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不可攀的容王……

我攀到了!

拨去他的玉带后,我再没动手,侧脸抚着他削尖的下巴,望着他被泪洗过的眼睛,微微一笑,“若!”

被我这么专注地看着,他的目光只定了片刻,便仓皇而逃,我莞尔一笑,“若,你终究还是女尊国的男子。”

许是他以为我这么说是在说他的才智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大男人,转眼就要瞪我,在他对上我的瞬间,我又言辞倾吐:“有颗脆弱的、需要人呵护的心。”

在他怔愣之时,我仰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是鼻尖、眉心、泪眸……

每到一处,每落一吻,便是轻声一唤。

“若……”

他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嘴唇微张,歪了头覆下,一如当初那般缠绵悠长,失而复得的酸楚欣喜让他的眼泪再度落下,渗入彼此的嘴角,慢慢融开。

忽然,只觉身子一轻,我被他打横抱起,讶然地望向他,看见他那倔强逞强的神情,我不由得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咬着嘴唇哧哧地笑了起来。

按理说,就算他个性要强,不甘输于女子,可作为一个男子,在这种事情上终究还是应该偏向于柔弱的一方才对,可他为什么要这么逞强呢?好像在跟谁较劲。

他抱着我向床榻走去时,我忍着笑好奇地问道:“你方才说三年前不清楚自己的心思,误信了那人的话,那人,是谁?”

他闻言,脚步蓦地一顿,刚才还发红的俊脸立刻便有些发黑,还搀杂着些古怪的愤懑之色,“明皇!”

“啊?”

镜……镜惊鸿?怎么……怎么这事那个妖孽都能插上一脚?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除去花容苇那夜,在旖梦楼!”

“……他……他除了跟你说你是利用我之外,是不是……还说了些……别的?”

他眉头紧锁,果然,那股不服气的逞强更重了。

“他说……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太弱了……”

我眉脚跳了跳,果然,果然他是在跟人较劲,而且,还是被镜惊鸿那个妖孽给激的!镜惊鸿……他……他……他简直是阴魂不散!

说话间,我已经被他放到了榻上,望着他涨红的脸颊,我偏头一笑,使了个巧劲将他拉到了我身下。镜惊鸿的话对他的影响太深了,他下意识就要反抗,我强行制住了他,柔声道:“若,记住,凡事无需太过逞强,他是他,你是你,你若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你才是真的输给了他,花荣男儿那么多,我喜欢的花容若,只有一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有些霸道又有些稚气地搂住了我的腰,闷声道:“我不愿输给他!”

我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可你是花荣的男子,这床第之间,你真的不想被人用心爱怜吗?这是你的第一次啊,男儿一生最珍贵的第一次,我想让你得到和普通男儿一样的幸福。”

他定定地望着我,好一阵子,忽然翻身,从床尾翻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了我,红着脸道:“这个,我一直想让你看。”

我疑惑地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有一张撒金粉的信笺,打开一看,我不由得抬头望向他,扑哧一笑,他给我看的竟然是与水家的解婚书。

就在他要发怒的时候,我将那信件仔细收入锦盒放置一旁,神色肃然认真地对他说道:“若,待天下安定,楼玉定以礼相聘。”

说罢,我再次将他压下,唇舌厮缠,指尖解开了他单衣的带子,我上身侧偏,忍着噬心的痛楚将彼此的心房相贴,分开时,在他心口的位置已然结出了花印。

“若,你求一辈子,可我比你更贪心,有了这个,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让你离开,不容你反悔的!”

“我……我比你大……”

我笑了笑,将手插入他宽大的衣袍内,一边撩拨着他,一边低语:“二十几岁的年纪,风华正盛,很好,纵然是三十,四十,哪怕华发三千,我的若也依然是风骨傲人,何况,有我在,你不会老去……”

他眸光耀眼,终于放下他磨人的别扭,却狠狠咬了咬我的嘴唇,闷声带笑道:“你令那些人在我门外逼迫我,这笔帐我会跟你算!”

“欠你的,我用一生一世的幸福相还……”

(今天恢复正常两更,但是第二更可能会在下午时候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