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月鼻子一酸,别过头去,想笑可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你个傻瓜,我一个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带着你我才不放心呢。你天天只会给我惹麻烦。”

“我保证再不会给惹麻烦。”秦逸忙赌咒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要能呆在你身边,看你安好,我、我便可安心了。”

月低头噙着泪不再拒绝,心中却是一遍遍的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北宇辰不能像野人这样,到底他是为了什么才背叛自己、背叛大家。

见月低头不语,过了许久,秦逸才小声的问道:“月,你知道他在哪儿么?你若要去找他,总该知道去什么地方找才行啊,否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漫无目的的找一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难上难啊!”

秦逸越是这样处处为他着想、处处为他思量,月心底就越是觉得受之有愧。

“我知道一个地方,兴许,他会在那里!”

“哪里?”

“南-海-龙-绡-宫!”月一字一顿道。

北宇辰曾经告诉过她,他们一族,也就是鲛人一族世居南海海眼龙绡宫中。

鲛人一族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

月对“入水不湿”的理解是,就像潜水服一样。而他则是龙绡宫的少主,鲛人一族最年轻的族长。

“龙绡宫?”秦逸迷惑的喃喃着,旋即便咧开嘴扬眉笑道:“好,那我们就去龙绡宫找他!”

秦逸说的这样轻巧,月却满面忧愁:龙绡宫位处南海海底,深达数千丈,他们不过是区区凡人,下水百米恐怕已是极限,如何能下得了数千丈那样深?

心中忧思满怀,但见秦逸明眸清澈神色天真,心知即便是告诉他事情的困难所在,他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摇头苦笑了笑。

夜里躺在□□辗转不能入眠,便起身一依窗而坐,不知何时,窗外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雨如织密而长,打在将落未落枯黄的老叶上,啪啪作响,又不知将要打落多少叶子。

月斜斜倚在窗边,放眼望去,夜雨绵绵山中尽是看也看不到头的黑夜,黑的那样彻底,就像一个黑洞,席卷着人不断的坠落。

“南海海底,应该不会下雨吧!”月突然浮起这样的念头,这时才发现,自北宇辰走后的三月里来,虽然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他是一个负心薄情的人,不值得为他的伤心难过,哪怕是的想他,都是浪费时间。

明明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告诉自己,可内心深处却总像是控制不住一般,时时的会想起他,即便是看到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东西,也会在心里拐过千百个弯的想起他。

“真是没用!”月暗骂一声,翻身便要的捂着被子睡觉,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却闯进了她的视线。待到定睛看时,月方猛然发现,竟然是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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