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呼,乌梅捂住自己的左脸,愤愤的望向对面若落汤鸡一般的子默。

“你!你竟然没事?”

还好对于自己的身手还不太疏忽,子默看见那张脸就恶心,二话没说给右边又是一拳,子默满意的看着两边脸庞都肿起来的乌梅道:“这下对称了,比刚刚好看!”

她抬起一脚便往那捂住自己脸的女人肚子处踢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念着:“妈的!让你打老娘的注意!让你想要老娘的命,也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是谁,这**山我称老二,还没人敢称老大!敢阴我,我踢死你!”

一边踢,一边骂!

等踢得累了,便也不动了,看着地上蜷缩着的女人说:“我本来不打女人的,不过你给我记住!别把我的善良当软弱!”姐可是上过跆拳道班的!收拾一个两个你还是绰绰有余。

“我今日里不杀你,你以后也眼尖些,躲我躲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看见你便有气!

丢下那遍体鳞伤的乌梅,子默大踏步的出了这小柴房的门,走至屋外,深呼了一口气,原来这十八年,我便是活在这个地方。

子默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这西面屋子早晨太阳晒不到,自己最喜欢的便也是这白日里可以多赖会床,这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自己身上,当真的不好受。

看在这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这会暂且算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子默一边愤愤的想着,一边往自己的小屋走去,经过那萧祁然屋子的时候,忽然升起一阵愧疚,今生不管你心中是何人,我便都不能有所回应。

且等我强大,恢复楚子默的身份,我也只能嫁于萧祁寒,今生已经答应他了,又岂能反悔?

一想起萧祁寒,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扬开来,那人温柔细腻,简直便是十好男人,对自己更是深情不已。

她记得自己六岁,萧祁寒九岁的时候,他拉着自己刚被那楼诗音残害的小胳膊,温柔的上药,包扎,他对她说“妹妹,等表哥以后强大了,定然不会让人再欺负你。”

那时她不明白为何楼诗旋会那样虐待自己,便只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变态母亲,楼诗旋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划伤自己的小胳膊,对着天空放声大笑,还不许自己说出去,便也只有萧祁寒知道,她只是一贯的忍着,想象着那个女人会忽然的正常起来。

只是没想到,最终那女人竟然终结在自己的手里。

她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便也只在这萧祁寒的怀里哭过,她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强大起来!

等到强大了,便不在惧怕别人欺负,便不会命如草芥。

思索的累了,换了衣服,她便趴到自己的大**,开始休息。

第二日,子默竟是浑身酸痛,这感觉竟是发烧的感觉,她的嗓子便也如冒火一般,她的嘴里含着“小玉,小玉我要水。”喊了半响,才猛然记起小玉已被那疯女人害死了。

那女人见不得她与谁亲近,便是自己与谁亲近,谁便会遇害,小玉是最晚的一个,那时她冷着脸对她,一段时间之后,却也熟悉了,便不怎么生分,虽然她仍旧装作一脸严肃的模样,可那时小玉似乎已摸清她的性子,即便自己仍旧还是板着一张脸,可那小妮子,却一脸笑意的相迎。

慢慢的便也被楼诗旋发现,只这一次,子默的心便被深深的刺痛了,她开始憎恨那个女人!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水碗给自己倒了一杯,润了润嗓子,似乎想起前世里的那首出名的桃花诗,确实的物是人非事事休。

抬起脚便往隔壁走去,不知道还要在此处待多久,子默的心里只想着快些离开,自己虽然不是扫把星,可在旁人来看,自己和扫把星又有何区别,这一个族长当得也委实委屈之极。

刚走到院子中,便看见萧祁然来了,神色有异,“乌梅死了!”萧祁然看了自己一眼,犹豫的说道。

“便是死了,与我何干?”子默也奇怪,这一个好好的人,被自己踢了几脚便会死?

