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折磨。\\

“别动!”他冷言相向,后悔不迭,莫名其妙地跑到她的闺房,赖在她的**,与她共眠,却因一时意外,看到了她锁骨以下,令人遐想的曼妙身姿,他简直是自找罪受。

她并非绝色,最多算是清秀,但他,确实被她轻易地挑起**。

尽管双眸紧闭,假装入眠,但她身上散发的诱人清香,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久久不息。

浅浅的鼻息,难挡胸臆间的,躁动拂乱。

她以为他睡着了,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可是堂堂沈府最尊贵的少爷,若是仓皇逃离,岂不让她笑话。

“少爷,少爷---,醒醒,快醒醒。万一让人发现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刚有些睡意,就被她摇醒。

即使被人发现了又如何,在沈府,谁敢说他的不是。

现在,他好困,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她的贴身丫鬟小玉进来,随后,又慌乱地离开她的闺房,一想到小玉,他的睡意尽消。

小玉是她带入府中,据说被亲人遗弃,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之人。但她不知道,若非他的应允,小玉岂能如此顺利地进入吴中沈家。自九年前,爹爹抱着仙子姐姐离府后,沈府知道那件事的下人,都被爷爷遣散了,确切的说是,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而新来的下人,皆是经过何管家谨慎挑选,或许,是为了他的安危吧。

他曾暗中派人,查过小玉的底细,确实与小玉所言,分毫不差。但越是天衣无缝,就越惹人怀疑。

“陪本少爷再睡会儿,颜儿姐姐。”看着她玉颊生晕,芳心大乱,他一夜未眠的阴霾,顿消无疑。

其实,若他真要了她,依她对他的千依百顺,也不会有怨言。

可他,虽非正人君子,但也不会乘虚而入,强人所难。

一时的**,无关情爱,更何况,他只有三年之命,绝不能对任何女子动情生爱。

慢慢地接近沈颜儿,戏弄她,甚至是蛊惑她,可她对他,依然如故,不离不弃。

母债女还,她是在替赵慕雨偿还欠他的一切吗?

走到正堂时,爷爷与她神色各异,仿佛是有事要与他相商。

百无聊赖地坐在木椅上,他来回地荡着双腿,悠闲自若。爷爷真是越老越糊涂,他才十六岁,就急着为他张罗亲事,要他娶妻生子,见他事不关已之样,爷爷急了,甚至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什么娶妻之前,先纳妾。说到底,还不是怕他英年早逝,吴中沈家嫡脉后继无人。

老爷子这般想,也就算了,而她,竟然极力赞同,“爷爷所言极是,若娶了少夫人回来,帮着打理些府内之事,也是好的。”

她难道不知,他命不长久,娶妻纳妾,只会害得那些女子,一生守寡。或许,她与赵慕雨一样,自私自利,不顾她人死活,若真如此,那他,就娶她为妻,免得累及无辜女子,害她们痛苦终身。

心里有些烦闷,他就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爷爷故技重施,将当年逼迫爹爹娶赵慕雨的手段,再次用在了他身上,他又不是那个笨爹爹,怎会上当。可不明真相的她,对他一冷嘲热讽,他就气血上涌,好,要他纳妾,那他,就纳妾。

江南第一世家沈府,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几日,便有无数名门望族的庶出之女,纷纷被送至沈家,费尽心机地讨好于他。

当然,这些女子的来意,皆是为了吴中沈府身份煊赫的少爷,而非他,沈念生。

沈家这些年,在江南树大招风,自然会有很多意图不轨的人,千方百计地混入沈府,或为沈府之财,或为沈府之势,抑或,为沈府之权——沈家信物。

就连昔日威震江南的城北赵府,也不落人之后,将赵宏悦送了过来。

赵慕恒的女儿,看起来温柔可人,但她眼底精明的算计,怕是远在沈颜儿之上。

十二位姬妾,呈娇呈美,现在整个江南之人,无不羡他沈念生,艳福不浅。

可谁又能知晓,他的身边,从不缺国色天香的美人,就是他的贴身婢女,论姿色,也绝不在这些女子之下,只不过,出身不同罢了。

人丁单薄的沈府,一下子入住了十二位女子,的确热闹。

美人在旁,但他,仍是心如止水的沈家少爷。

为了避免这些女子的纠缠,他故意出现在她们面前,并将手中的丝帕,扔向水中,冷冷地道,“你们当中,若谁能将那方丝帕捡回,本少爷今晚就去谁的房中。”

爷爷所选的十二位女子,皆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怎会不顾礼法,大胆下水,任衣衫尽湿。

“怎么,不敢吗?既如此,以后都别来烦本少爷。”只有这样,他才能名正言顺地不碰她们,留她们一个清白之身。待他死后,哪怕她们再嫁他人,也不至于被夫家奚落,瞧不起。

本以为,这一切会很顺利,但未料,赵宏悦真的敢下水,替他捡回丝帕。

赵慕恒的女儿,果真不容小觑。

眼见她要跳下水救赵宏悦,他恼恨地瞪了她一眼,抢她一步,抱起了赵宏悦。

赵宏悦在他的怀中不醒人事,但他心里十分清楚,赵宏悦是故作昏迷,他的爹爹沈含植,是江南名医闲云公子;而他的仙子姐姐,是翰林之女,熟读典籍,即使他不学无术,但对于岐黄之术,也略知一二。

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何不将计就计,只要他抱着赵宏悦离开,那赵宏悦以后的日子,定不会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