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修为散尽,遂只能徒步与媚姝去南海,只怕这一走便不知时日了。好在丰泽想得十分周到,刚行至山下,便看见两匹枣红色的马,我与媚姝并肩骑马而行。这马儿十分健硕,奔跑起来速度是极快的。只听风在耳边嘶嘶作响,我正了正身形,抓紧了缰绳,生怕从马背上掉下去。

媚姝的裙摆在风中摇曳,她突然问道:“上次那两坛子酒,可好?”

闻言,我身子一颤,差点摔下马去,不由得背脊发凉,不知是因为马匹跑得太快,疾风吹的我这般冷,还是想起了毒酒,不寒而栗。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别做出冲动的事,就凭我这性子,要不是因为修为散尽,不是她的对手,我是根本不会将这件事绝口不提的,媚姝这狐狸倒是不焦不燥问起我来。我握着缰绳的手使了使力,指甲几乎是要钳进肉里,咬牙道:“这得问问月婵了,那天我身子不适,无福消受,倒是月婵喝了酒,她对这两坛子酒,评价甚高,她说喝了这么多酒,就是从没喝过这样的。”

媚姝好似暗自笑了笑,她的声音散在疾风之中,听的不甚清楚,她说:“那是当然,丰泽君南海陈酿多年的好酒嘛。”

我见了她的笑,顿时火冒三丈,头顶几乎是要喷出火来,我吼道:“你休要再装糊涂,丰泽说过从未托你送酒,况且那两坛子都是毒酒,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媚姝明显的一怔,她没想到喝了酒的竟是月婵。随即笑的娇柔:“心念,是我对不住你和月婵,那日丰泽君行动不便,是我自己下南海海底取的酒,只怕是弄错了位置,我这识路的本事向来不怎么样,即便是那日为你们送酒,也还弄错了山头,不知你可记得。”

血脉喷张,头有些晕,我只觉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能牢牢的抓住缰绳。半晌,我对她说:“你这个幌子怕是穿帮了,谁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后身形猛地一晃,媚姝见了我的异样,便伸手来扶我,可半昏半醒间,我却觉得什么东西将我向一旁拉扯,我现在的修为,从奔驰的马匹上摔下去,必定会摔得不轻。我用力想摆脱拉着我的手,终是白费力,不知马匹见了什么,明显的一惊,我便顺着力道滚下了马背。

天翻地覆间觉得有人迎面抱住了我,随后便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终于是停了下来,我方看清楚,萧慕君满身尘土,与我紧紧的抱着。他见我看他,急切道:“你可受了伤?”

我摇了摇头,他便将我扶起,我站在原地,眼见着萧慕君腾空跃起,右手凌空一划,现出一条火红火红的五火红绫,他在空中正身一翻,五火红绫闪着金红色的光,直奔向媚姝,媚姝跃下马背,御风而起,但从她的神色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