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爷请自重!”秦涟漪脸色一冷,昨晚她的身上全是血腥味和呕吐出的酸辛味,要是不洗澡才不正常呢,这人真是!

“哦,本王有什么地方不自重了,不过是好久没吃东西了,这肚子有点饿,问到你身上带着的饭菜香味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唐天齐躺在**慵懒地道,其实,他刚才看到从门内进来的秦涟漪是真的觉得她很香,如果不是他的身子实在有点有气无力,疼痛地不能动弹,他可是真的想当个采花贼将她压在身下,好好闻遍她的香气,没办法,对这个女人,他现在总有一种抑制不了的兴趣,所以,他就是抓住机会随时逗逗她。

看着这人一清醒就劣根性犯了,秦涟漪就开始怀疑自己昨夜一时心软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就走着看。

唐天齐一看窗前站的那个女人转身就除了外厅,稀有地没有出口反驳,正在心中思谋,却见秦涟漪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饭菜进来,秦涟漪将饭菜端了卧房,但可不是给唐天齐这个重伤之人吃的,她自己放在每天梳妆打扮的桌上,然后看也不看唐天齐一眼,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她吃得很仔细,也很讲究,每一样菜只是先吃一口,尝出味来,又开始换另一盘。

这唐天齐眯着眼,看着坐在桌边吃饭的秦涟漪,他本来也没觉得怎么饿,但这饭菜的香味不断钻进他的鼻孔,他这肚子呀就开始叫了起来,没想到他纵横天下,为恶不少的七王爷竟然有一天的望菜兴叹,而无能为力,真是虎落平阳被这个女人欺呀!

如果任何人被某个人如此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恐怕吃饭也不会太惬意,秦涟漪就想做到这一点也困难,更何况,这饭菜虽然清淡,但对一个有喜的人来说,那反胃的感觉还是随时爆发,而她现在并不像在唐天齐面前示弱,也不想让他精明的脑子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引来更多地麻烦。

所以,她停下了筷子,偏过头对上他的目光道:“王爷如果要吃,就自己下来吃呀!”她的语气很随意自然,就好像对一个客人来说,既然来了,那就多住几个日子一样,但问题是,我们这个大王爷现在行动不便,不容易下床呀!

“哦,原来这就是我们秦大小姐的待客之道呀!”唐天齐当然没知道这是秦涟漪在故意给他难堪,换句话说,如果秦涟漪不这么做,对他这个重伤之人无微不至,嘘寒问暖,他一定会觉得极度无趣。

“待客之道?呵!”秦涟漪站起身来,冷笑一声道:“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我家做客,不曾从大门出入,反而像个宵小之徒,半夜侵入!”

“更何况,王爷不要忘记了―――――”唐天齐配合地问,秦涟漪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其实他的眼中如果邪气不是那么浓,的确是双很好看的眼睛,虽然受了重伤,但那双眼睛眸光流转起来,竟有点勾人魂魄的感觉,她―――――她―――――为何突然心乱了起来?

“呵!”秦涟漪又冷笑一声,“王爷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您还真把您当客人看待了!”

“所以?”唐天齐也觉得近距离看待秦涟漪,她那双眼睛看起来清冷无波,但为何他却觉得那谋光闪动中却有一种让人沉醉的魔力呢?他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是让柳残梦的剑伤了脑子不成?

“所以,王爷不要指望一个憎恨你的女人―――――她的待客之道有多周到!”秦涟漪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却被他身子一个前挺,攫住了一只玉臂。

“呵呵,说得也是,既然主人不愿意尽心招待,但我这个不速之客暂时又无法离去,那总得找点事情来干才成,更何况,一个人的肚子如果饿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你说,是吗?”

“王爷这是在威胁我吗?”秦涟漪冷下脸,心中多少有些懊恼,明知他一旦清醒,就充满危险性,而她竟忘了提防。

“不敢,绝对不敢,本王怎敢威胁我的救命恩人你呢?还是你打算将本王救活之后――――――再活活饿死?”他手中拉着她的胳膊,虽然不是很用力,但却让她挣脱不开。

“救命恩人?呵!”秦涟漪再次冷笑一声,她一向是怕麻烦的人,为何却偏偏招惹来这个大麻烦,将她的人生搅得一片浑浊,而她竟还仁慈地救了他,真是自己作孽。“饿死?也许,臣妇真的应该将你这个大仇人――――――活活饿死才解恨!”

“本王,怎么说呢,完全理解你的愤恨,不过呢?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我的救命恩人不给本王吃的,那本王只好自己找吃的老!”唐天齐的话音刚落,手中就一个使力,将秦涟漪拉地趴在了自己身上,同样的招数使用了第二次,但效果却不错,他虽然腹中有些饥饿,但是现在精神头和心情反而出奇地好。

“放手!”秦涟漪冷哼,为何这个男人昨晚只剩下了半条命,现在还不能下床,这手中的力气还是这样大,而她竟大意地给了他第二次可乘之机。

“放手?呵呵,你今个是真的好香,既然本王没什么吃的,那就干脆来吃你好了!”唐天齐一向是个行动派,他话音刚落,就将唇印上了秦涟漪的唇。虽然,刚才一用力,身上的伤口有许多地方已经崩裂,疼痛的难受,但能尝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也不错呀!

