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略显苍老的声音也附和着。

“你们能有我倒霉?我不仅没讨到一钱,还让人出气揍了一顿,身上现在还是疼的呢!”

后面还有几个人也抱怨着,都说现在乞丐多,都不好混了,今年冬天会难过云云!

李小翠听着几道声音越来越近,十分高兴,只要有人来,她就有救了!

“咦,这里咋躺了个人?”

果然,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

一听到同伴的呼声,其他七人也连忙走过来看,见真的有个人,还是个女人,一个个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你们看,她身上穿的这么破旧,估计也和咱们一样,是个要饭的!”

“嗯,是个要饭的,你看她头上都乱糟糟的,衣裳还穿的这么少,都能看到身上的白肉了!”

此话一出,八个乞丐同时呼吸一紧,一个个两眼放着饿狼似的幽光,垂涎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小翠,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八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同样的心思,于是齐齐一阵**笑,纷纷朝着李小翠走来。

听到这不怀好意的笑声,李小翠暗道不好,死命的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她可不想被一群老乞丐给侮辱了。

只是,身上的药力还没过去,哪里能起得来?

李小翠惊恐万分,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怎么能让这些恶心的东西对她做那样的事?她不停地想要挣扎,可是还是没用,根本么力气,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李小翠彻底绝望,心里生出一股冲天的恨意,到底是谁在害她,是谁!

她和岗大勇成亲二十多年,除了最开始的新鲜,最后彻底被岗大勇厌弃,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岗大勇根本不愿意碰她,一开始她心生不满,可随着年纪慢慢大了,对那事也淡了,可就在现在,她竟然生出少妇般的感觉来,只觉得从未像现在这般快活过!

此时,她再也没有什么廉耻心了,只想尽情的风流快活一回,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可一想到这些年他对自己的冷淡和打骂,还勾三搭四的把自己的宝贝折腾没了,心里就忍不住爆发一股报复的快意来!

当李小翠发现自己能出声,还能动时,却没有奋起放抗!

就这样,在镇头破败的破庙里,八个老乞丐,一个老女人上演着这香艳无比的一幕,,吼叫声,纷纷传出庙外,落入行人的耳中!

很快的,许多人都知道这间破庙里,正发生着肮脏到了极点的事,有几个懵懂不知世事的人听到这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忍不住好奇,偷偷跑进来看,结果,就看到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岗家云院子里,此时围满了人,一个个鄙夷的看着趴在院子中央的李小翠,只差每人冲上去吐口唾沫,再踹一脚了!

李小翠偷人,还是一次偷八个乞丐的事,已经在整个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被岗家的亲戚抓回来的路上,被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看到了,连镇上的人都有所耳闻,可以说,岗楼村因为这件事,在这一片,大大的出名了!

当然,不是好名声!

李小翠被八个乞丐上了个遍,又被岗大勇的亲戚暴打了一顿,此时像坨泥巴似的软在地上,连直起身子都困难,只能趴在地上,被利刃似的目光上上下下凌迟着。

“看看,看看,都被搞得爬不起来,看她那骚样儿,真真丢尽了咱们岗楼村的颜面,这让咱们村子里的闺女咋找婆家哟,作孽哟!”

“就是就是!一把年纪,连孙子孙女都有了,还在外面搞三搞四,现在我都不敢走出岗楼村了,怕人家笑话啊!”

“我看,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就该浸猪笼,执火刑,反正不能留在村子里,脏了村子里的地!”

村民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李小翠,要不是岗楼村是个杂姓村,各有各的宗祠,外人不得干涉,他们早就请求族里把她沉塘了!

岗姓的村民听到这些议论,齐齐黑了脸,本来村子里人都不是一个祖宗,不像同宗的村子那样团结,现在他们岗家出了这种丑事,以后在村子里还抬得起头吗?

李小翠脸颊红肿充血,破败不堪的身子上更是青紫交加,有欢爱时留下的,也有后来被打出来的,虽然动弹不得,可没有昏死过去,耳朵还能听,眼睛还能看,感受到村民们的狠意,她不禁的打了个寒战,今日,怕是难逃惩罚了!

岗大勇已经被人抬了出来,伤到了那种地方,没完全好之前,是不能乱动的!

此时,他面色青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深深地暴戾,正厌恶狠毒的盯着李小翠,眼里没有半丝夫妻情义,心里只想着怎么快些把她弄死,免得在活着让大家都跟着丢人现眼!

岗家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族长被请来主持这件事。

岗族长是个干瘦的老头,此时坐在椅子上,指着还趴在地上的李小翠,怒斥道:“李氏,你可知罪?”

李小翠动了动,没有说话,两眼直死死地盯着墙角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岗族长见她还敢无视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伤到了,别人还罢,她一个犯错的贱妇竟然敢这么嚣张,不治治她,这让他族长的面子往哪儿割?

