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唐天齐恋上了燕云山庄的房顶,此刻,他却问了慕容月一个让他差点脚下一滑,掉下房顶的问题:“本王追女人的本事是不是很逊?”要不然,就算他早已动了心,却换不来她一个笑脸。

“王爷要听实话吗?”

“当然。”

“那下官就老实告诉王爷,您用的方法实在不敢恭维,秦小姐现在还能活着,是她命大。”所以,被唐天齐看中的女人,真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既然如此,那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做?”

“不如投其所好吧!”怎么做?他怎么知道,他又没追过女人,尤其是秦涟漪这个女人又很难缠,不是一般的法子可以打动的,不过,投其所好,却是追女人一个雷打不动的定律,这可使喜好读书的他当年读了无数的爱情传奇和话本从里面总结出来的一个精髓经验。

“投其所好?”

“是呀。”

“问题是,她最想的就是永远不要见到本王这张讨厌的脸,可这一点,本王却做不到。”

“这个,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吧,我们再想想。”

就在两个男人眉头紧锁,坐在房顶上深思之时,突然间,一个雪白的小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只小猫看到房顶上的两个人不但没有飞身就逃,反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来到两人身边,最后,抬起头看了唐天齐一眼,“喵呜”一声,卧在了唐天齐的脚旁。

这只全身雪白,毛色很干净,样子也很可爱,一时之间,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

下一刻,唐天齐竟在慕容月吃惊的目光下抱起脚旁的小猫,并用手轻轻地梳理着那细软的毛发。慕容月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久没有合起来,在他的记忆中,唐天齐从来不是喜欢这种小动物的人,就算当面看着这些小东西死在面前,他王爷也会面不改色地踩着它们的尸体和鲜血过去,什么时候有过如此温柔地表情,难道,这恶魔王爷在不知不觉中都有了慈悲心肠?

唐天齐的手在小猫身上游移,那小猫温顺地任凭地抚摸,突然,唐天齐的手停留在小猫的脖颈上,慕容月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难道下一刻,唐天齐就要拧断这小猫的脖子,呜呜,多么可爱的小猫呀,这个恶魔王爷竟舍不得下手。

“齐齐,本王将你送给她好不好?她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对不对?”

唐天齐话音刚落,那在他怀中的小猫还真配合地“喵呜!”应了一声。

慕容月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有些僵硬地开口:“这是王爷的小猫?”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小猫的名字,还“七七”呢?

“不是,本王也是第一次见到它。”某人说的理所当然。

“那你还要把它送给秦小姐?也许,它的主人就是这燕云山庄中人?”汗,第一次见面,就要据为己有,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又怎样,从现在开始本王和她就是它的新主人。”当他一眼看到这小猫时,直觉地认为她应该喜欢这小东西,既然如此,那它就归他核仁她所有了!

“所以,它的新名字叫‘齐齐’?”慕容月话音刚落,那小猫竟看了他一眼,又“喵呜”了一声。不会吧,这小猫竟能听得懂人话。

“齐齐,现在本王带去看你的女主人可好?”唐天齐拍拍小猫的头,语音温柔。

“喵呜”那小猫闻言,竟用鼻子顶了顶唐天齐的胸膛。

“你一定会在她面前,对本王多美言几句对不对?“唐天齐抱着叫”齐齐“的小猫起身,

“喵呜!”那小猫竟舔了舔唐天齐的手,然后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包在我身上似的。

慕容月彻底地无语了,这唐天齐的怪他这个当好友的早见怪不怪,但连一只猫都这么怪,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怀了孩子的身子比较容易疲累,所以,秦涟漪每个午后都要小睡一会。唐天齐到的时候,秦涟漪的房门紧闭,就此打道回府一向不是唐天齐的风格,由于是夏日,几乎每个房子的窗口都是打开的,所以我们的七王爷当着燕云山庄经过下人的面,身子轻轻纵起,就从窗口跃了进去。但此时的秦涟漪却是站在窗口望着窗外发呆,唐天齐住着不走,她还有继续停留在燕云山庄的必要吗?

可是就算离开,她又能到何方去呢?这天下还有唐天齐找不到的地方吗?难道她这一生只能任凭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她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呢?没有,所以,她只能忍,继续忍,在她没有想好其他的对策与出路前,为了肚中的孩子,她只能继续忍下去,紧抿的唇瓣微微向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抹笑显得飘渺又凄凉。

他说对她动了心?难道以前他玩弄的伎俩还玩不够吗?这次打算换新的伎俩?想起往事,一丝苦涩就涌上她的心头,由于他的不断介入,将她的人生搅了个天翻地覆,甚至有家归不得,可他那日的神情又是那么认真,她的心又乱了!

唐天齐没想到秦涟漪就站在窗户,要不是他的眼睛实在够快,还不把她撞到在地。

“人家是楼台相会,你是在窗前等着本王前来吗?”某人心情很好,眉开眼笑,留意打量她的神情,当目光掠过她的胸前时,他的眸光顿时深幽起来,她的胸前比初次所见的的确丰满许多了,掩饰都掩饰不住,腹部更是隆起,再有三个月,孩子应该就可以出世了吧。

“王爷不请自入很有趣吗??”她冷淡地转回桌边坐定,敛下眸色。眼不见为净。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十有八九另有含意,不知他今天破窗而进又是为了什么?

“你然你不愿看到本王,只好由本王来看你了。”唐天齐马上听到了她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压抑,可以想象她内心的恼怒。难道她就这么不希望看到他吗?

