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曹牧文呆呆做了一会儿,王德这样看着曹牧文,好像在等她回过神来,曹牧文根本就没出神。只是在想该怎么处置罢了。

“老……老哥!我……我,这是怎么了?”曹牧文下定决心,不如就陪王神棍玩玩。

“这个,兄弟你而看到了,老哥我这也是搭救你。”

“那么,我……我这该怎么……怎么办啊!”曹牧文顿时支支吾吾起来,不但如此,语气中还带着哭腔,曹牧文极力的暗示着自己,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在外商人,马上就要横遭不测,小命不保了,眼前的这位“大仙”是唯一可以就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可不能怠慢了他。曹牧文如此暗示着自己,好像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真要要完蛋了!

“倪老弟,你不要慌!不要慌!要说解救之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还是要看你老弟,有没有诚心了。”

“有有!我有啊!我一定有啊!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好好的人,经商贩货在外的,一直是老实本分的人啊!怎么突然就……就……就着火了啊!呜呜呜!”曹牧文越说越是激动,心里越说也是入戏,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迷途的羔羊”,正需要眼前的人搭救。

“哎!老弟,不要急也不要慌忙。”王德好心的安慰着曹牧文,又说:“我刚刚说过,破解之法,有!是有的!你无须担心,只要有诚心,一定可以度过劫难。我刚出被‘神人’传授之时,‘神人’本不想在传授给我破解之法的,只不过我也是生性善良之人,又怎能眼见的旁人横遭不测却又无能为力呢!我就苦苦哀求那位‘神人’啊。‘神人’先是不同意,我便双膝跪地,磕头不停!‘神人’没有办法,也是我的‘善心’让他很感动,最后还是传授给了我这破解之法。并且‘神人’临行之前还多有交代,真要为人破解灾难,必须寻得诚心真意之人才可,若是那人有灾难,求你破解的心又不诚恳,那那非但那人必死无疑,你也要落个寿命减半的罪过啊!”王德说道此处,语气陡然变为叹息,好像也在咏叹自己生平的忐忑。

“啊!原来老哥竟然还有如此的奇遇啊!小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遇上老哥这样的得到高人,又有‘神人传授’的技法,小弟的下辈子全靠你了!”曹牧文急忙上前就要下拜。

“哎~~哎~~~,兄弟不要多礼。我之前说过啊!我全是为了积德行善,下辈子也好像那位‘神人’一般,可以得道成仙,其他的虚礼,也是不必了。”王德很有仙风道骨的如此一说。曹牧文立即的佩服、感动的五体投地。

“还好!兄弟也是个修缘之人呐!我一见之下,多次打量,看你虽是印堂发黑,面有煞气,自是有灾厄突降。但是……”王德话锋一转,来了个“欲扬先抑”。“但是你却是面有神气,骨骼惊奇。所以,你只要度过了此节,以后的日子那定然是风调雨顺,光宗耀祖啊!”王德说道。

嘿!你小子竟然连“骨骼惊奇”这种屁话后说出来了,曹牧文估计着对面这位已经词穷了,再说下去就得自己露馅,既然已经决定给他“黑吃黑”了,还是配合着“故事”进行吧。

“那……那,那该如何破解呢!还请老哥你指点迷津啊!”

“嗯,兄弟如此诚心,我也就不多说别的话了,你听着,这法子一定要完全按照我说的来讲,要是有了差错,请则失败,灭顶之灾还是降临,要是重了,宗族全灭!”

“什么!这……这……,一个人死还不行,全族都得完蛋?!”曹牧文本“吓”的说不全话了。心中却是道,嘿,你小子真是王八蛋,吓人下到这份上也真是没职业道德了。找上一个人还不要紧,非还得拉上别人全家!

“嗯,若是有了纰漏,自是如此。非但不会破解,反而会加倍,但是!放心,只要你完完全全按照我说的做法,一定没问题。一定可以保你安然无恙。”王德最后加以解释,曹牧文完全放下心中的“包袱”,全心全意的听他的摆布。

“哎哎!我一定听您的,我一定听您的。”曹牧文立即称是,“自是不敢有一点的不尊啊!”