“据药婆婆讲,昨日里你去过东院?她便是昨日晚间死去的。死时面部浮肿,腹部有踢痕。”

“脸是我打的,腹部也是我踢得,可我没有杀她,反倒是我,昨个差点被人杀了,你爱信不信。”

“楚子默!现在不是我说信不信的问题,现在是她真真实实的死了,而且现在尸体上大部分的伤都是你造成的,估摸着一会那人便该来找你了。”

只这边萧祁然话音未落,那浩浩荡荡的人群便来了。为首的便是自己的父亲兰科,后面跟着两个抹眼泪的女人,子默记得没错的话一个叫做叶思浓,是玛依拉的母亲,一个叫做叶思倩是乌梅的母亲,这两姐妹不管从神态还是体型还真是不一般的相似。

若单个出来,她真的分不清哪一个是姐,哪一个是妹。

那叶思倩伏在叶思浓的肩膀上,啜泣着:“姐姐啊,你可要给妹妹我做主,妹妹可就这乌梅一个孩子,可怜的我家乌梅,今年才十六岁,便被这个坏心眼的人害死了,啊,我不活了,不活了,闺女都没有了,还要怎么活下去?”

子默瞅着那女人一个接一个的眼刀弯过来,便是就不接她的插,你哭便哭吧!非要瞪我干嘛?

这时兰科率先开口了,对着子默劈头盖脸便来了一句“你这孩子,也太不让为父省心了!你说你和表妹闹着玩可以,怎么能将人打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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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不问青红皂白,便把错误归咎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男人!当真是自己这一世的父亲?

子默忍不住一阵鄙夷,淡淡的说出口“人不是我杀的!爱信不信,行了,你们这大部队,从哪来往哪回,便挡着我欣赏风景。”

“祖丽.古纳尔!你别太过分了,昨天我明明看见你把表妹打死的!你休想抵赖!”这时玛依拉站起来,声色利尖的讲道。

子默忽然笑了,她对着那玛依拉问到“喔?妹妹这是那一只眼睛看到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休想抵赖。”

只见子默含笑望着那玛依拉接着问到:“那就更奇怪了,那妹妹是何时何地看到的?”

但看那玛依拉略带思索之后便答道:“东院的柴房里!约是晌午的时候。”

“好,很好,你能告诉大家我当时的着装么?”

“浅白的裙袍,上面有朵小梅花。”

“完全正确!”子默看见玛依拉脸上的一抹得意。她真想撕烂那张脸!

她转而接着问到“妹妹可知为何我现在穿的是件鹅黄色衣裙么?”

“我怎么知道!祖丽.古纳尔你不用狡辩了!”

“喔?妹妹你可知我打完人之后往哪面走了?”

“往西!”玛依拉斩钉截铁的讲。

“我问完了,下面就让我告诉你,为何你知道我会换衣服,因为我身上湿透了!那湿衣服现在便在里间,不信的人可以进去瞅瞅。至于为何会湿,我想玛依拉是最清楚的。”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昨日里,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乌梅表妹,我去了梗间,问了药婆婆才知道,那乌梅表妹和玛依拉表妹是住在一处的,都在东边的院子里。”

“大家不好奇事发地点为何会在东院的柴房里么?因为我走到半路上,便被人闷头一棍敲晕带过去的,而衣服为何会湿,那是因为你们所说的我亲爱的表妹乌梅,对着在柴房被捆绑昏迷中的我当头浇了下来。”

“我为何会被捆绑,这就得问问我亲爱的妹妹,玛依拉到底是何居心?我一直想不通,乌梅一个瘦弱的女子如何能够抬的动我,现在一听,这里面估计也有妹妹的功劳吧?”

顿了一下,子默望遍四周一圈人,在兰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那人未有多大情绪,似是明了这事态的始末一般,子默接着说道:“我倒是很好奇,这细节玛依拉妹妹为何这般清楚?难不成这便是玛依拉妹妹的杰作?”

“祖丽.古纳尔!你休想含血喷人!明明是你把乌梅表妹打死丢弃在柴房的!”

“那我何时离开的柴房?”

“这,这”玛依拉略显拙笨的结巴着。

子默走向她,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开口“那我告诉你!晌午未过,我便已离开。而我被水淋醒之后,便看见我亲爱的表妹,站在我对面,义正言辞的说要杀我。”

“父亲~”子默转身望向兰科那边,生硬的语气,“你可知这是为何,那些个人都打着为了古纳尔家族的名义,过来残害我这个一族之长?”

她看见兰科的面色上略显慌张,似是举棋不定,一抹历色闪过,对着子默便道“此次大家过来,是为了这乌梅孩子的死来的!孩子是你的错,你便认了!饶是可以从轻发落,你这般岔开话题,亦是于事无补。”

哼!于事无补,这些个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那是真真的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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