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我都快对这个名字陌生了,灵台稍稍清醒了。天已经大亮了,阿爹经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一会我将太子殿下扶起来,你来喂药。”

“别那么麻烦了,我来扶他就好了。”

阿爹将药碗塞进我的手里,怒其不争的看了我一眼:“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随便碰别的男人呢。”

我瞬间石化,在京城的这五年已经让我彻底适应了白子明这个身份,和人打架难免会碰到身体,这其中碰触的最多的人怕就是眼前**躺着的这位,毕竟这么些年来,明着暗着我们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各有胜负。

春风越过镂空的窗扉灌满整间屋子,拂在脸上凉丝丝的。关顾着照顾他,我饿了一上午终于头晕眼花了。

阿爹说他去准备上坟的东西,下午再带我去寺庙里求支签。可是我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可恶的司马君然,仗着自己余毒未清,事事刁难于我。但这事其实还要怪徐靖平那个大嘴巴,他要是不乱说话,太子殿下也不会知道我被阿爹罚跪的事情,更不会知道是我害他躺在**烧了一天一夜。总而言之,他现在明明能吃能喝能装模作样,却还要拼了命发了狠的使唤我。

“子明哥哥,我来帮你吧。”月娥换了一身月白色滚雪细沙烟罗裙来到床边。

或许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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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阿娘的几日,这几人纷纷穿着缟素。连一向不对盘的司马君然也是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上的玉冠也换做了黑色的发带。

我瞧了月娥一眼,十分感激的将手上的药碗交给她,长叹道,“得救了。”

她抿唇微笑,却也没再说什么就进屋了。我正松了一口气,徐靖平鬼魅一般的冒了出来,吓得我本就酸软的腿瞬间瘫了下去。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声音传的好生悠远。“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

我白了他一眼,嘴巴撅得老高,心中忽然想到了整人的小法子,故意做出一副怂包的模样道:“其实也不怪我,你也看到了,我家住的偏僻,阿娘的坟头就在那边的山上。平时这里还好,一入夜啊就会有阴森森的声音飘荡在耳边,有人说在山里看见了女鬼,你说我能不怕吗?”

他的一张脸瞬间木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瞧着他蹙在一起的眉头,真是太好笑了,这种话也信?我违心的点点头,还没转身偷笑,就听见房内传来的一声狮子吼。身子猛然一颤,恨恨的瞪了那个方向一眼,徐靖平跟着我走回房间,略显好奇道:“你刚才好像抖了一下。”

“嗯。”我好累,好想砍了司马君然:“你知道什么东西比女鬼还可怕吗?”

他很是诚实的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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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我就知道他木头的紧,只好循循善诱道:“最可怕的是能活生生把人变成鬼的主子,第二可怕的就是……不分昼夜折磨人的家伙。”

他一惊,急忙捂住我的嘴巴,眼中满满的责备:“你疯了,你口中能把人变成鬼的,可不就是当今圣上吗?”

“怕什么,他又听不见,你不说我不说,谁还会知道。”我一把拉下他的手,很是狗腿的对着屋里的人应和了一声。

阿爹回来的时候置办了满满当当一篮子东西,管家大叔一边往家走一边吆喝我出来接东西,这是以前在老家养成的习惯,住在京城这些年,能被他使唤的人比较多,久而久之我就从他的使唤名单里淡出去了。没想到一回老家,他这毛病又回来了。

我正和徐靖平说话,故意不理会司马君然,要是总被他使唤,我绝对会累死。徐靖平抿了口茶笑道:“子明,你该走了。”

“哦。”我哼哼了几声,拖着疲软的身子往外走,司马君然果然是个混蛋加怪物。我拿女鬼的一套说辞吓他,他猛然从**坐了起来,嘴巴忽然长大,一副惊讶的能够吃下一整颗鸡蛋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背后:“有……有有……有鬼啊。”

我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拍着脆弱的床板哈哈大笑,险些笑岔了气,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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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就是纯粹耍着我玩的。

他们并不知道我和阿爹拜祭阿娘之前要去一趟山上的寺庙,虽然我不明白为何要去那里求签,但我知道那里是阿爹除了药圃之外最喜欢待的地方。

空悟大师是个得道高僧,我小的时候他就是一把白胡子外加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如今都五年过去了,他依旧是这副模样。阿爹对他很恭敬,我们由他引着进入大殿,黄昏时分,殿内已经没有多少香客了,我和阿爹一般模样的跪在佛祖面前,尽管我并不信佛。

“抽支签吧。”阿爹将签筒递到我面前,我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爹也这般迷信了。

空悟大师拿着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抖出来的一支竹签,唇角微微抿着,白色的眉毛挂下来几缕,正好显露白眉下面那一双深凹着的炯炯有神的眼睛。

阿爹虔诚的问道:“签文何解?”

“白施主所问何事?”空悟大师的话是问我的,可惜我抽签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过要求什么。阿爹瞧了我一眼,代我开口答道:“求这一生之路,是否顺风顺水。”

空悟大师的笑声洪亮,捋了捋胡子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莫强求,如此可保一生无余。”

我扯了扯阿爹的袖子,小声问道:“他什么意思?”

阿爹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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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没理我,依旧一副谦和的态度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白某就此别过,有生之年若还能相见,定来拜会大师。”

傍晚时分,红霞渐渐的从山头落下,余光烧红了半边天际。我被阿爹一针扎中了哑穴,就这么哑着被一路拉着下了山。半山腰有几间猎户樵夫们歇脚用的小屋子,在这一带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进屋子后阿爹燃起了柴火,丢了个包袱给我才将银针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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