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要写,才不要请他来呢,他不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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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写,我来写,我来请他,不就得了。”靖瑶这么说着,看佳音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当她默认了,遂让小姚拿来笔墨纸砚,并帮他研墨。研好后,将笔递到他手里,思索了一会,提笔一挥而就。搁下笔看了看,又道:“韩子沫文学上不怎么通,也不好这口,估计来过几回就不会再来了,这样你就不用发愁以后老要见着他了。”

小姚看了眼他的字,朱唇微扬,笑道:“我看五爷还是写小楷得了,这草书写得有些规整了,倒有些别扭。”

“这是给韩公子的,他不懂这些,倒不妨。”说着,又不无惊叹地看了看小姚:“好姑娘,难得你一片慧心,只可惜生不逢时,不然定有王孙公子排着长队来向你求亲。”小姚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佳音对小姚的文学修养与个人气度也是住到一起才慢慢知道的,也更增添了对小姚的一份称赞与佩服,而今看他二人笑闹着,自觉得有一种雅趣之美。这里靖瑶写好了,便拿过来看,道是:

沫兄足下:

长函敬兮。长久来足下含愧而用情之深,用意之重,令人感戴,嫂音亦感触不知何以为答,故久久不能回复。下周六午前,照例家里开座谈会,并约端木真彦、郭新建,另有温暖女士,盼君来谈。友谊常葆,此意幸谅察,敬颂文安。

弟焕熙顿首嫂佳音附侯

四月二十八日

佳音看罢撇撇嘴道:“我哪里感触了?这里改了去。他来我就不去了。”

靖瑶倒是没着急,只是呵呵一笑,道:“算了吧,明明嫂子心里是原谅了,嘴上还硬着。没事,你不去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赶明他们问起来我就说你和韩先生生气呢,不愿见他。”

“我不理你了,自己呆着去。”说罢,佳音起身走去楼上,靖瑶看她走上去,笑起来,又语重心长道:“韩子沫虽然为人有些孟浪随便,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不管他跟你说过什么,想来都是无心的,但是他因此而产生的内疚与痛苦肯定也不小,你看他给你写的那些信以及里面装的丸药,可见他是真心向你道歉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对待过一件事情,你若不原谅他,恐怖他这辈子都要郁郁寡欢了。”

他虽说是给佳音说的,但佳音却没准备听,一言不发径直上楼去了,那边厢进了卧室了,这边厢靖瑶还犹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