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设计的庭院总是少不了人打理的,原本有一个老园丁,周哥到来之后,多了个人,庭院的景致自然增色不少,花的种类有所增多,连院落周围的常青木丛也变得齐整了些。

院子里有假山,假山坐落于喷泉中,远看就像一片大海上中坐落着一个孤岛,长长的紫藤花架下有白色的桌椅以及秋千。入冬以来,花架越发枯败,不要说残花就连枯叶就难以看到,流连于花架上的蝴蝶和麻雀就少了。周嫂见了,总觉凄凉,就在花架下撒了些大米谷粒,吸引鸟雀前来,安颜生前喜欢这么做,周嫂也学着做了,每每小天一看见大群麻雀来觅食,总要闹着和麻雀一起玩,周嫂和周哥就捉了麻雀供他玩耍,他嘴里不知道咕咕嘟嘟和麻雀说着什么,周嫂看了,倒觉得可爱。等他被其他东西吸引的时候,他们又把麻雀给放了。

一进庭院,abner就称赞林常的taste不错,再一看别墅,古典的西式建筑,完全合他对私人别墅的胃口。旁边的严格也在心里连连称赞。他也是第一次来到林常的家。站在廊下迎接他们的韵和林常都穿了家居服装,林常灰色开襟羊毛衫,里面是白色衬衣,下身是灰色粗棉西裤,脚上是灰色细毛拖鞋,韵穿着粉色韩版圆领线衫,下面是米色绒裤,头发只用玉簪随意地绾起,时尚与古典在她身上浑然天成,让她看起来清醒宜人。

rode的目光自从进了庭院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但看到她以夫人的身份站在林常身边,心底不免隐隐作痛,他还是面带微笑,以得体的方式和林常以及韵打招呼。

进屋后,韵忙着倒茶、端点心,严格陪着林常同abner交谈,交谈的话题无外乎建筑和国内外房地产行业详情。rode看着韵温柔的动作,总想与她说句话,就低声问茶是什么茶,点心是什么点心,韵都微笑着回答了。严格原本和韵同一时期进公司,当时他对她很看不起,现在看到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心里也只剩下称赞了。

不多时,周嫂抱着小天一出来了,说是吵着要妈妈,韵便接过孩子,坐下来,教孩子向两位外宾打招呼,“小天,sayhello”,孩子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abner和rode认真地学韵说了句“hello”,逗得他们都笑了,连林常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他爱怜都把孩子抱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抚摸着孩子的小手,继续和外宾聊着天,孩子在他怀里很乖,abner也不时逗逗孩子,因为孩子在场,谈话也欢快了不少。

rode望着韵和林常,又看看可爱的孩子,他心里便升起一股刺痛,他们都有了孩子了。

穿过紫藤花架是车库,经过车库是林常的后院,后院是用特质玻璃围成的,相当于一个玻璃温室,里面养着淡的水仙花,有软椅和咖啡桌,玻璃上蔓延着爬山虎,即使是冬天坐在这里,也让人心旷神恬。

吃过午饭,abner和林常就在后院里吃着韵做的西式点心,喝着咖啡,聊着天,两个助理也在旁边,谈到合作的事,互相都在为自己争取利益,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林常又就自己的度假村的建筑向abner征求了意见。

abner笑道:高迪那个疯子设计的东西可不适合出现在你的度假村哦。

林常笑了,在心里想,把高迪称为疯子也正是出于对他的喜欢吧。于是又说起自己对度假村的看法,两人一拍即合。

此刻的话题对于两个助理都是无关紧要的,于是,rode觉得机会来了,说他对林常的房子很感兴趣,就提出请求让韵带他参观房子。林常和韵也没有理由拒绝。韵就微笑着带rode到房间各处转转。

韵走在rode前面,看着韵白皙优的脖颈,性感的腰身,他忍不住咽着口水,他差点没忍住上前从后面搂住她,用嘴唇去亲吻她诱人的脖颈。

韵也感受到了身后的眼睛里传来的讯息,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用简单的英语向他介绍各个房子。来到二楼的法式起居室的时候,rode一边感受着浓浓的法式风情,一边欣赏着身边的可人儿,韵向他介绍,除了墙上的那副油画,其他的东西都是从法国定制的。

“thepainting?”(油画)

“yes,itisfromholland’sgreatestpainter”(是的,它出自最优秀的荷兰画师之手。)

他忍不住走上前欣赏着油画,上面展现了代表古希腊酒神精神的《巨人欢》。因为离韵很近,不一会儿他的目光就被韵吸引去了。

oh,god,sheissobeautiful!

他呼吸急促起来,一把搂过韵曼妙的腰,喘着气低下头用嘴唇摩挲着她柔软的耳垂:youaresobeautiful,iadmireyou!(你是如此漂亮,我仰慕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手也在从腰往上移,而嘴唇也在寻找着韵的粉唇。

韵的内心变得缠绵起来,但她马上镇定下来,她不容辩驳地推开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对他说:外面的阳台也不错,我们出去看看吧。

看着韵一脸严肃的样子,rode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不再想着去纠缠韵,而是乖乖地跟着韵来到阳台上。

然后,他们下了楼,rode的内心怎么都无法平静,但是看韵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herheartisascoolasstone.(她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冷酷)上车的时候,rode的心里还有些失落。abner拍拍他的肩膀,道,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意思是让他收收心,准备准备回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