唐天齐灼热地气息就这么压了下来,让秦涟漪有一丝晕眩,她伸出手使劲地推柜,甚至捶击他绑着布巾的伤口,但他的手却仍像钳子一样紧紧地钳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嗯,不但很香而且很甜!”他有些口齿不清地叹息道,更加用唇磨蹭着她的唇,虽然身体的欲望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但他毕竟是重伤之人,在刚才的那一抓,一拉的过程中,所有的力气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女人下手可真狠,就往他的伤口上施力。而他虽然刚才暂时地清醒过来,但是此时一阵强烈地眩晕再次袭击了他。

他的唇还印在她的唇上,却停留不动,秦涟漪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了努力,等着他自动放手,而且他感觉刚才连打带抓的地方有了湿润的感觉,其实不用低头,她也知道,他的伤口又破裂了。

而唐天齐竟哼也没哼一声,看来这个男人确实出了邪气的一面还有硬气的一面。

所以,她终究心软了,更何况,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这伤口要是裂了,还得她处理,而她现在又闻不得血腥味,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秦涟漪的心思复杂难解,好一阵,才发现他竟动也不动,她微微侧过脸去,躲开他的唇,而他竟没有反应,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再仔细一看,唐天齐此时更是双眼紧闭,他竟在吻着她的时候昏迷了,一瞬间,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但他的身子灼热的温度提醒她,*非凡^0^绯。宁宓手打*他又发烧了,而那双仍带着伤痕,有力地胳膊,竟还紧紧地揽住她的腰不放。

这可是,大白天,不是夜晚,如果秦府有什么事,下人找她,这不是引起更多地风波吗?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秦涟漪尝试用各种方法挣脱唐天齐的钳制之时,门外突然响起老管家的声音:“小姐,六王府的小王爷前来拜访!”

“福伯,你告诉他,我今个身子不适,不易见客,请他改日再来!”秦涟漪稳住心神,一如常日那般吩咐道,但刚刚昏迷不醒的唐天齐突然将唇移到了她的脖子上,无意识地磨蹭。

“小姐身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福伯站在门外有些担心,更有些疑惑。

福伯担心的是,这老爷如今被人害得这么去了,这秦府就只剩小姐一人,而小姐不但身子不好,而且婚嫁之事更是波折重重,无法让人放心呀!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他怎么会不知道,一些下人也认为小姐清冷如冰,但只有他这个老仆知道,小姐是把伤心藏在心里,不愿轻易露出来,让别人可怜而已。

老爷对他当年有天大的恩情,如今,他只希望能继续打理好秦府的生意,让小姐以后的日子能够衣食无忧,可最近不断有一些地痞流氓还有各色各样的人来找秦府店铺的麻烦,但他又不愿让小姐烦心,只能自己尽力维持。

福伯疑惑的是,这大白天,小姐为何门窗紧闭,要是,他平常前来禀报一些事情,小姐一定会开门将他迎进房间去,并沏一杯好茶给他润润喉,但今日,却不见小姐开门,这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同寻常,而且,刚才小姐说她身子不适,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他这个老头子吗?

想到这里,福伯开口道:“既然小姐身子不适,那我马上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福伯,我―――――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忙你的去吧!”如果真的让福伯请大夫来,那后果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吧,到时,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不过,他与她之间,本来已经说不清楚了,好不好。

秦涟漪越是推辞,福伯就越觉得不对劲,更是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小姐,老爷曾交代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小姐感觉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请大夫前来看诊!”他情急之下,想起从前老爷的嘱咐,顺口说了出来。

“福伯,我真的没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既然不想看大夫,必然有我的理由,您老何必强求呢!”说到后来,秦涟漪的语气已经是在叹息了,如果请个答复前来,那恐怕不但唐天齐会曝光,连自己有喜的事情也藏不住了,现在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办时,这件事情还是瞒着的好。

门外的福伯沉默了,他一向了解这个小姐的性子,既然他不愿看大夫,那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他也不会强求的。

“那小姐注意休息,小姐有什么事一定要早点告诉福伯,我去松松小王爷!”福伯说完,正要离去之时,唐天齐偏偏在这个时候,由于疼痛,发出了几声听起来很清晰的呻―――――吟。而这个声音跟男人在**进行那种运动的生意极其相似。

福伯也是个男人,而且是过来人,他一听到这个声音,有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那种声音。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他听错了,小姐绝不是那种会在自己房中私藏男人的人,但是这紧闭的门窗,好像又暗示着些什么,不,不,他不能胡思乱想,福伯在心里提示着自己,再次打算转身离去。

房内又传出两声呻―――――吟,这次他听得更清楚,他确信自己没听错,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该怎么办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他在侵犯自家的小姐,而小姐有苦说不出,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只好用言语掩饰?

唐天齐生前的呻―――――吟两声,秦涟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接着的两声她可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猜想,福伯这样精明的老人已经有了怀疑,而现在她已经无计可施,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她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所有的呻―――――吟都吞咽进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