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又恢复之前的冷寂。

苏晓玥没有指示,桃花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只能略显尴尬地站着。片刻之后,一阵敲门声让她冷不丁地浑身一颤。

她忙是转过身对着门口,“谁?”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几分戒备。

熟料,那敲门者却是半句话不说,又连敲了三下门。

桃花皱起眉,求问式地转头看向苏晓玥,却见她也已转过头看向门口,与自己不同的是,她的主子脸上似乎写着早已知道来人是谁的表情。

“娘娘,要开门么?”既然娘娘知道是谁,她当然得问清楚要不要给人放行了。

苏晓玥轻笑一声,“桃花,陌生人你也敢放进来?”

“这……”桃花不知该说什么了,不得不低垂下头来,“奴婢知错!”

“你没错!”苏晓玥淡淡地说道,“不过,本宫也不想待在这儿了,走吧!”说着,转身朝着那大开的窗户而去。

看着她的动作,桃花心头一骇,忙是低声惊叫了起来,“娘娘!”跟在她身边的时间不长,却完全知道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此这情况,分明她就是想做自己脑中想的那件事情——跳窗!

苏晓玥闻言侧过头看向满脸惊骇的桃花,瞬时粲然一笑,“我在楼下等你!”

桃花的嘴巴顿时长大了嘴巴,喉咙间一个“不”字还没有滑出来,便眼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衣袂飘飘似蝴蝶般从窗口消失。她惊吓得只能呆呆地立在门口。天哪!她的娘娘究竟做了什么?

门外的人在实则在听到桃花惊叫一声时便失去了耐心,正准备伸手推门而入,却听得里面传来苏晓玥那带笑的声音“我在楼下等你”,一时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了,本该立刻反应的身子硬生生慢了半拍。于是乎,在不顾门口还有人的情况下,司徒漠狠狠地将门推开,目光雷厉地扫视整个房间,最后将目光落在那扇似乎还有风动痕迹的窗户上,未曾多想便闪身到了窗前往下看去——那道熟悉的清冷的身影正安然无恙地落在楼下,任由众人发表惊讶的评论。

一颗几乎快失去跳动活力的心瞬时像休克后奇迹复活一般,司徒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攒足了一口气,阴沉沉地对着楼下的人吼道:“苏晓玥,你找死是么?”

此声一出,立刻引来了众人的仰首寻声,紧接着便是又一场**的揣测和议论了。

只不过,苏晓玥向来都有视议论为无物的本领,仰头便是对着司徒漠露出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来,“与你何干?”她生或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别人从来都没有干涉的权利,当然,那个害自己穿越而来的老天爷除外,若是方才这一跳能让她跳回现代,她倒是该好好感谢感谢老天爷了!

与你何干?与你何干?

这一句话无疑是给原本燃烧正烈的怒火更添了一把火,将司徒漠整个人都给燃烧了起来,怒火从身体里噌噌地往外冒。

“好!好!”司徒漠怒极竟大笑了起来,“苏晓玥,你会为你说的这话付出代价!”

一声大笑,明显的威胁,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一时时间,各种无从考究的传闻迎面扑来。

苏晓玥明白这一次他当真是动怒了,而这后果,她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忧。心念动,身子也开始动了。正当她准备闪身走人时,那道携满怒气的身影早已自上而下地掠到她的身边,紧接着腰上传来令她忍不住呼痛的触感,下一秒,耳畔便是那熟悉的气息,阴沉的声音像是刚才的延续,“与我无关?这句话的代价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么?”

“我……”苏晓玥正想说话,忽地颈后传来钝痛,她立刻明白他做了什么,顿时怒意横生,“你,该死……”

“生气么?”司徒漠的脸在苏晓玥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在闭上双眼之际,只听得耳畔传来他阴冷的声音,“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怒气远胜你百倍、千倍!”

