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昨晚秦逸应是为了能让自己一醒来就能喝上热乎乎汤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药物端回去重新热一遍吧,这些药渍应是当时不小心滴上去的。看

“你昨晚一夜没睡,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热药?”月心有所感。萍水相逢就秦逸就能如此待她,不能不说他是个极好极会照顾人的人。

“哈啊……昨儿晚上见你已经睡下,原想着也睡的,可一来床被你占了我没地方睡,二来没照看好爹爹和娘亲的墓室,担心爹爹生气来找我,就一整宿睡不着了。后来想着反正是不能睡了,不如帮你把药热着,你好的快了,我才能有床睡觉是不?”秦逸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月此时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秦逸所作所为像是打火机,总能时不时的给月意想不到的小感动,可他老实巴交的实话却真真是个性能良好的灭火器,总能将月心中才升起的一点点小感动浇的透心凉一点儿死灰复燃的机会都没有。

“好好好,你嫌我占了你的床你没地儿睡觉是吧,那你赶紧把药热了端上来,最好一次给我煎个十几二十碗,我一次喝完马上伤好走人!”月气的直冒烟。

秦逸定定看着月,良久没有说话。

看他那样子,月只道是自己的话说的过重了些,想想他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能不吝救自己性命还通宵彻夜为自己热药,自己不仅没说过一句半句感谢的话却还时时冲他发脾气,实在不该。

“我……”

“昨儿个晚了,采的药恐怕只能煎三两碗,不如先把这碗喝了,过会儿再给你多采点!”月正欲说点软话安抚秦逸,却不想秦逸眨巴着乌黑的眸子想了半天,突然接话这样说道。月明显能感觉到两股气由脑门朝天直冲而上,一股子想抓狂打人的冲动。

“这、这、这家伙……我居然以为他会因为我说了气话难过,我、我真是太傻瓜了!”月气想抓狂,想好好教训教育一下秦逸,却想不出跟这样一个心智不开化的野人该怎样说,只得低头“啊啊啊啊”狂叫几声,端起来个长桌上早就变冷的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饮的太急呛得她直咳嗽,令人恶心的酸苦味倒是因为咳嗽减轻了许多。

秦逸翻过被月喝干的药碗,见药竟被喝的一滴不剩,秦逸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月,良久才惊叹一声,道:“哇,女人果然跟男人不一样,这药我以前喝,苦的我直吐,没想到你一口就喝光了。难怪你说要来个十几二十碗呢!行,既然你这么喜欢喝,我这就给采去!”

说着,竟不由月分说,起身便往外跑。

月愣愣的看着秦逸跑开的身影,直觉额头有汗一点一点流下,嘴角也不自觉的**了起来:“这、这……”

实在是被秦逸气的无语,月一下就靠在了木板墙上,窗外明媚娇艳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棂照射进来,地上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明亮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