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去?可别忘了我。”李一修道。

“一修你也去?可我原本是想将你留在周总管身边的,毕竟这里是红叶的基地,有你这样的人才留在他身边,我会更放心的。”夜枭道。

“周总管我见过,他很精明也很能干,况且现在又有皇上支持,你应该放心才是,我就随你们一起去南雀吧,我还没有去过南雀,真想见识见识。”李一修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夜枭见他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反对,有他在身边说不定还能帮到自己。

郎春香可就不是李一修这样的想法,听完他的话,忙说:“李先生,你有所不知呀,南雀哪有塞池好啊,那南雀太子我只见了他一面就怕他。”

“为何?”

“他给人的感觉是即邪恶又妖魅,反正就是让人看了心里发毛。”郎春香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我就更应该去了。”李一修轻声说道,语气里有着无比的坚定,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这丝精光与他那文弱的书生形象格格不入。

将红叶的新工厂在京都安了家,新产品入了市场,要找的人也找齐了,夜枭她们也就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了。

“小姐,在你以前随身带的包里发现一封还没有拆过的信。”郎春香说道。

“什么信?”

“上面写着‘颜锦柯呈上’。”

“颜锦柯?噢!想起来了,快给我看看。”夜枭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忘了看颜锦柯留给自己的信。仔细看完信的夜枭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引来了隔壁的莫城。

“莫城,你猜这颜锦柯是什么人?”夜枭心情很好的问。

“从他们的着装和在富贵楼的花销来看,应该是有钱人。”莫城分析道。

“对,他们不仅有钱,还是予环最有钱的人。”夜枭说道。

“予环最有钱的不是皇帝吗?”郎春香不解的问。

“季虚山庄的颜氏家族才是予环最有钱的,就连予环的皇帝都要忌惮他们三分,这次我们去南雀要路过予环,正好去拜访一下颜锦柯。”夜枭别有用心的打起了季虚山庄的主意。

夜枭、莫城、郎春香、李一修、二十几个矿工师傅和一些设备,一行人十多辆马车在周达恒和留在京都的所有月牙镇的人的送行下,浩浩荡荡的向予环出发了。

这是夜枭第二次离开京都,两次离开的心情却是天地之别。第一次心里充满了依恋和不舍,而这一次则是淡漠和心死。夜枭戴着墨镜和莫城一起坐在赶马的位子,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没有再回头望向那曾给她带来过甜蜜爱情、幸福回忆的地方…京都。

进入予环后,夜枭将众人兵分两路:矿工师傅们带着设备直接往前走,在南雀的沙阳州等着夜枭她们来会合。而夜枭则和莫城、郎春香、李一修往予环的首都赐番而去。

予环这个国家,夜枭和莫城都来过很多次了并不陌生,到赐番稍作休息后,便来到了季虚山庄的大门外。

季虚山庄坐落在四面背山的山坳间,从高处往下望去,山庄里的房屋重重叠叠被淡淡的迷雾笼罩得若隐若现,但依然能看出它的壮观,它的庞大也更令人咋舌。

“麻烦你通报一下,夜枭夜老板找颜锦柯。”郎春香礼貌的对站在大门外的家丁说。

“放肆!我们家少庄主的大名也是你这丫头能叫的吗?什么夜啸夜琴的,没有拜贴就滚远点…。”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家丁的话。

“说话注意点,我家小姐的名讳是你这狗奴才能随便改的吗?”郎春香打完之后,两手插腰,大眼怒瞪,母老虎般凶相的训斥着。

被打家丁的傲慢气焰立马缩了回去,将长在头顶的眼睛也拉回了原位,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在估算着她们的身价和身份,由于夜枭的着装奇怪,让他心里没底,半天才蠕蠕道:“呃…你…你们是什么人?”

经过这一出,冷眼旁观的夜枭早已失去了耐心:“春香,既然连这季虚山庄的家丁都样狗眼看人低,想那主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走吧,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是何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夜枭的身后响起。

夜枭和郎春香听到声音后才转过身,而莫城和李一修早就已经看着来人了。

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健朗的身躯,红润的脸色,雪白的长胡须和身上银白色的华服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本因让人觉得风仙脱俗不染尘事,可偏偏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泄露了他的势利、贪婪和市侩,从而败坏了这整个人的形象,而他此时正满脸不屑的看着奇装异服的夜枭。

“哼!浪费我的时间。”夜枭看了老者一眼,以她的聪慧怎能看不出老者的为人?也因此对季虚山庄更没了兴趣。

“怎么?在这里撒了野就想走?”老者见夜枭等人就想走,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看你是位老人家,不想和你吵,万一引发了你的心脏病呀,心肌梗塞什么的,我可担待不起啊!喏,这是你儿子给我的信,麻烦你还给他。”夜枭将信丢给了老者,对着其他人一摆头,离开了让她生厌的季虚山庄。

夜枭等人离去不久,季虚山庄里便响起了严厉的声音。

“柯儿,为父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找回家来,你就是不听。”

“爹,怎么回事?”刚进家的颜锦柯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自己看。”老者将一封信扔在了他的身上。

“爹,夜雨是不是来找过我?”颜锦柯看着这封自己写给夜雨的信,面露喜色,激动的大声说道。

“你是指那穿的不伦不类,脸上戴着两个黑圈圈,哗众取宠的人?哼,想进我们季虚山庄,呸,早就被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