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你别乱动,我这样也是为你好,若现在不将你的伤口包扎固定好,要是的伤筋动骨,那就不好办了!你就暂且先忍一忍,两三天便好了,很快的。”秦逸拍了拍月硬邦邦的胳膊,笑道。

“什么啊?两三天?你杀了我吧!”月大声叫苦,心里却在暗暗猜想是不是这野人在耍她!

“别介,不就两三天嘛,很快的!你先躺会,我先出去给你煎个药!”说着,起身往门外走,经过他父亲牌位时,他又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好像生怕把他的爹爹吵醒一般。月真是欲哭无泪。

屋外响起劈材生火的声音,不久,青白色的烟便氤氲着浓浓草药香扑进屋子,闻着药味月就已经有种要吐的感觉了,吃惯了小药丸哪还有多少人受得了中药?

月干干的躺在□□,看袅袅绕绕的白烟飘过窗前,将四四方方小小的一片天模糊成朦胧薄纱笼罩一般,月光亦显的迷蒙了许多。

赤着上身全身上下遍着汗珠子的秦逸时常抱着柴火从窗外走过,每一次经过窗前,他总是探头朝里看看,见月瞪着眼睛凶巴巴盯着他,他不恼反笑,似是非常的得意。

瞪眼珠子瞪的久了,眼睛都觉得累,更何况世俗中所有的爱恨烦忧好似对这野人都不起什么作用,所有能让别人气的跳脚的举动,于他而言好似都和友善温润的微笑没有什么两样。

自觉再这样继续瞪下去那野人也不会将他的“木乃伊包扎”稍做修改,月也懒得的再理他,只倦倦的闭上眼睛,夜里的山风很大,吹过枝繁叶茂的树林,枝叶摩挲如浪涛拍案不绝于耳,夏虫遍布山间树林花草的每一处角落,鸣叫声更是生生不歇。

闭上眼听着这些专属于夏日的风声虫鸣,月的意识慢慢慢慢变得模糊了。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近午时候,繁茂枝叶间毒辣烈日透过枝叶缝隙投映下无数斑斓的碎片,风过处,一地的光斑随着枝叶‘窸窸窣窣’的声音的轻轻摇曳晃动,光与影的交替此刻诠释的特别真切。

月睁眼望向如深海般藏蓝无暇的天空,几朵白云绵绵流过,月感到内心深处仿如静谧秋水一般平静祥和。

“你终于醒啦!”秦逸顶着两个熊猫眼站在门口,揉了揉无神的睡眼,问道。

被牢牢伴着连动一动都觉得费劲的月转着眼珠子看向秦逸,道:“怎么黑眼圈这样重,昨儿个晚上做贼去啦?”

秦逸重重的大了个哈欠,看他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哈啊……没、没啊!你醒了正好,我再把药热一热,爹爹说了,药要热着喝下去才效果才好!”

月这才注意到长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看上去已经冷了,桌上有蒸干的药渍,想来昨晚秦逸应是为了能让自己一醒来就能喝上热乎乎汤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药物端回去重新热一遍吧,这些药渍应是当时不小心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