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是鸭梨发来得,消息很简短,但是却足够震撼我。%&*";

“你知不知道,芹菜回来了。”鸭梨说。

我承认当时我几乎是有点颤抖地回发信息给他的,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里?”

我回信息的时候,离鸭梨发信息给我已经有将近两个小时,但鸭梨还是回复得很快:在我们这边儿,她家也改地方了,不是原来你家附近了,回来好些日子了,据说是当时出国的时候走得太急,有些地方有点儿失误,手续没有办全,所以回来继续办。

芹菜离开中国不过四个多月,这次回来的时间肯定呆不长,而且,我听着鸭梨说的话,居然让我觉得,他和芹菜好像时常有往来,不过这些我也不便多问,我说:“这次她回来,呆多久。”

鸭梨说:“不超过十天,你还不抓紧机会?”

我说:“十天?我也不会回家,没有时间,我能抓紧什么机会?”

鸭梨说:“你不回来吗?你再不抓紧机会,英国佬可比你更懂怎么泡妹子,尤其是纯情东方妹子。还是说,你已经有新的目标了?”

我没有再回复鸭梨,我坐在**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产生了一个特别文艺的想法。

我从手机里翻出了芹菜的号码,这个号码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打过了。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我不知道这个号码会不会有人接,但我当时心里的想法是:只要有人接,我一定会回去找芹菜的。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但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哪位。”

我说出了芹菜的名字,那边却冷冷地说:“打错了。”

我发短信问鸭梨,鸭梨告诉我,芹菜的号码早都已经换了,问我想不想知道新号码。我心里一阵阵的失落,又一阵阵很矫情的想法,居然说:“不用了,我的号码没换,如果她想找我,应该会打电话给我吧。”

鸭梨回复:“我傻逼啊,你让女孩子怎么好意思主动找你?”

我又呆住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去找芹菜是对是错,或许她找到了更好的生活方式,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见我,或许……

我想了无数个或许,手机响了,鸭梨的电话。i^

“你别犹豫了。”接通电话,鸭梨直截了当地说,“我告诉你,就一样,你想清楚,你到底还喜不喜欢芹菜,有没有想要追回她的意思,如果有,果断立马的打电话,如果没有想法了,你就当我对你说的是放屁,好了,电话号码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你自己纠结去吧,我跟你说,如果你老这么纠结,你的性格会害死你的。”

其实,我也许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纠结,只是在感情问题上,我始终放不开。

我对自己这么说,不知道是骗自己还是如何。拿着手机,我还没等来鸭梨的短信,却先等来了指导员欣姐得电话,大家应该还记得欣姐这个人吧,这个把成哥送上一连串不归路的“罪魁祸首”。

当然,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认真负责的指导员,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而且,当我成为了所谓的“学生干部”以后,这位指导员对我的态度比以前还好了很多,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她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忙不过来,让我要兼顾学习和工作等等,总之是一堆废话,我懒得解释自己心脏不舒服的事情,末了,她又对我说,下午没课,让我去学院会议室参加一个院学生干部的会议。

这种会议,多半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指导员老师亲自发话了,我却不得不去参加。

草草吃过午饭之后已经一点二十,按照学院那种“提早十五分钟到会场”的混蛋制度,现在过去已经是时间紧迫,于是我盯着烈日往会议室赶。

而鸭梨发来得短信,芹菜的号码,就那么沉寂在了我的口袋里。

这一场会开了整整四个小时,全是废话,我唯一能够记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学校要对各大社团调拨款项。原因其实就在于天哥他们贪污公款之类的事发生之后,学校开始慢慢重视起社团的走向来,他们觉得由上面调配款项,然后由社团写策划书申请举办活动,这样他们比较放心。

