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小心磕着了而已!”静言生怕怀宁知道自己受伤是因为墨非的缘故,怀宁会找墨非算账,是以她是极不想让怀宁知道自己受伤的,挣扎着把手缩回去。

“还没事,你看,手上全是伤!”怀宁的心疼的看着静言被碎陶瓷扎的全是细长伤痕的手心,满面俱是心痛。

怀宁缓缓拿起静言的手放在唇边,一面轻轻的呵气,一面小心翼翼用沾了水的湿毛巾为静言擦拭伤口。

一旁的月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的颤动,脑中那个人的面容一闪而过。

转眼去看秦逸,却见他身上背着弓箭、腰间别着数个diy设计的捕兽器,两只手提着打猎回来鸟啊、兔啊之类的猎物,怀里好抱着两只使劲扑腾翅膀的山鸡,鸡毛弄了他一身,松松挽在身后的长发上,亦插了三四根鸡毛,若是在多插几根,可都要成印第安人了。

看秦逸这副好笑的模样,月亦是忍俊不禁,帮忙抓起他怀里的两只山鸡,扯了扯秦逸的胳膊,示意他出去。

可秦逸却愣头愣脑的看着怀宁和静言,傻傻笑着,完全不晓得月想给他们二人留个单独空间的用意,一面犯花痴似傻看着他们二人笑。

月不耐烦,抱起一只山鸡就往秦逸头上放,山鸡受了惊吓,使命扑腾着翅膀,“咯咯咯”乱叫个不停,秦逸一头乱发立刻变得比鸟窝还要乱。

那山鸡还报复性的猛啄秦逸的头,直把秦逸啄的直喊痛。

“走啦!”月轻声但却极严厉的朝秦逸道。

“哦。”秦逸点了点头,满身鸡毛跟在月的身后往外走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入秋已两月有余,算来也随是秋末冬初了,铜官山上良木珍禽虽多,但秋风瑟瑟一日比一日更萧索,落叶已黄,鸟雀业已南飞,偌大一座山头,秋风扫落叶,更显萧瑟然。

走出厨房,阳光明媚,只是风灌进衣袖却让人觉着透心透体的冷,月站定在原地,仰头望着藏蓝天际,若有所思。

秦逸满身鸡毛憨憨的站在月的身后,见月沉默的看着天空发呆,他亦跟着立在原地发呆,只是月看的是天,怀揣着心事,而他看的则是她。

“野人,我想……离开这里。”秋风带着满山落叶在空中飞扬轻舞,阳光下,落叶仿似金色的燕尾蝶悠然翩跹。

“什么?你要走?我跟你去!”数声,秦逸背上背的弓箭、手上抓住猎物全都掉在了地上,山鸡、野兔满地乱跑。

“你连我要去哪都不问,就要跟我走,难道……”

“我不管,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你去!”秦逸不待月把话讲完,便打断了她的话,道。

月苦笑着摇头:“如果你知道我要去哪儿,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秦逸脸色大变,一双清澈明眸闪着奇异的光,定定看着月,良久才坚定的说道:“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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