“嗯!很好,那么你听着,你不是贩货来南昌的吗?都有什么东西?”王德问起了曹牧文的“家当”。

曹牧文一听便是明了,这位估计是想先问问“收成”了,既然这样,当真要编的真实,不可太高,也不能太低。高了他会疑心,低了也会失去胃口,之后可就不好玩了。

曹牧文想了一想说,“小弟是松江来的,沿途也是在长江按上收了些东西特产什么的。大多是些木材、家具等的,还有些草药,多是如此的货物,还有杭州的茶叶也有少许,因为小弟多是贩些家具为主的,这次的草药、瓷器倒是初次。”

王德又问:“应该是货船运来的吧。”

“嗯,小弟雇了两条船来。一条大些,自是运那木材家具的,另一条就是草药、茶叶之物的了。”

“嗯,我晓得了,你稍等片刻,待得老哥给你推算一番。”王德说道。说罢便又开始嘀嘀咕咕,手上还很是配合的掐指。

“有了!老弟,我晓得了。”王德突然说道,“你这个灾祸倒是出在了你的货上!”

废话!曹牧文心中讽刺到,你就是为着我着两船“货”的吧!这“灾祸”自然要出在这上面。

“你看看,你平时并不贩这些草药、瓷器,一直在贩货木材等物。这次突然来南昌这里贩货,自是与之前之前违背,这是犯了天律了!”

“啥!天律!”曹牧文“大惊失色”。

“正所谓,‘天行有常’,这自然之理自是不能违背,你这趟贩货,多是犯了这天律,遭的你身上也有了‘不干净’,所以才将有大灾厄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唉,小弟真是贪财了,捡钱眼开。”曹牧文懊恼的说,“小弟也是贪心,见得路上便宜的草药还有茶叶等物,倒是图了个便宜,希望能多贩些钱财,真是没想到却是遭上了灾祸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老弟,你这也是犯了贪念了。”王德语重心长的点播曹牧文。

“是小弟的不对,是小弟的不对啊!好在有了大哥,小弟不怕了!”

“你这货物有问题,我自然设法给你破解。待我慢慢给你道来……”

等到回到旅店中得时候,天已经渐幕,曹牧文没料到欢乐的时光果真如此之快的,不过最后还是出现了问题,让他很是头疼,一路上也在思量,好像原本黑吃黑的计划的有所变更。

总的来讲,王德这个“黑”还有些大,起码自己一人是吃不下,要是冒然去吃,估计得撑死。

不过就在此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曹牧文刚刚行到旅店门前,掌柜的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倒是恭敬的对着曹牧文拱手,从柜台上拿出一个包裹,说是又来人给曹牧文的。掌柜的姓李,倒是与锦衣卫官署看门的李老头一个姓,看着也有几分面熟,不知道是不是亲戚了。这当然是玩笑话,人老了,好像都会长得趋同。

李掌柜很是恭敬的说,语气中好像还透露着一股子惧怕,“呃……这个,曹公子。这是来人给你的东西,您收好了。”

“哦,谢了。掌柜的。”曹牧文称谢。李掌柜却是连忙摆手称是不敢不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这么说。

曹牧文回到房中,打开包袱一看,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终于来活了。这是锦衣卫官署带来的东西,原本的飞鱼服自己自是留着,现在正好好的在橱子中放着。

包裹里最重要便是自己锦衣卫的腰牌,原本已经上交,这次发给自己的腰牌上已经加刻上了“南昌左千户”五个大字。“左千户”并不是说在“左边”,或是和“姓左”的人有关,南昌作为一省治所外加藩王封地,自是多设了锦衣卫“千户所”的,只不过“南昌右千户所”并不在南昌,而是在东北方的九江。

还有个一个文牒,曹牧文拿起来一看上面交代了一些事物。上面写道,要他明天一早便去官署。曹牧文心中却是乐的开花了,因为明天,就找到“组织”啦。心中自然是乐的开花。

文牒上寥寥只是写了数行,曹牧文打眼一看去,却发现着字都是寥寥草草,竟然还有涂改之处,看来是写的时候没有用心,竟然都写错了字。这好歹是锦衣卫的文牒,这么不用心,曹牧文心里有些恶寒。

稍后吃过了晚饭,回到旅馆后,便把已经放在箱子里有些日子的飞鱼服拿了出来,好在没有多少褶皱,或许这飞鱼服本来就是褶皱的……

佩刀也被放在包袱里没有拿出来,一般上街曹牧文自然也不会带刀上街。曹牧文拿起绣春刀,在手里上下掂了一掂,试了试重量。还好,虽是有时间没有耍过不过还没觉得沉,本来此刀便就不是以势大力沉为特点的。

只不过……曹牧文这样想,到了明天,可是该好好耍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