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的头像炸裂一样疼,嗓子也和冒烟了一样,她嘴里虚弱的喊着“水,水。”。感觉到嘴里有一丝丝甘甜,子默贪婪的吮吸着,忽然她感觉到嘴边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触动着自己的唇。

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禁有些无奈,竟然会做春梦,嘴巴却不放过那一丝柔软,反哺了回去,唇齿相依,她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她的小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的快速跳了开来。

她希望这个梦可以再长一点,她太贪念那抹香甜的触动。可惜忽然间,那抹柔软不见了,她焦急的找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触到了自己的额头,一个机灵,子默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当子默看见床边的人时,不禁睁大了眼,用略带沙哑的嗓子讲到“萧祁然,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不对劲“我!我怎么了?”她看见萧祁然嘴巴上的那抹嫣红,瞬间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啊~”子默放声喊了起来。“萧祁然,你这个王八蛋!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萧祁然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瞬间又恢复冰山状“啧啧!”他撇了一眼子默道“也不知道是谁,我可是给某某人喂水,怎料某某人竟然,啧啧~~唉!世风日下啊!”

子默无语的底下头,“我没有!我以为做梦!”咬着下唇,忽而她想起不对啊!

“你!你给我喂水就喂水,做什么用嘴?”子默愤愤的看着萧祁然讲到。

她看见萧祁然神色凝重的望着自己道“你中毒了,曼陀罗粉,轻则使人出现幻觉,重则致命,而且这毒无色无味!难以查询。还好,你中的毒轻,只是让你产生幻觉。”

子默慢慢思考着,自己怎么会中毒呢?早饭是一起吃的,按说不会是那会儿中的,别人都没有种,只有自己一个人中毒,岂不是很奇怪?

“你想想今天都接触了哪些人,吃过哪些东西?有没有觉得奇怪的事?”

子默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对!今天见了布意坊的小厮,可是东西没有吃过特别的啊~”

她看着萧祁然皱着的眉头?看着自己身上,她忽然又想到“我今天换衣服了!会不会是衣服?”

萧祁然三两步过去扒下子默的外套,在鼻子上嗅了嗅,眉头一跳“果然!就是这个。”

“不是说无色无味么?你怎么可以闻到?”

萧祁然一阵鄙夷,斜着撇了子默一眼“因为我不全是人!”

会是布意坊的纺主么?可是他为何要害自己呢,沉思中的子默浑然不知萧祁然已经叫了她好几声。

“砰”一声碎裂声把子默拉回到现实里,她看见萧祁然怒着眉眼瞪着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又惹这位大神了?

赶紧的堆着笑“萧祁然,怎么啦?”

只见萧祁然从外间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来,递给子默冷冷的说了句“喝!”

看见那碗又黑又浓的药,又闻到到那股子难闻的中药味,子默心下一阵恶心,抚着胸泪眼汪汪的对萧祁然讲“能不能不喝?”

“不可以!”听到冰冷的三个字之后,子默无奈的端起了那碗,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大脑,在子默的胃里使劲翻腾,子默刚觉得忍不住想吐的时候,嘴里突然被塞进一个酸酸甜甜的东西,那股子反胃终于被压了下去。

她泪眼汪汪的对着萧祁然说了声谢谢。

萧祁然拿着药碗和之前被自己摔倒地上的水杯走了出去,临出去前告诉子默“好好睡一觉,别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第二天清晨,萧祁然端着药就来到了子默的屋子。

子默睁开眼的一刹那就看见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见他手里的药碗,刚想说自己好了,不用再吃药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来!

她对着萧祁然嘴巴“啊,啊,啊”的张了半天,愣是发不出一个音,这才不得不悲催的发现,自己真真的失声了!她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脖子,结果还是一样,嗓子干疼干疼的,不会一辈子都当一个哑巴吧?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药碗,浓烈的药味一下子窜到了她的鼻子里,她被那刺鼻的药味刺激的忍不住“咳咳咳”起来,耳边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喝药!嗓子以后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

她一咬牙,端起药碗,就往肚子里灌,一口气喝掉之后,一股股的恶心便往着嘴边冲,还好萧祁然这时又给她递来几颗昨晚那酸酸甜甜的东西,子默接过之后,紧忙的塞到嘴巴里,一丝酸甜掩盖住了苦涩。

她感激的瞅了萧祁然一眼,便听到他冷冷的话“不用感激我,这个是楚寒准备的,他说女孩子不喜欢喝苦的东西,这边的人都用金丝枣含着压药味。”

她小嘴一撅,不由得皱着眉头,还真是个别扭的家伙,别人感激也不领情,想着斜了一眼萧祁然,眼神示意萧祁然过来~等萧祁然过来之后,她拿起萧祁然的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画着。看着萧祁然点点头,不由得笑了笑,看着萧祁然退了出去,她起身,拿起身边另外一件素白的袍子,腰间挽着一个青段腰带,俨然一件男袍,子默把头发高耸的束起在脑袋后面挽了一个男子的发髻,便起身出了外间。

当外间等候的萧祁然看见子默的那一瞬间,不由得惊叹这女子不管是穿男装还是穿女装,都给人一种惊艳之感,只见着,一袭素衣的翩翩男子,眉目略含悲凉,眸内闪闪发亮,在那一袭素衣之下略带病态的苍白小脸愈加使人心疼。

r />

他上前拉过子默的胳膊便往外走去,他怕他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把她和心里的那个影子重合。

子默被萧祁然拽上了马车,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闭目养神了起来,心里琢磨着,这布意坊的纺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怕自己祸乱苍生,不应该啊!当时自己带着面纱,额头也被刘海遮住了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