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流氓!无赖!下流!……”将柳随风打晕后,陈醉推开他的身体,一骨碌爬起来,对着他就一顿拳打脚踢。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发泄够了,陈醉对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柳随风啐骂了一句。然后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歇息够了后,陈醉动手脱下柳随风的黑色长袍,黑色靴子。然后穿到自己身上,又拿他的剑割掉长处来的部分,稍作修饰,将头发也解开,有样学样的挽起来束好。整理妥当,陈醉对着柳随风晃下拳头,嚣张的说:“看在你长的不错的份上,我拿了你的衣服,这次咋们两清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姑奶奶要你好看!”说完才记起他昏迷了看不见,抬腿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又不解气的说:“全身硬的跟臭石头一样!”

眯眼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柳随风才从地上坐起来。

陈醉在他后颈的那一击的确打了他个毫无防备,但那点挠痒痒的力道还不足以让他昏迷。不过也让他从迷情中清醒过来,之所以假装昏迷只不过是随她所愿罢了,而且他也好奇这个小女人在被自己非礼了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结果还真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没有哭天抹泪的寻死觅活,没有杀了自己以正贞洁,在发泄完怒火后,逃走前还不忘记顺走自己的衣服,既可以掩饰自己的女子身份,方便出行,又可以阻止自己去追她,还真是个机灵的小东西。

重重的躺回去,柳随风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唇瓣,仿佛那里还留有刚刚缠绵的炙热温度,让人回味无穷。

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柳随风站了起来,拇指和食指环成一圈放到嘴里吹了一长一短两声,不一会远处传来马蹄声,柳随风拍拍爱骑烈阳的脑袋飞身上马,朝着凤清醉消失的方向追去。只是片刻后,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去而复返的柳随风卷起地上的一双绣花小鞋放入怀里,又策马疾驰而去。

直到那马蹄声消逝好久,小树林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张开心的让日月失色的小脸露了出来,不是早就应该离开的陈醉是谁!

陈醉掏出黑袍中的一枚玉佩,对着阳光把玩,玉质纯粹,没有杂质,绝对是上上之品,刚刚那个家伙这么着急的去追自己,不会是为了身上这万八千两的银票,肯定是这枚刻着“天”字的玉佩,看来块玉佩倒是个烫手山芋。将玉佩贴身收好,陈醉反方向离开了小树林。

再次摸了摸口袋里鼓鼓的银票,没想到自己来这个时代的第一桶金是靠打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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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四分,东璃,西璃,北疆,还有自己所在的天阙。这里人不知秦皇汉武,也不晓唐宗宋祖,自己竟然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时代,这是陈醉这些天得来的消息。

大街上人群熙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可陈醉此刻觉得莫名清冷,孤单,仿佛一叶没有归属的浮萍,不知道该飘向哪里去。

突然,远处传来锣鼓声,人们像是得到号令一样,涌向一处,被人流卷到的陈醉,被迫跟着他们聚到了一处,来到一个高台的下面。

竟然是花魁大赛!

了解了情况之后,原本打算离开的陈醉停下了脚步。这些天自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某生计,或许几天是个契机。

前世自己是黑道出身,所接触最多的无非就是黄赌毒,这些都是来钱最快的行业,再一个高风险的行业就是暗杀,但是自从看了柳随风的伸手后,做杀手的念头连冒出来的机会都没有,轻功内力什么的太可怕了,她现在很惜命。

今天的花魁争夺是在天阙皇城最大的两家妓院之间争夺的,醉月楼与天香阁。

主持者宣布了比试流程,共分为四项,第一项是比试诗词,第二项比试棋艺,第三项比试舞蹈,第四项比试琴技。

听完比试规则,陈醉暗叹,原来古代的妓女也不好当,不光靠出卖身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要样样精通。

比赛宣布开始,却出了一些问题,醉月楼这边的花魁迟迟没有上场,那边天香阁的顾嬷嬷神态非常嚣张,一个劲的催促,她旁边坐着一名妙龄女子,肤白如雪,眉目妖娆,一双勾魂大眼,满目魅惑,男人被她眼角的微光扫到,都会如痴如醉跟丢了魂似的,果然是天生的尤物。

“郭嬷嬷,你带来比试的人呢,该不会是自惭形愧,临阵脱逃了吧?”顾嬷嬷一脸不屑的对上醉月楼的郭嬷嬷,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这次花魁比赛她们可是立下字据的,赢了就可以吞并醉月楼,将眼前这个老东西彻底赶出皇城,这皇城的红楼,此后就会是她天香阁一家独大!哈哈,楼岚那个臭丫头至今还没出现,看来那边已经得手了。

“你就这么急着前来送死?”虽然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但是表面上,郭嬷嬷仍旧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死字到底是怎么写!”顾嬷嬷扔下一句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因为她眼尖的发现醉月楼的小厮急匆匆的朝这边跑过来,应该是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果不其然,小厮附到郭嬷嬷说了一句话后,郭嬷嬷神色大变,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刃,恨不得将自己撕碎,顾嬷嬷得意的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台下马上传来快点比赛的催促声,还有天香阁必胜的口号。

台下喊叫声起哄声连成一片,郭嬷嬷的神色再也绷不住,脸上一片哀戚之色。主持者也过来催促,说是再过一刻钟若是仍无人出赛的话,就以弃赛论。

郭嬷嬷险些掉下泪来,回到台后,醉月楼的姑娘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六神无主。郭嬷嬷看此情形,心底更是凄凉,勉强打起精神问:“霓裳呢,让她准备下上去。”

“嬷嬷,霓裳从今早就没见人。”一个姑娘边抹泪边回报。

“服侍她的丫头呢?”

“也一起不见了。”

郭嬷嬷的心沉到谷底,阴谋!这绝对是阴谋!可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你们当中谁能出赛?”她不能不战而亡,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人群往后退去,郭嬷嬷环视一眼周遭,绝望的说:“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大厅中气氛凝重,下面的姑娘们个个大气不敢喘一口,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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