虽然这一点有好处,但随之而来,坑爹的事情却发生了,那就是以后我们所有人拉的赞助,都必须交回给学校统一保管,无论赞助大小,账单都由学校财务处统一过目。

我在想:那帮人是不是就像是不怕累的看账单加数钱机器一样,根本就不用休息的,全校大大小小多少社团,他们真能看得过来。

不过,制度就是制度,其他的,我们再怎么废话也没用。

也许是出于缓和社团与学校矛盾的目的,会议最后,学院的领导又宣布了一条学校下达的奖励制度,那就是:社团以学校的名义拉来的资金赞助(不包括物资赞助),每一笔款项交到学校后,学校会予以“一定的”资金奖励作为社团平时的活动资金,但这笔资金要严格记录用途,不得贪污。

会开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为了保证第二天不再睡过头,我只好硬着头皮回了宿舍。

一回到宿舍,我便又看见了司马天翔那张憨态可掬的笑脸。这个时候白龙不在宿舍,我随便跟司马天翔打了声招呼以后,就来到汪忆帆面前,我问:“汪忆帆,你手上的伤好点了么?”

汪忆帆说:“差不多了,不久三道划伤么?那群小混混,没点儿用,那么多打我们两个还被打趴。”

我说:“你不要太逞能了,这回遇上一群高中生,不会打的,以后遇到会打架的怎么办。”

汪忆帆说:“放心,我看的出来谁是在拼命,谁是打打就算了的。对了,学长,明天我没课,我和顾婉玲去找乔冉学姐玩。”

我有点惊讶,说:“你们什么时候跟乔冉混得那么熟了?”

我知道顾婉玲和乔冉很熟,但是我还不知道原来汪忆帆也早已经跟他们打成一片了,看来汪忆帆这家伙果然是个自来熟的男生,也许他这种阳光的性格和俊朗的外表,就注定了他要被大家欢迎。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在想:这样非常好,我们俱乐部的工作也和白龙的工作室越来越紧密了,不过问题是现在学校限制死了资金,如果我们没办法让白龙的工作室变得合法化,恐怕以后的路会慢慢变得难走,想到这里,我对汪忆帆说:“汪忆帆,有件事要对你说一下。现在外联部没有部长了,而学校又下了文件,以后资金制度要全部更改,我们以前的赞助要重新结算。”

“什么意思啊学长。”汪忆帆说。

我说:“简单说,以前社团里的那些钱,包括天哥最后补齐的公款,要全部上缴给学校保管,作为我们的基本款项,这些钱名义上是我们的,但实际上被学校卡死了,是不许乱动的,除非说你有什么重大活动要办,才能写策划书申请。”

汪忆帆说:“以前不是也这样吗?”

我说:“不是,以前没有那么严格,现在是不管多少都要交给学校。”我想了想,继续说,“但是有一点比较灵活的就是,我们每次以学校的名义拉来的赞助,钱交过去以后,学校就会给我们一部分资金奖励,这些钱可以作为我们的活动经费来使用。”

汪忆帆的表情好像是似懂非懂,不过他倒是很开窍,脑子反应也快,说:“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拉赞助,来为我们自己赚活动资金,否则我们的活动就全部受限于学校了。”

我点头,说:“所以我打算近期让你们外联部大干一场。”

汪忆帆说:“没问题,你吩咐,该怎么做,学长。”

我说:“可不是我吩咐的问题,是你自己想的问题,现在外联部没有部长,我准备分四组人分别拉赞助,来竞选这个部长的位置。”

“哈,这样啊!”汪忆帆站起来,说,“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我说:“对,没错。”

汪忆帆说:“那你是不是最看好我,”说完又笑了一下,说,“哈哈,开玩笑的,学长你组织一个会议吧,也好让大家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听了汪忆帆的话,我不禁对他的自信有一点担忧,我很怕他会败在太过自信上,但是他目前表现出来的正直和善良却让我感到他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至少他的心不像我那么阴暗……我真的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阴暗了。

“忽悠”完汪忆帆之后,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胖子翔哥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看破了他的计谋,还问我有没有好好注意一下那些上联名信“弹劾”我的人,我嗯嗯啊啊敷衍过了他之后,自己一个人坐在电脑前。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鸭梨发来的那个号码。

芹菜……我拿出手机,这个电话,我到底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