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过后的湖面已是平静无波,往往这样就是这样的场景让人深陷其中,无法逃脱。一如寒冰儿与莫言殇,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等待他们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南国是沿海国家,他们的海产销售市场主要在盛翎,而他们需要的部分用品是从盛翎购得。莫言殇通过遏制这条路,就能让南国陷入混乱。

而盛翎依旧如昔,街道两旁店肆依旧林立着,薄暮的夕阳余晖依旧淡淡地洒落在那红砖绿瓦、鲜艳的楼阁屋檐之上,依旧是那一片繁盛的盛翎晚景,唯一不同的是黑暗下的涌动。

如今的莫王府已经是冰雕的城堡,没有一丝的温度。莫言殇恢复了生气,可是没有了人气,王府内的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书房之内只听“碰”的一声,不用想,定是那位王爷又将被子摔了,定是又得换人了。只听一男子说道:“来人,拉出去。”

“王爷,奴才不是故意的,王爷……”

“是,爷。”

暗羽和暗卫都在重新整顿着,寒冰儿的训练方式被莫言殇运用于暗卫的训练:渗透训练、山地训练、野外生存训练。他也亲眼看了训练的情形:在这里,不被发觉的情况下渗入敌人的内部是渗透训练的首要技能。并且训练时背着很重的负载在不同高度、地形和气候条件下的最大速度攀爬能力。

他亲眼看着她的下属在全天候环境、人烟罕至的高山和密林之中进行人质解救、彼此救援、野外生存训练。看到残酷冰冷的训练莫言殇不知心里是悲还是喜,所有的感觉搅和在一起,只能将各种感觉一遍遍的尝尽。

窗外的一阵风将莫言殇的思绪带回,看着手里的戒指,柔柔的抚摸着,幽幽的说道:“照着王妃的训练方式训练暗卫,让鹰看着。”

“是。”

“南国那边如何?”

“正如爷所料,遏制住了贸易往来,南国现在已经陷入混乱。”

“很好,下去吧。”

“是。”

短暂的休息,短暂的停顿,莫言殇继续埋入无尽的事务之中。现在的他需要的是忙碌,除此别无想法,他不敢有所想法。

碧落庄

正在与小念一起玩耍的司徒炎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司徒念说道:“小念,去看你娘在刚什么,如果没有干什么,你就说爹爹饿了。”

“好。”看着小念消失在自己眼中,司徒炎飞身来到竹林之内。此时林内一黑衣蒙面男子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着某人。

“莫非国师忘了本宫的话?”

那黑衣男子缓缓转身,一双精明的双眼看着司徒炎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国师自然不会忘记。今日来是想司徒宫主能出山帮我南国,如若能够让盛翎臣服定会给司徒宫主想要的好处。”

司徒炎靠着树无比慵懒的说道:“还有什么好处能令本宫满意的?”

“只要不过分,自然能够答应你。”

“呵呵,那本宫要你们南国呢?”

只见黑衣男子双眉皱在一起,声音不悦的说道:“司徒炎,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司徒炎想要的,自然会自己去拿,何必要与他人合作。当初要不是你威胁落儿,你认为本宫会与你合作吗?”

“你……”

“司徒炎,话还是别说太满,过不久你自然会与我合作的。”说完那黑色的身影消在竹林之中,只留下瑟瑟作响的竹子。

“爹爹?爹爹在哪?”这时一稚嫩的声音在竹林外响起。

“小念,爹爹在这。”

说完司徒炎手里拎着一只小兔子走出竹林,捏着司徒念的鼻子,司徒炎笑着说道:“小念不是想要兔子吗?爹爹在给小念捉兔子呢?”

肥肥的小说接过兔子,小脸耷拉着说道:“小念只是说说而已的,爹爹将小兔子捉来,兔子的娘亲肯定会着急的,小念不要这样。”

“好,不要,我们小念长大了,懂事了。”

于是乎,小小的身子将那小小的兔子放了,对着那高大的男子说道:“爹爹不能丢下娘亲,如果爹爹丢下娘亲的话,小念一辈子不理你。”

“那小念呢?”

“先是娘亲再是小念。”

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儿,司徒炎定定的说道:“好。”可惜的是司徒炎小看了这句话,还有司徒念所谓不丢下的范围,所以这辈子就被这个女儿给忽悠着。

南国已是夏季,晚上树上的蝉儿在那“知了……知了……”不听的唱着,寒冰儿披着外裳踱步来到屋外的河边。

皎洁的月光装饰着天空,也洒满了大地。夜空如那看似平静的大海,安静、深沉、而又如此神秘莫测。繁空上的星星如同阳光照射的大海泛起的小火花,闪烁着闪耀着。溪水、村庄、竹林,在这幽静的夜里沉睡着,披上一成银色的面纱。

夜风轻轻的吹拂着,寒冰儿的衣服随风飘扬着,心里的那一丝烦闷似乎也吹散了。清风中夹杂着河水与花香的味道。如此美好的夜景,如此美好的夜,却有一只小船在那漂流着,让寒冰儿的心顿时又紧了紧。

她口中缓缓道来:“明月自怜清溪照,虚幻镜里虚幻影。

人如清风入江畔,情思似江畔一叶舟。

明月时常有,离别似常逢,不断不断。

溪水长流,浮生如梦,离苦常在,徒留那青山不改。

异乡风景物,他乡物改否?

自别后万山重重,更怎奈远水粼粼。

怕黄昏、黄昏不断,怕相思、相思不断。

你我共赏一轮明月,如若那明月有情,记带走我的相思。”

看见那些电视上的女主为了爱情甚至放弃生命,那时的寒冰儿在想,为了一份爱情值得吗?现在即使自己不会如此却也差不了多少。抚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寒冰儿才会觉得自己还有继续下去的动力,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武功,带着小孩更是困难。

低头自说自语道:“小家伙,你想他了吗?他才瞧过你一次,你会不会不理他。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时他还会记得我们吗?还是他在做傻事,不爱惜自己。”

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应声似的踢了几下,寒冰儿笑了笑:“怎么,反对了,也是,要是他不认得,到时你得好好的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