“你讲自己关在屋子里,时间长了对身子不好,那会让本王心疼得,既然你不愿本王陪着你,那本王就替你找个伴儿解解闷。”

“齐齐,她就是你的女主人,你一定会喜欢她吧。”唐天齐在桌子对面坐下,低下头,对怀中雪白的小猫道。

“喵呜!”那小猫再次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那好,现在去她身边吧!”他手一松,那团雪白的东西就向向前一纵,跳到了秦涟漪的胸前。

秦涟漪有些愕然,她没想到他竟会送一只小猫给她,这小家伙眼睛圆圆的,身子也圆圆的,正在睁大眼睛打量她。看起来的确很可爱。

“它叫‘齐齐’唐天齐的齐,喜欢吧!”

他这是干什么,虽然这小猫很可爱,但看到面前这张脸,她的心情就不会太愉快,所以,伸出双手,将那小猫扔向他:“你王爷的东西,民女可养不起,还请王爷抱它离开吧!”

他伸手接过飞过桌面的小猫,用一只手扶住小猫的身子,另一只手又开始梳理它的毛皮,最后停留在它脖颈的地方,并用两根手指卡住了它的脖子,抬眼望她:“真的养不起?”

她对不起他的眼,无语。

“既然你不愿养它,不喜欢它,本王还要它做什么?与其让它饿死,那还不如本王现在就结束它的小命的了。”他的语声阴狠,手指已开始慢慢收紧。

小猫也许是觉察到了危险,却将眼光投向了她,那目光中分明带了几分乞怜。

秦涟漪的脸色冷凝,她知道唐天齐这样的人不会对一只小猫起什么怜惜之心的,可她真的能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将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变成毫无生气的死尸吗?她做不到,于是,她立刻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她又输了。

“给我,我养。”

“这就对了。”小猫再一次飞过桌面回到了她的胸前,两只前腿抬起来,梳理了下自己的小脸,接着那两颗圆溜溜的眼珠盯着她,“喵呜”叫了一声,然后卧在她的臂弯。她的表情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

“本王知道这样威胁你并不是好办法,但却早已预感到你会喜欢它的,如同本王喜欢它一样。”

她只是伸出手抚摸怀中的小猫,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反正对唐天齐这样的人来说,对的是对的,错的还是对的,但是为何抱着这个小猫,她心中总觉得在某些地方,眼前这个男人与从前不一样了呢?

沉默良久,唐天齐再次开口:“本王承认以前玩得太过分了,如果我现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你原谅不原谅我?”既然他在与她的战争中,先动了心,那在适当的时刻,放下身段也是一种手段。

秦涟漪抚摸小猫的手蓦地停顿了,唐天齐竟也向她道歉?他这样的人竟懂得道歉?

往事再一次从她的脑海掠过,她从来不是爱记仇的人,但也绝对不是很宽容的人,面前这个男人往昔带给自己的痛苦与耻辱太过深重,这痛苦与耻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心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样的他。

“有些事并不是原谅所能完结的。而且,王爷此举太过降贵纡尊了,民女领受不起。”

“这世上也许其他人领受不起,但你对本王来说是一个例外,如果你觉得仅仅原谅让你无法解恨,那你就嫁给本王,在以后的几十年来,让本王一直爱着你,然后,你想着法儿折腾本王,可好?”

“或者,你手无缚鸡之力,不如现在就咬本王几口吧。本王绝对不会喊一声疼。” 唐天齐说话章,还真的从桌子这边走到秦涟漪身后,从后面一把抱着她的腰。并贴着她的耳边说:“本王的胳膊就在你面前,现在你可以咬了。”

但令他诧异的是,秦涟漪还真的咬了下来,她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尽管胳膊疼痛难忍,但唐天齐却一声不吭。

良久,秦涟漪终于松开口,也许是要把过往的一切都要发泄出来的缘故,她的牙齿咬得很深,当她抬起头来之后,唇角还带着唐天齐身上的血,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原谅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唐天齐闻言,将她人椅子上轻轻地抱起民,然后自己坐到刚才她所坐的位置上,露出一个笑道:“那是否可以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本王也具备向你求亲的资格了。”

“民女心已死,此生不愿再嫁任何一人。”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就算她接受他的道歉,但并不意味就要成为他的王妃,更何况,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不乐观,她自己可以感觉得到。她现在只求能安然生下孩子,其他的已经不愿多想了。

“本王这次不逼你,有的是耐心,你慢慢想民,本王改日再来看你!”又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唐天齐将她的身子轻轻地放在旁边的软榻上,然后转身离去,要是再不离去,温香软玉在怀,从前,他不曾尝过她的滋味,倒还没什么,但自从尝过她的滋味后,只要一靠近她的身子,他的全身就发热,如果不是碍于还没得到她的心,他一定将她压入怀中,肆意抚爱一番。越是这样想,他越觉得,应该尽快将她的心和人给娶回王府,那样以后的日子,他想干吗就干吗,但问题是,现在的先治好她的病对行,要不然,她那身子哪能承受长久的雨露。

唐天齐从秦涟漪的房间出来,一扫先前的阴郁,迎面却碰上慕容月和夏子阳三人。

“王爷,燕伯父已回到燕云山庄,请您前去相见。”夏子阳开口道。当他看到唐天齐的脸色不错,又见他从秦涟漪的房中出来,心中已知自己的燕大哥与秦小姐之间大概没什么希望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早点把七王爷这个瘟神送走吧。

“好,本王这就去拜访情医!”三人向“轻易”的居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