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愈近泰阿剑有形无质的恢弘剑气却愈凌烈,当一点朱红血迹从秦逸脸颊上滑下滴落在月嫣红的唇上时,月才猛然发现这些原该有形无质的剑气竟已凌厉可伤人,而此时秦逸身上的衣服已被这些剑气刮破数条。

“这些剑气更刀似的,野人,我们不能再靠(kao)近了!”月拽住秦逸的胳膊,阻止秦逸再往前走,秦逸停下,二人俱不由自主的转眼望向北宇辰,彼时,正有一道红色剑气如飞刀掠过,北宇辰头上零碎的黄(huang)发立时被割断,悠然滑落。

北宇辰眉心微蹙,朝秦逸和月道:“你们靠(kao)近些”!

二人弗一靠(kao)近,秦逸便将左手超前一摊,月隐见北宇辰的手心处,隐隐仿似有一滴澄澈清明的水珠。那样细小的一滴水,被漫天飞舞的火红剑光映照的尤为艳丽。

月知晓北宇辰素来最擅用水,见他手心有这样一滴奇怪的水,心中隐隐有了期待。

果不其然,在北宇辰摊开手的瞬间,那一滴细小如珠的水滴,竟然传说中‘海之泉眼’一般,不断喷涌出澄澈的水花,且这些火红的水花似有灵性一般,立时如一道天幕一般将三人团团围住。

月恍然想起当日对付上古异兽风狸时的情形来,原来以水制结界是北宇辰的一个绝技。

剑气盘旋于钟鼓之楼四周,愈靠(kao)近剑气逾盛,月不禁暗暗吃惊:威道之间泰阿果然剑威强大,如此凌厉剑气竟是轩辕剑亦未能比,难怪欧冶子和干将都说泰阿剑乃是太古剑气借机凝聚而成,非凡俗玄铁坚金所能铸其形。

无数剑光在水幕结界外如虹飞舞,红光乍现令人眼绚。转眼看见北宇辰的脸,他的嘴角虽依旧带有浅浅淡淡的**不羁的笑,可明显能看出他吃力不少,面色已渐苍白,额上隐有细细小小的汗珠渗出。

月担心北宇辰之撑不住,若是水幕结界为剑气所破,足以见剑气之利,凡俗人的身体又怎能禁得住。

“辰娃儿,撑得住么?若是真觉吃力,不如我们暂且先退回去再做计较?咱不急在一时!”月建议道。

秦逸亦转眼看着北宇辰,口不遮掩道:“是啊,要是不行可别死撑!”

北宇辰见说,回眸笑了笑,略显苍白的脸笑起来,像一朵盛放在妖异红色海洋里的白莲花,邪魅却不失严肃。

“笑话。我北宇辰行事,素来都只有向前,何曾往后退过一步!如今既已到此地步,怎有半途而废之理?!”

说话间,北宇辰又暗暗加了一份力,剑气冲击如潮,水幕结界一次次的受到冲击,直如暴风骤雨夜行驶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摇摇欲沉,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舟沉人亡一般。

北宇辰既要坚持,月便不再反对,她素来就喜见男子执著坚强,是以只冲着北宇辰点头表示支持。

一步步艰难的行进,堪堪在水幕结界被破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