的尸体搬到楼下萍姐的房间,拨出刀子放入路小用的手里,再把路上滴的血迹擦去。我看虹月跑动时好像没被人强暴过。”说到这里时看着苑萍。

苑萍点头说:“是,她还是处女,如果她刚刚**,你往她身边走时,她躲开你时的动作不会一点都不受影响。”

王少君接着说:“这个第三者为什么会放过虹月,还有,这个第三者为什么把尸体放到萍姐的房间里。但是这样推断勉强可以解释刚才我说的那些疑点,这个人和路小用很熟,所以路小用被他刺时才会十分的惊讶;路小用是被这个人带上五楼的,他可能说他有什么急事,导致路小用连上衣都没披上,很有可能就是说虹月或是可儿怎么样了,路小用才会急急的上楼;这个人武功也应该不错,一刀致命。”

两人听完他的分析,都默认了他的推论。苑萍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的打不死的小强是谁呀?”

王少君暗恨自己口不择言,只好吱吱唔唔的说:“这是我家乡的俗语,说是一个叫小强的很坚强,很抗打。”

“那你为什么告诉应天府可以按路小用强奸虹月不成反被杀来结案呢?”

“把这个案子孤立起来看并没有什么,可以推断有第三个人,是真正的凶手,可以去追查,可是如果把这件案子放到大环境中,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前些日子我和王承恩去玲珑天,”说到这里,发现苑萍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两个字,王少君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下去:“那晚和路小用有了一些冲突,后来不了了之,可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不那么平常了。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萍姐的身份,知道我们和路小用稍稍有些冲突,就把路小用杀了,放到萍姐屋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有些值得品味一下了。”

苑萍和郭芒都表示怀疑:“这算什么理由,太牵强了,九成九是巧合,世上的事怎么可能有你想成的那样。杀个人就是为了不痛不痒的嫁祸一下?既然说知道你的身份,那么很显明嫁祸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王少君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不是二十一世纪,不管是谁都有被查处的可能,不用嫁祸,就是最简单的一封匿名信,就可以让你停职查上一阵子。这个时代,这种嫁祸给公家人的行为九成是失败的,除非遇上包拯或是狄仁杰那样的青天或是海瑞这类的偏执狂。

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太敏感了,已经到了见人就疑的地步了,刚才在怀疑姓云的也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假装离去,然后偷偷回来杀了路小用,嫁祸给苑萍,以打击自己。经过苑萍和郭芒这么一说,真的好像是自己多疑了。

尴尬的笑了笑:“我最近精神太紧张了,什么事都疑神疑鬼的,郭芒明天或是下午去趟应天府,把咱们的想法说一下吧,办案的事就交给他们好了,和咱们没关系也不要牵扯咱们的精力了。”

郭芒点头答应了,苑萍则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王少君叹了口气:“咱们走进死胡同了,我本来应该早就想到和可儿她们有关系的,现在才想到已经晚了,她们已经走了,人海茫茫,谁知道她们跑到哪去了。”

“和可儿有什么关系?”

“萧夫人白媚之死和她有关,外面没有人知道白媚关在哪间牢室里,可是凶手居然直接把猪尿泡放到了她的牢室。而她的表妹以前说过,她曾经探过牢,这说明她知道白媚关在哪里,现在她又消失了,她的嫌疑就更大了,而可儿就是这位表小姐的手下,是她留在金陵照顾白媚的。”

“那去哪找她们呀,希望苏新能有好消息。”

郭芒问道:“为什么不让锦衣卫缇骑出动,通缉她们呢?”

王少君苦笑着摇了摇头:“锦衣卫有内奸,这位表小姐当着我的面说过她见到了白媚,可是咱们去查问时,他们居然都说没有人探监。其实没有探监才不对,萧家在金陵这么多年,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只有那几个老头子关心。”

“这么说来,的确有些古怪。”

还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外面下人禀报:“应天府推官许文成来访。”

请进来一看,就是刚才在玲珑天见过的那位,请他坐下,下人倒上茶后,王少君说道:“许大人,此来可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么?”

许推官点了点头:“是呀,王捕头,我们现在怀疑有第三个人在场。”

郭芒、王少君、苑萍几人都暗自在心底笑了一下,王少君示意郭芒说一下刚才的推论,郭芒知道这是给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就把刚才的王少君的推论向许推官说了一遍。

推官许文成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

郭芒笑道:“那你们是因为什么推断出来有第三人在场的呢?”

许推官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个丫鬟虹月没有**,还是处女,可是验尸时路小用的***上有鲜血,血色鲜红,据仵作推断是处女**之血。说明路小用的确与女子行过房。”

这回轮到王少君三人目瞪口呆:“这路小用居然是被人先奸后杀的,还是被处女先奸后杀!太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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