宫中,前所未有的怒意在每一个角落蔓延着,但凡司徒漠所到之处,皆是无人敢靠近。谁也不知道皇上为何忽然如此暴怒,也不知道皇上为何抱着玥妃娘娘进宫,一时间,两个版本的传闻也散了开来:有人说是有人伤了玥妃娘娘,皇上才会如此生气;也有人说,肯定又是玥妃娘娘惹皇上生气了。

当然,事实究竟如何,没有人会直接给他们答案。

抱着被自己弄晕的苏晓玥,司徒漠如风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不解恨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抛向那张宽大的床,而后整个人如暴怒中的豹子一般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即便她此刻是昏过去的,他也要让她在睡梦中感受到他的怒气、感受到她带给他的痛!

这一次,司徒漠没有再收下留情,双手满含愤怒暴虐而坚定将她身上那阻隔了两人之间距离的衣裳撕了个粉碎,满天的碎布飞扬,甚至连他自己身上的衣裳也瞬间只成了满地的碎布,再找不到那原本华丽的姿态。此时,两个天生相契合的**身子天衣无缝地相贴。他的身子带着火热的体温,而她的,则是有冰冷。身下那冰冷的身子几乎下意识地向热源靠近。

司徒漠感觉到了她的颤栗,不论她是因为被冷到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取悦了他。瞬时间,他的双眸中满满的是要想将她吞噬入腹的**。

苏晓玥身子的馨香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传入他的鼻息,让他不禁发出由衷的喟叹:这样的香味才是他这一辈子都想要拥有的!此时的她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她的美只在他的面前盛放!她美得那样动人心魄!她身子的皮肤是这样光滑鲜嫩,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溢出冰凉的水来,这样光滑的触感,更是这世上所有女子都不及的……然而,这些外在的都不算什么,最最重要的是寄宿在这上天为之塑造的完美身躯中的灵魂,只是因为这个灵魂,他才深深地迷恋上她,他才愿意承认,原来,他司徒漠也有想要拥有一生、护之终生周全的女子!

然而,他收获的是什么,她回了他一句什么,“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我的生死与你司徒漠何干?

她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是么?

可是,她怎么能?在他满心将她放在自己心底的之时,她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怒火蹿烧着司徒漠的整个身体,下一瞬,他的眸光一暗,身子一沉,没有任何前奏,他将自己的分身狠狠地刺进她那未经润泽的干涩甬道,疼痛,同时到达了两个人的最深处。不是第一次用强,却是他第一次这般心痛,看着身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在昏睡中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捏住,血似乎冷了起来。那一刻,司徒漠知道自己心软了。他怎能见得她痛苦?这是他护在心尖上的人儿啊!

顷刻间,司徒漠停止了想要推进的动作,只静静地那张精致的脸庞一点点地褪去那痛苦的表情。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自己从她身上抽离时,却听得痛苦散去的女子开始低声呢喃:“司徒漠……走……我……不要……”

这是一个断断续续的句子,司徒漠若是能控制好自己的理智,在这时冷静地想想或许她的本意不是如此,他便没有之后的懊悔。然而,此刻他本就不堪她惹恼自己,如今却又听得她连在梦中都想要逃离自己,他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立时,滔天的怒火开始燃烧。

没有预兆,没有了疼爱,司徒漠开始如野兽般发狂在她的身子力进出,身上所有能够让她的身子感觉到痛的部位都发挥了它们的作用。嘴唇加上牙齿,在她的全身上下留下他愤怒的痕迹,或狠狠地吸吮,或似怒似怨地啮咬;宽大的手,纤长好看的的手指,在她胸前的柔软、她瘦弱的手臂,她纤细的长腿上一一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迹。

背后深藏着爱意的、满含怒意的原始律动远比这世上任何异常战争都来得壮烈——这是司徒漠在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身上施加怒意之后所深深体会到的,他宁愿上战场与敌拼杀,也不愿来这样一场没有回应、满带怒意、捎带恨意的欢爱。

在看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一片狼藉之后,司徒漠终于露出了难以平复的悔意。这是他想要爱护的女子,可是,看看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的身子依旧**着,可是那原本的白皙和晶莹无暇却再也找不到了。她的脸上、耳朵上、颈项上、饱满的浑圆上、平坦的小腹上、纤长的腿上,甚至是她的私处,无一没有他为她添上的吻痕,有些甚至已经现出青紫来,更有甚者,她的手臂上竟被他的指甲弄出了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