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头一凉:“要走到明天下午啊!怎么这么远?”

墨非定定看着月,没有作答,意思好像是说就这样远了,如何?

想想秦逸此刻伤重昏迷,身边的确不能没人,墨大哥虽是个正人君子却终究是个男子,男子不如女子心细,照顾人也大不擅长,终归还是要自己去才行!这样想着,不得不咬牙踏上墨非的承影剑。

在月踏上承影剑的瞬间,月明显感觉承影剑往下沉了沉,那种感觉就像是刚踩在一块悬在水中的木头一样。月强忍着尖叫一把拽住了墨非的袖子。

墨非微微一怔,随即道:“站好了!”

“……”月紧张的点了点头。

“起!”一声清啸,承影剑凌空而起,在原地划出一条白如长虹的弧径直朝西南而去。御剑飞行看似华丽轻便,可月身在其中却是感觉惊险万风,一路上尽是拽紧了墨非袖子闭着眼睛不敢看,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啸,想想速度定是极快,这样一来,月就更不敢睁眼了。

御剑飞行不过须臾功夫便已至百里,行经一座繁华城郡上空时,墨非按下仙剑在一间客栈的后院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墨非回眸笑望着依然紧闭双眼不敢睁开的月,轻声道。

“啊?到啦!”月如获大赦,立时睁眼从剑上跳了下来。双足踏在地上好似仍觉虚幻,月忍不住原地跳了跳,直到一丝疼痛感从足尖传来,她这才笑了起来,道:“哈哈,还是双脚踏在地上踏实!”

墨非冲月笑了笑,脸色相比方才更苍白了许多:“秦公子就在楼上,你上去看看他吧!”

月一听,忙不迭的跑了上去。

待到月跑开,墨非这才“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蜷了起来。挽起袖子看方才月紧紧拽住的地方,两只胳膊上赫然乌青一片,可想而知方才月在空中有多紧张拽的有多紧了。

墨非一直强忍着,直到月跑开才疼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揉着胳膊“丝丝”直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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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野人……”月呼啸如一阵风朝楼上秦逸的房间本跑去,原木的楼梯被踩的“咯吱”、“咯吱”直响。

原以为推开门后秦逸会一如从前那般嬉笑着从□□跃起,然后傻傻的抓着稻草一样的头发缠着自己问东问西然说一些让自己抓狂欠扁的话,却不想屋内秦逸却是安静的阖眼躺着,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卷在眼帘上一动不动,微弱的烛光因着月推门时穿进的风剧烈晃动着,映着他的脸也是明明暗暗的,见秦逸安静如沉睡乖巧的小孩一般,月的鼻子却是莫名一酸。

缓缓走近,才发下秦逸的脸色竟是这样的难看,脸白如铂纸,就连原本鲜红的唇也变惨白无一丝血色。脑中的漠然出现他扑到自己舍身挡在自己跟前的情形,心口不禁一疼。

“野人、野人……”月忍不住伸手轻抚秦逸苍白的脸,用近乎呢喃的音量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