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野人……”月忍不住伸手轻抚秦逸苍白的脸,用近乎呢喃的音量唤着他。

“秦公子为妖蛟所伤在前,浸在河中过长导致失血过多在后,一时恐是难以醒转,你切莫心躁,若我预计不差,秦公子明曰便能醒来!”

此时墨非也已上楼,正静静伫立在房门前,月华清冷凝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清俊出尘飘然无一丝人间烟火气了,而屋内橘黄(huang)色的煮过摇曳在他蓝白的长袍上铺上一层淡如轻纱的摇曳光辉,却为他飘然若仙的气质中平添了一丝半天人情味。

墨非本是习武修仙之人,来去无踪,动作之轻盈即便是如月这般的现代特工的都不曾听见,更何况此时的月还一门心思的扑在昏迷不行的秦逸身上。直到墨非开口,月才恍然的回过头。

“墨大哥如此说,那我便放心许多了!”月心中担忧骤减,又见墨非在场,生怕方才自己动情的一幕被墨非看见为他笑话,于是强装着无事朝□□的秦逸碎了一口:“你个不知好歹的死野人,自己伤重都不晓得,还逞英雄下水救人?这次算你走运碰到墨大哥,不然这回你非得下去见你的死鬼老爹不可。这次当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动脑子就乱来!”

墨非倚在门边,笑了笑,道:“秦公子这次真算幸运,不过他的幸运不在于遇见我,而恰恰是让他关心则乱的月你。”

“因为我?”月有些茫然,转眼看向墨非。

墨非浅笑着从屋外淡如薄纱的黑暗中的走进屋,烛光立时将他的面容映照的格外清楚。

走到秦逸床前,墨非低眸看着秦逸,平静道:“若非是月姑娘你,秦公子又怎会关心则乱明知自己身上有伤还奋不顾身下水追你?妖蛟最擅水中的潜行,常人又怎能追赶得上?也正因为的秦公子在水中泡的久了,才使得他背上的伤口的一直流血不止,大部分毒血也因此从秦公子的体内流出,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若非如此,恐怕今次我也难以轻易将妖蛟剧毒逼出。”

“原来是这样!”月回眸看着平躺在□□一动不动的秦逸,脑中莫名浮现护城河边秦逸从水中出来,见到她的说的那一句话来:月姑娘,你没事就好!

原来在这家伙心里,竟一直心心念念记挂着自己的安危。

“秦公子是个的至情至性之人,看他待你如此,想来你们从前定是情谊笃深……”后面的话,墨非并未继续往下说。橘黄(huang)色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两颊处隐隐似泛起了潮红。

月心头微震:情谊笃深?这家伙连“娘子”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懂的男女情爱?更何况自己与他相处不过十数天,即便是日(ri)久生情也断不至‘情谊笃深’这样的地步,更别说与他相处那十数天自己天天被她气的差点暴掉了。

“我和他?情谊笃深?”