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的倒是轻巧的很,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不问自取便是偷,只是事急从权,若如秦逸所言去问楚灵公借的话,动动脚趾头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亦正有此意!”北宇辰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不好吧!”秦逸犹豫道:“你们都说这把剑非同一般,楚国的人又都把它看成是国宝,我们这样拿了,人家该多着急啊!毕竟是心爱的东西。

小时候我养的鸟儿被山猫吃了,都害我哭了好久,若是他们的剑被我们这样一声不吭的拿了,他们岂不是更伤心?”

尽管秦逸的比喻不是非常恰当,可至少还是触到了月的心里底线。

有时月挺恨秦逸的,这野人明明说不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却总会说的让人心生内疚。当日答应同墨非一起寻找太古四剑如此,如今又是如此。

月几乎要放弃‘偷’的念头了。

“那我们拿走泰阿剑后,在墙上留个字儿不就成了?”北宇辰笑眯眯的说道:“若你知道你养的鸟儿只是跟山猫出去玩了,而不是被山猫吃了,你还会伤心么?”

“不会!”秦逸摇了摇头,道。

“那我们留了字以后,东楚之国的人知道了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他们泰阿剑,也就不会伤心了,是不?”北宇辰循循善诱,不经意间已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傻乎乎的秦逸仍然未醒觉,还是点了点头。

月站在秦逸身后,冲北宇辰竖起了大拇指,张了张嘴,用嘴型道:“你真棒!”

北宇辰亦朝着月眨了眨眼,算作回应。

哄了秦逸,二人立时乘热打铁御剑朝钟鼓之楼飞去,夜半时分,即便是帝都城郡街上亦无一人,唯有更夫懒懒的敲更声时远时近传来。

半空之中,三人愈靠(kao)近钟鼓楼愈是觉得怪异,待到更近一些时,月才猛然发现,她于西山之巅看到的那一团红光,竟是无数泛着红光的飞剑盘旋而成,飞剑环绕着钟鼓之楼快速盘旋远远望之只觉红光刺眼直如落日时分西山之巅的火烧云一般,近时才隐隐感觉到隐匿与红云中的凌烈剑气,渐渐近时衣袂纷飞面上亦有尖刀刮面的痛楚之感。

“威道泰阿剑,气势如虹果然非同凡响!大家小心了!”北宇辰毕竟是有见识、有阅历的,一看封有泰阿剑的钟鼓之楼这等异状,忙提醒众人道。

见北宇辰如此说,秦逸几乎是下意识的横身挡在了月的跟前,月微微一诧旋即便浅笑了起来:野人虽然心思单纯不谙世事常给她惹祸,但危急时他总会挡在自己身前,自下山之日始他便是如此,亦算是极贴心的男子了。

北宇辰用眼角余光瞅了月一眼,微勾起的唇角依然是戏谑没个正经的浅笑。

如此三人又走的离钟鼓之楼近了些,可是离钟楼愈近泰阿剑有形无质的恢弘剑气却愈凌烈,当一点朱红血迹从秦逸脸颊上滑下滴落在月嫣红的唇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