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爷的一句安心养胎,就直接将乔曼柔软禁在了府邸,乔曼柔一直自视甚高,岂能轻易地善罢甘休,她抡起拳头,朝着沈少爷又打又骂,“沈念生,你不要我们的孩儿了吗,那是你的亲骨肉啊;”

“沈念生,你说过,你会负责的,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小*说*网”

“沈念生,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若非我救你一命,你怎能活到现在;”

“沈念生,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我宁可你现在就杀了我,---。”

沈少爷眸静如水,脚步一动,只在瞬间,便退至一丈之外。

“吴中沈家,素以仁义立于世,本少爷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你一命。”沈少爷衣袂纷飞,鄙晲地看着眼前披头散发,几近疯狂的女子,面色渐缓,道,“从今往后,望你好自为之。乔曼柔,为你未出世的孩子积点福吧。”

“沈念生,我要让你后悔一生!”乔曼柔对转身离去的沈少爷,声嘶力竭地喊道。枉她对他一片真心,为了不伤及他的孩子,她将藏在身上的毒药,一一取下。否则,现在的他,焉有命在!

背叛淹城柳家之女的薄情男子,唯有一死。

乔曼柔颤抖地握紧了拳头,欲要捶向她的腹部,既然他还在乎她腹中的孩子,那么,她偏偏要不如他的意。

“啊---痛---”忽然,乔曼柔捂着肚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她直直倒下,痛苦地蜷缩在雕花大床之上。

刚行数步的沈少爷,听到乔曼柔的痛喊声,脚下一停,随后,他又若无其事地朝前而去。

“姑爷,”小萍面色慌乱地拦住沈少爷,跪在他面前,哭道,“小姐这次是真的动了胎气,奴婢求您去看看,小姐她---快不行了。姑爷,小姐她纵使千般不是,可她腹中的孩子,终是无辜的,姑爷,奴婢求您了。”

“故技重施。你以为,本少爷还会再信?”沈少爷冷哼一声,终于毫不犹豫地走出院落。

“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夫君,我知道错了,---,救我---救救我---”乔曼柔的喊声越来越悲,“痛---,好痛---”

腹中一阵又一阵的绞痛,疼得乔曼柔满头大汗,衣衫尽湿。

“小姐,怎么办?姑爷把这里的下人,都遣散了。”小萍吓得六神无主,刚刚的姑爷,仿若变了一个人似地,不怒而威,冷漠无情,甚至,他连小姐的死活都不顾,说弃就弃,不留一丝情分。

“他是否觉得,我又在骗他?”他要软禁她,怎会再留给她一个翻身的机会,乔曼柔惨然发笑,今日她自作聪明,在他面前哭疼喊痛,结果却是,自食恶果。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呵---哈哈---哈哈哈----,好痛---,乔曼柔的双手紧紧地拽着锦被,昂贵的苏绣织锦,被她撕裂成片,她笑得疯狂,笑得泪流满面,这就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男子啊,呵---哈哈----哈哈哈----

“小姐,您要撑住啊,奴婢去找人救您。”慌乱无措的小萍,忽然想起,如今在整个沈府,能违抗沈少爷命令的,就只有大小姐沈颜儿一人。

乔曼柔一听小萍要找人救她,忙制止道,“我乔曼柔就是死,也不要那个假仁假义的女人可怜我,看我的笑话。”

若让沈颜儿见到她现在的模样,她还不如一死了之。怪只怪,她被沈念生温柔的表象所惑,以为他会看在孩子的面上,与她共偕白首,她都已对他做出退让,容他纳沈颜儿为妾。她更不该一时心软,放过沈颜儿。

“小萍,让我死吧,我要---要他悔恨终身。”乔曼柔渐渐地陷入昏迷,迷离的视线,却变得万分惊恐。

“我只是为我们淹城柳家讨回当年的血债,沈老太爷,你是死有余辜。”

“张玄颢,我不想杀你的,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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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的乔曼柔,似着了魔般,开始胡言乱语。嫣红的鲜血,染了她一身,甚是恐怖,慑人。

“小姐!”小萍吓得摔了手中的铜盆,水花四溅,洒了一地。

她忙转身,颠颠撞撞地跑出正屋,奔向沈颜儿所住的院落。

“沈大小姐,快救救我家小姐!”小萍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沈颜儿的房门,“沈大小姐,沈大小姐---”

“这半夜三更的,我道是谁呢,”素兰睡眼惺忪,不悦地看着小萍,奚落道,“你家姑爷与小姐鹣鲽情深,你家小姐有事,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姑爷?”

“沈大小姐,沈大小姐----”小萍越过素兰,发疯似地往里闯。

素兰对这狼狈为奸的主仆,早就心存怨愤,她一出手,将小萍震飞在地,“大小姐睡下了,有事,明日个再来。”

闺房之外,如此吵闹,沈颜儿怎能睡得着,她披了件外衣,缓缓而至。

小萍见了沈颜儿之后,却一声不吭,只对着沈颜儿,连连磕头,及至额上磕出血。

“你家小姐,怎么了?”沈颜儿终是不忍,开口问道。

“小姐要生了,可姑爷----呜呜呜----”小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沈大小姐,若不快些,我家小姐,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都会没命的。”

沈颜儿满脸的不敢置信,以念生的为人,即使乔曼柔罪大恶极,他也不会祸及乔曼柔腹中的孩子,更不会不管孩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