“别以为不说话,本族长就不能治你,来人,去把牛筋邢鞭拿来,鞭刑二十!”

牛筋刑鞭是专门针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女子所用,抽之,鞭鞭见血!

岗族长话音刚落,立马有人跑去拿了,周围一个劝阻的人也没有,大家都等着李小翠接受惩罚!

李小翠一听牛筋鞭刑,总算回过神来,看到村民都看着她,才知道族长是要打她,顿时嘶哑着声音,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凭啥打我?我又不是你媳妇,就算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也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来管!”

凭什么打她?这事又不是她愿意的,她是被人弄晕了,丢到乞丐堆里的,是被人陷害的!

岗族长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右手颤颤的指着她骂道:“你不守妇道,不敬长辈,本族长身为岗氏的族长,自然有权惩罚你,现在你还敢口出污言,再加十鞭!”

李小翠这回怕了,三十鞭打下来,不会死,却比死还遭罪,她费力的支起半边身子,焦急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指望他能替自己求求情,却发现他根本没正眼看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更多的是滔天的愤怒,她满眼血红,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嘲讽道:“我不服!凭啥说我红杏出墙?我是去找我儿子,在路上被人捂晕了丢到破庙里,才让那些人羞辱了,你们不去找那些人算账,挽回岗氏的颜面,反倒为难我一个妇人,你们岗家的男人还真有脸,真是好样儿的!”

在场的人一听,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这话谁信啊,又不是没人看到她当时**的模样,要真是被逼的,只怕早羞愤的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哪里还敢跟族长顶嘴?

岗姓的人听她还敢冷嘲热讽,简直不知死活,不住的朝着门外看,暗骂那个去拿牛筋鞭的怎么这么慢!

族长被李小翠说的面皮一抖,指着她想骂,却最终没骂出口袖子一挥,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只等着刑鞭刑!

很快的,鞭子被拿来了,刚有人接过要替族长行刑,这时,岗大勇出声了:“族长,我有话要说!”

族长闻言,脸色就不好看了,只以为他想替李小翠求情,于是不悦道:“这件事,不仅仅是你的家事,也是岗氏的事,要是不好好惩戒她一番,岗楼村其他人都不会罢休!”

李小翠在岗大勇出声之时,心里就是一喜,她就说嘛,她为岗家生儿育女,传承了香火,他岗大勇再过分,也不能见死不救,看现在的样子,他还是顾念夫妻之情的!

岗大勇听了族长的话,摇了摇头道,满脸鄙夷憎恶的看了李小翠一眼,狠声道:“我不是给这个贱妇求情,我要休了她这个贱妇!”

此言一出,不光李小翠惊呆了,连族长也是一愣。

岗族长不赞同岗大勇休妻,虽然李氏红杏出墙,论理该休,可这夫妻俩都一把年纪,孙子孙女都有了,而且,岗大勇年纪大了,又成了现在这样,总得有个人伺候着,休了李氏,谁还肯靠上来?

其他人倒是觉得岗大勇该休妻,把李小翠赶出岗家村,免得祸害大家!

岗族长沉吟片刻,还是劝道:“这次好好惩戒李氏一番就是,休妻是大事,你还是再仔细想想,你将来总得有人照顾,你难道还指望你那几个儿子?”

岗大勇一听,十分不愿,有这样丢人现眼的婆娘,那还不如没有,一想到留下她,就要面临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就又气又怒,暴戾道:“这种贱妇,谁稀罕谁要去,反正我是不要了,丢脸!”

族长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要是这夫妻再发生点啥,还不怨死他?

早在章大勇说出休妻二字时,李小翠就呆住了,她以为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总归老夫老妻了,岗大勇不会这么绝情,她以红杏出墙的名义被休,娘家肯定不会收留她,她一把年纪,怎么活下去!

现在听到岗大勇如此绝情的话,一下子被刺激到了,她猩红着眼,怨毒的盯着岗大勇道:“凭什么你在外面搞三搞四,变成了废物,还要老娘任劳任怨的伺候你,老娘被人陷害,你就要休了老娘?你自己不男不女,就把怨气撒到老娘头上,你凭啥?不是我,你岗家早就断后了,你敢休了老娘,老娘就敢让他们从此不姓岗,让你岗大勇断子绝孙!”

李小翠的威胁令岗大勇瞬间变了脸色,他阴翳的盯着李小翠,恨不得撕了她,这个贱妇,做了如此丑事,还敢威胁他?难道他就要戴下这顶绿油油的帽子?

没门!

“哼,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丑事,他们还会认你这个娘?你别做梦了,他们是我岗大勇的儿子,等我休了你,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李小翠闻言,脸色一僵,可还是强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你先勾搭别人在先,还给人割了那玩意儿,你以为你让孩子们有脸了?至少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们拉扯大,你做了啥?现在就一个废物玩意儿,还指望他们给你养老送终,老娘告诉你,有老娘在,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